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墨鄢當了魔尊,屆時他就可以做墨鄢身邊的左右大護法之一,橫着走肯定沒問題。
墨鄢慢條斯理的剝着筍,眼皮擡也不擡,“麻煩,沒興趣。”
凌霄:……淦!
魔尊的位置難道就這麼沒有吸引力嗎?他當初爲了這個位置,可是在擂臺上打了足足三個多月,纔得到的。
現在想想他真是腦子進了水,纔會覺得當魔尊好。
幾個人吵架這種雞毛蒜皮的小事都能鬧到他這裏來。
呸!依他看,那時候他就是被那些人合夥騙了,才接了這麼個爛攤子。
……
另一邊,舒遠坐在榻上,臉色黑沉的看着周圍。
因爲宗門弟子太多,所以一個客棧根本住不下,舒遠特地跑遠了選了一個偏僻些的客棧。
他看了看周圍,確定四下無人之後才攤開手,掌心一朵紅蓮泛着淺淺的光澤,紅光乍現,很快他的面前出現一個身姿嫋娜的女子。
“阿遠。”女子纖眉微微皺起,手指碰了碰舒遠的袖子,“你怎麼會在這裏,這時候不應該在玄天宗嗎?”
舒遠臉色更黑了,他都不知道爲什麼會發生這麼離奇的事情。
幾瞬之間,玄天宗連窩都給人端了。
“墨鄢出來了,紅蓮。”舒遠站起身,在房間裏焦急的轉着圈,“他將玄天宗所有的東西都收回去了,包括我身上那塊玉佩。”
紅蓮眼睛瞪大了些,“他怎敢如此?這可是上古之物?”
舒遠聽到這話更心痛了,“不僅如此,他還毀了玉佩。”
紅蓮立馬搖了搖頭,否認道,“這不可能。”
“我親眼所見。”
紅蓮遲疑了起來,她原先就在玉佩裏面沉睡,還是舒遠滴了血在上面,她才得以出來與舒遠簽訂了契約。
她在玉佩裏待了已經記不清多少個年頭,只知道一件事,尋常人是不可能將玉佩毀掉的。
就算是衆人擁護的玄天宗宗主柳長亭也沒這個本事。
墨鄢,他究竟是誰?
紅蓮有些着急了,她從玉佩中醒來的時候,墨鄢正在閉關,等他閉關一出來,就被衆人聯手打下深淵。
自然,她對墨鄢的瞭解只在衆人的口中。
幾次聽了都嗤之以鼻,認爲這是他們故意誇大墨鄢的厲害。
“阿遠,你帶我去找他。”
舒遠渾身一個激靈,正要拒絕之時,忽然想起紅蓮的身份來。
紅蓮本是玉佩裏的一朵上古紅蓮,如今已經與他簽訂了契約,完完全全就是屬於他的。
儘管那玉佩是他從墨鄢那裏拿來的,可是紅蓮在墨鄢手裏未必會認他爲主,所以就算墨鄢得知紅蓮是那玉佩裏出來的古物,也不可能將她要回去。
想通這一點,舒遠心裏好受了許多。
“你有辦法將玄天宗的東西拿回來嗎?”舒遠將希望寄託在紅蓮身上。
畢竟在他有限的見識裏,除了墨鄢,就屬紅蓮最爲厲害了
紅蓮自得的點了點頭,“任憑他再厲害,也不過是一介俗物。”
兩人一行來到了魔族封印之地。
看着眼前充盈的靈氣環繞在周圍,舒遠心裏酸的厲害。
他伸出手,試圖將靈氣吸入體內。
只是掐訣掐了半天,也沒將半點靈氣吸入體內,反而能肉眼看到靈氣的流動是完完全全的避開了他。
舒遠:“……”
他走到府邸門口,“噗通”一聲重重的跪在了地上。
“仙尊,苦海無涯,回頭是岸,徒兒請您不要一錯再錯了。”
“噗!”凌霄喝到口中的茶水一口噴了出去,隨後抹了把臉,轉頭看向墨鄢,“這小子夠不要臉的啊?你當時把話都說明白了,他竟然還有臉過來。”
這可比他臉皮厚多了,凌霄撇了撇嘴。
他怎麼越來越覺得,比起這些人,他顯得更善良些呢。
墨鄢正沉迷摸小糰子的耳朵,摸起來整顆心都滿足的不得了。
時汐覺得很奇怪,她越來越覺得男人是在摸狗了。
“喂喂喂!你們聽沒聽到我說話?”凌霄掐着腰看向兩人。
難道他就真的一點存在感都沒有嗎?
墨鄢收回了手,面上顯得十分淡然,“他們進不來。”
外面的舒遠見沒有人理睬他,只得拔高了聲音,“仙尊,只要你跟我回去向宗主認錯,並且將所有的東西都還回去,我一定會求宗主原諒仙尊的。”
墨鄢:“……”
他要不要,乾脆利落些,將這些人全部殺了算了。
墨鄢的念頭剛生出來,天空中突然響起陣陣雷鳴,明明方纔還是大好的天氣,陽光大片大片的灑下來,爲深綠色的樹葉鍍上了一層金色的光芒。
墨鄢懶懶的掀了掀眼皮,仰着頭看着天空中紫黑色的雷電,極具威懾力的在他頭頂跳着。
只是沒過一會兒,就不甘不願的熄了聲消失不見。
時汐則狐疑的看着已經恢復如常的天空,似乎是第二次了,這樣的景象。
總有一種老天爺想劈死墨鄢卻沒法子只能不停威脅的感覺。
舒遠臉黑了個徹底,只得冷聲忍着氣繼續費力扯着嗓子說話,“墨鄢,你若是再不出來,就休怪我不念師徒情分了。”
凌霄張大嘴巴看墨鄢,這還能忍?不衝出去將人打一頓嗎?
門口的屏障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失,門,從裏面被打開。
墨鄢只擡了擡手,一道氣勁就擊向了舒遠。
舒遠不敵,直接飛了出去,隨後重重的砸在了地上。
“我說過,你不是我的徒弟。”
舒遠邊吐着血邊憤憤的看向墨鄢,紅蓮則驚疑不定的忙將舒遠扶起來。
“你怎麼如此無禮?舒遠只是要你將不該拿的東西還回去,你就這樣傷他?”
紅蓮從玉佩裏出來後就一直待在舒遠身邊,並且除了舒遠,誰也不知道她的存在。
她平日裏閒着沒事也只在空間裏打坐休憩,所以並不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
她對任何人的認知,幾乎都是與舒遠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