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周圍加上他也就三個,好端端的在院子里加個結界做什麼,這是防着誰呢?
凌霄不信邪的出手想要破開結界,墨鄢有所察覺,一道氣勁擊出,將凌霄打出了府邸。
在空中被迫飄着飛走的凌霄:???
這是在做什麼告不得人的事情?他還不能看了怎麼?
墨鄢這回沒繼續往下動作了,而是慢條斯理的將衣服穿上,極緩慢的用手指繫緊最後一根系帶。
然後擡頭看向瞠目結舌滿臉不敢置信的女孩,“以後再給你看,現在你還小。”
以白羆的年齡來算,阮阮現在還處在幼崽期。
他若是真做了些什麼,那就成了禽獸了。
時汐:???
就這???
完事了???
不是說好的讓她看讓她摸嗎?做一條誠實守信的龍不好嗎?
眼見女孩氣的臉鼓鼓的像河豚一樣,墨鄢想到方纔話本子所寫。
便開口問道,“我帶你出去玩怎麼樣?”
時汐耳朵動了動,沒回話。
就這想讓她不生氣,不可能的!!!
等到了晚上,她就偷偷打開他的房門,然後爬上牀。
她就不信邪了,這回這廝還能拒絕。
“你不去?”墨鄢點了點頭,“那我自己一個人去。”
時汐動也不動,這時候她要矯情點,不能這麼容易就原諒這廝的不講信用。
不然她日後一定會被喫的死死的。
墨鄢腳步頓了頓,隨即絲毫沒有猶豫的擡腳繼續往前走。
很快他便走出門,再也瞧不見他的身影。
時汐:???
“哎!你等等,我又不是說不出去,我只是在考慮一下,你什麼態度,都不等我……”
邊怒氣衝衝說話,邊對上男人戲謔的眼神,時汐的話戛然而止。
怒火也呲溜一下像是被紮了洞的氣球一樣,裏面的氣很快沒了蹤跡。
“我等你了啊。”墨鄢攤開手,手掌對着女孩,一臉無辜。
眼睛微微眨了眨,其中卻流轉着十分欠揍的得意。
時汐試圖踮起腳,昂了昂下巴,讓自己的氣勢能顯得不那麼弱。
畢竟她再怎麼踮腳,也比男人矮一個頭。
“誰讓你在門口等的,你走這麼快乾嘛,你……”時汐想了個自殺一千,傷敵一百的法子,“你不知道我腿短根本跟不上嗎?”
墨鄢瞳孔微微放大,沉默了一會纔開口:“……是我的錯。”
時汐這才滿意的將手放在男人的手上,被他拉着御劍飛行。
兩人最後停在街角,緩緩走出來。
可巧,玄天宗衆人此時就住在這條街的客棧裏面。
當然,如今還在這客棧裏面住的,都是當時被墨鄢搜刮的比較乾淨的。
比如柳長亭,比如舒遠之類。
其他人好歹還有自己的私藏,只是前些日子見宗主都住客棧,也沒好意思自己一個人離開。
只是日子待長了,又沒見宗主將宗門的山給奪回來,所以衆人一個一個的也就漸漸找藉口諸如去外遊歷之類的理由走了。
“宗主,如今該如何是好?”
舒遠與柳長亭站在酒樓的二樓窗邊,看着下方的男人和女孩。
“從前墨鄢身邊有一隻白羆,想必這個女孩就是那隻白羆化形而成。”
柳長亭手中執着一盞酒,恨恨的看着兩人,“你說這些又有什麼用?”
若不是沒有法子,他何至於淪落至此。
舒遠面色變了變,心中有些不滿,但還是將念頭說出了口,“只要我們將那隻白羆抓了,一定能挾持住墨鄢。”
柳長亭果真細細想了舒遠的話,只是片刻後,又遲疑的問他,“這隻白羆在墨鄢的心中,有那麼重要嗎?”
柳長亭並不能贊同舒遠的話,爲了如今的地位他放棄了許多,所以推己及人,他覺得墨鄢只是當那隻白羆是養在身邊逗趣的寵物而已,至於多重要不可能。
“到底重不重要,試一下就知道了。”
“宗主你只要等着好消息便是。”
不用舒遠說,柳長亭也沒準備摻和到這件事情裏面去。
他現在日夜祈禱,心中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來個更厲害的人殺了墨鄢。
至於那個更厲害的人到底立場如何,他不在乎。
只要能替他出了這口惡氣,無論這個人是誰都可以。
等到柳長亭離開,舒遠才攤開手,紅蓮從他的掌心顯形。
比起前些如此所見,紅蓮削瘦了許多,臉上的神色也黯淡了下來。
舒遠垂下眼眸,斂去其中的情緒,伸出手牽住紅蓮的手,“我瞧你身子像是虛了些,可是有問題?”
紅蓮牽強的露出淺笑,“沒什麼,只是這幾日沒休息好,所以臉色差些。”
“是不是那個功法有哪裏不妥?”
紅蓮忙否認,“怎麼會,你別誤會,這功法於你我都是有益的,我真的只是近幾日沒有休息好。”
舒遠這才舒展眉頭,細心的泡了一杯熱茶,遞到紅蓮手上。
“我看到墨鄢了,還有那隻白羆。”舒遠語氣稍稍頓了頓,“我現在就下去,爲你報仇。”
紅蓮不疑有他,從前她有上古紅蓮做掩飾,身上呈現的皆是靈氣,自從墨鄢將她身上的上古紅蓮的花瓣取走之後,她的身上,就全都是無法遮掩的妖氣。
故而她如今不得在衆人面前現身,只能躲躲藏藏。
那時紅蓮有多怕墨鄢,如今就有多恨墨鄢。
“別去。”紅蓮忙拉住舒遠的手,“他那樣厲害,你別過去。”
舒遠安撫的拍了拍她的手,意有所指,“只要是爲了你,就算將我的性命都丟了,我也心甘情願。”
望着紅蓮感動的雙眸,他伸出手撫了撫紅蓮的臉龐,細細的往下,“你別爲我擔心,只要我將那隻白羆抓過來,墨鄢一定會被我威脅的。”
紅蓮因爲舒遠的這些話,忍不住落下淚來。
舒遠對她這樣好,她不能再讓他因爲她受傷了。
紅蓮將手邊的茶盞擡起,撇去其中的浮沫,淺淺的抿了兩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