搖了搖頭。
予以一個否定的答案，“不可以，你的存在，就是錯。”
時汐因爲這句話茫然的眨了眨眼睛。
她好像，並不是第一次聽到這句話。
可是除了現在，誰還能對她說呢？
難道是她這具身體的記憶嗎？
這一點時汐無從得知，只是調整好心情，笑得比哭還要難看，“今天是不是愚人節，你是不是在騙我？”
良久的沉默，在看到男人面上沉重的神情，時汐心裏也跟着變得沉重起來。
不是在騙她，是真的。
她轉過身，往前走了幾步，又頓住腳步，沒有回頭，聲音遠遠的傳來，“什麼時候？”
司戈啓脣，“三天後。”
三天後。
她該說這個世界善解人意嗎？
還給她三天的時間告別。
給她三天的時間參加這場考試。
看着女孩離去的身影，司戈抿了抿脣，突然有一種不受控制的感覺。
事情真的會如他所希望的那樣，漸漸迴歸正軌嗎？
三天的時間過得很快，時汐剛出考場沒多久，就見秦衡已經等在門口。
兩人之間的考場離得不近，能現在就過來，大約是一刻都沒有停歇。
灼熱的陽光照下來，兩人並排走在樹木的陰影下。
“我要走了，阿衡。”
她似乎是第一次，這麼叫他。
沒有想象中的那樣難說出口，反而心底一陣輕鬆。
秦衡眯了眯眼睛，眉頭微皺的轉頭，“你要去哪？”
時汐笑着回答，“回家啊，還能去哪？”
秦衡覺得有些怪，不過仔細想想又說不出來哪裏有問題。
“你好好休息，明天我帶你出去玩。”
時汐脣邊勾起的笑容沒有收斂起，只是如果細看，便會發現，她的眼睛裏沒有笑容。
“好啊，約定好的，你不能騙我。”
破碎的琉璃一般的聲線。
秦衡不由得停下腳步，神色怔愣的看着她，“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着我？”
【我要回家了。】
【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再見到你。】
【應該沒有了吧。】
【你本來就有自己的人生，是因爲我纔會有偏差的，我離開這些偏差就可以自動修正了。】
……
聽着聽着，秦衡的眼眸漸漸暗沉了下來。
他其實沒將這話當真，只是莫名的覺得有些不安。
時汐忙低着頭，感覺再看着他，眼底總是忍不住溼潤。
“沒有事情，我就是剛考完試，腦子裏面暈暈的。”
秦衡不疑有他，將人塞進車裏帶着她回了時家。
秦衡沒進門，站在門口，兩隻狗瘋狂的想要掙脫繩子朝着他衝過來。
“汐汐。”
時汐回過頭，眼角還有因爲憋淚留下的紅暈，她解釋說是太累了纔會如此，秦衡也就相信了。
只是現在望着，他心底的不安更多了。
甚至不是不安，而是害怕。
他好像有些怕，再也見不到她。
可是，怎麼可能呢？
兩家靠的近，再如何他都不可能找不到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