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好了,什麼條件都答應的。”
時汐:“……行,我答應。”
說完,她便俯下身,狠狠的在男人臉頰處親了一口。
說是親,更應該用咬來形容。
在看到男人臉頰上顯而易見的痕跡時,她得意洋洋起來。
沒人能叫她喫虧。
秦衡眼底黯了黯,沒說什麼,只是轉了個邊,將自己左邊臉頰指給女孩看。
怎麼可能只親一邊呢,他看着又不像是大善人,怎麼輕易就放過她。
“你……”
“我什麼?”
時汐緩緩吐出一口氣,咬牙切齒,恨不得將人生吞活剝了一般,“我親,你可別後悔。”
“吧唧。”
這回倒是沒故意咬,而是將嘴巴上的口紅蹭吧蹭吧全部蹭到男人的臉頰上去。
不管是遠看近看,都覺得有幾分滑稽。
要是人有尾巴,時汐此刻大約會十分開心的甩甩尾巴,最後高高舉起,十分自得。
“現在可以忘記了吧?”
她都做到這份上了,再不忘記她就要使用暴力手段了。
秦衡舉起杯子,喝了兩口水之後才勉強點了點頭,“今天可以了。”
至於以後有沒有忘記,他可說不準。
時汐沒聽到話裏的漏洞,只見他點頭後就覺得他答應把那晚上的事情忘掉,頓時開心的蹦了兩下。
過後不久,秦衡起身拉開凳子,往外面走去。
直到辦公室的門被關山,時汐才眨了眨眼睛,想起一件極爲重要的事情。
剛纔秦衡,是不是頂着半邊牙印,半邊口紅印出去的?
她忙打開門跑出去,只是爲時已晚,她到的時候,只聽到周圍一聲接着一聲不間斷的吸氣抽氣聲。
她扶着牆,幾欲吐血。
這可比那天晚上社死可怕多了,至少那晚上面對的只有秦衡一個人,現在可是幾十個人,等再傳一傳,就成了幾百個人了。
“阿衡,你這是過敏了?”於洛戴着個帽子,驚疑不定的問他,“這過敏夠嚴重的,紅一大片?嗯?另一邊怎麼看着像是牙印?過敏是這樣的嗎?”
周圍的人聽了這話,紛紛不約而同的對着於洛翻了好幾個白眼。
這話不是傻子,絕對說不出來。
就算是認不出臉上紅色的是口紅,也總該在看到另一邊的牙印聯想到真相吧?怎麼還能往過敏那方面扯。
明言嘖嘆了一聲,拍了拍於洛的肩膀,嘆了口氣,“別犯傻了,回去好好睡覺吧。”
於洛正色,“誰犯傻了,阿衡過敏成這個樣子,你都不擔心,是不是好朋友?”
明言:“……”
嗤……
雖然都是單身狗,但單身狗和單身狗之間,還是不一樣的。
於洛這樣的,應當是一千個人裏頭,都不一定能找出來一個的稀世奇葩了。
還沒等明言繼續解釋,秦衡已經轉過身,狀似驚訝的摸着臉,“我的臉怎麼了?”
明言:“……”
好傢伙,這人可真能裝的。
臉都被啃成這樣了,要說不知道,得是被下了足量額麻醉藥了吧。
看向秦衡的身後,他了然的找到了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