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許繼續湊近了些，“妹妹，你跟阿衡怎麼認識的？”
時汐面無表情的搖動着咖啡機，許是上面的蓋子沒蓋緊突然崩了開來，咖啡粉和細碎的咖啡豆噴了兩人一臉。
時汐：“……”
安許：“……”
安許抹了把臉，“妹妹，你還是泡個速溶的吧，別磨了，他不配喝現磨的。”
時汐繼續面無表情，“別妹妹妹妹的叫，我跟你很熟嗎？”
“哎呀，你跟阿衡是男女朋友，我會阿衡又是打小穿一條褲子的好朋友，怎麼就不熟了？”
安許心裏激動的很，兩三下將臉上的咖啡粒抹掉之後繼續道。
“妹妹，你怎麼和阿衡認識的？”
時汐將臉擦乾淨，重新抓了一把咖啡豆放進去。
等到沖泡好，她才邊邁着步子邊道，“我欠他錢，現在當老媽子還債。”
安許：？？？
當老媽子還債是什麼鬼？
見到這麼漂亮一小姑娘，誰會將她當成老媽子？
不過……安許心裏又開始猶豫起來。
旁的人或許不會，但阿衡還真不一定。
從前多少女孩爲他要生要死，也沒見他停下腳步看一眼。
想到這，安許滿心的複雜。
噠噠噠的，時汐踩着小皮鞋走過來，將沖泡好的咖啡放到秦衡桌上。
“喝！”
最好喝的一天待廁所裏出不來。
秦衡看着滴落在文件上的咖啡，眉眼微抽，到底沒說什麼。
偌大一個辦公室，竟然只有他們兩個人。
時汐剛纔特意往外轉了幾圈。
不過他能將這些事情都告訴她，其實最大的可能性是因爲她是這幾年以來秦衡身邊唯一會出現的女孩。
女孩雙手託着腮，眉頭十分嚴肅的皺起，眼睛緊緊的注視着前方。
秦衡和沈芊芊現在沒在一起。
她起初以爲兩人是幾年前鬧了一些誤會，情節應該會這麼發展：
沈芊芊遠走，秦衡潔身自好，沈芊芊回來，秦衡愛之如狂。
可誰知道安許都不記得沈芊芊這個人。
奇怪。
兩人就算是跟地下黨一樣談情說愛，也不至於最親近的兄弟都不告訴的吧？
“那個……”時汐心裏跟貓抓一樣，忍不住開口問他，“阿衡，你聽過沈芊芊這個名字嗎？”
總不可能因爲她，女主都不見了吧？
秦衡手停頓了下，擡起頭看她。
“聽過。”
她就知道，一定是藏得太好了，所以別人都不知道。
不過，依照她對秦姨性子的瞭解，不該是棒打鴛鴦的那種啊。
要是知道自家兒子懂得出去拱白菜，秦姨估摸着要開心的敲鑼打鼓放鞭炮呢。
如果不是秦姨的話，那就是秦衡自己了？
想佔完便宜不認賬？
好傢伙，她認識他這麼多年，竟然不知道他是這樣的人。
果然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從你的口中，剛纔。”男人繼續將後半句話說完。
收回視線後，看向了手中的紙。
周圍一瞬間陷入了沉靜中，只剩下兩人輕淺的呼吸聲和秦衡翻動文件的窸窣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