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蘇母知道這些也沒鬧,甚至有時候會和這些小情人一起喝茶聊天。
爲此,蘇父常常得意的在幾個狐朋狗友面前炫耀,自然那些人也十分羨慕他就是了。
蘇母臉色漆黑如墨,尤其在聽到周圍有人私語,更是怒火沖天。
“就算阿亟現在對不起你,但是他從前對你的好難不成你看不見嗎?”
“所以呢?”
蘇亟接下話茬,“這件事就到此爲止,如果你願意,我可以履行婚約和你結婚。”
時汐看着蘇亟一臉的我履行婚約是你的榮幸的樣子,四下看了看,在沒看到有趁手的武器後,失望的收回視線。
她但凡能找到一塊板磚,這時候都能一板磚拍死他。
圖感情圖長相圖錢,無非就是這三點。
感情沒有,長相嘛,時汐眼中露出嫌棄,不知道寧知沅怎麼想的,反正她是覺得蘇亟的作風油膩到讓長相從原本的五分降到了三本。
至於錢,她就更不圖了。
既然這三樣她都不圖,又不是眼盲心瞎,怎麼可能會答應。
因着時汐眼神表現的太過明顯,蘇亟總覺得她是在看垃圾。
頗有些難堪的開口,“醜話說在前頭,你現在不答應,以後再想我就不會回頭了。”
時汐不耐煩的看向他,“知道是醜話你還說出來?”
“你……”
“我這麼了?”
蘇亟冷哼了一聲,“簡直不可理喻。”
“也好,從今天起你我之間的婚約就此解除,各不相干。”
“慢着。”時汐蹲下身撿起一張照片,目露興味。
蘇亟面上一喜,“你若是此刻後悔,我……”
時汐打斷他的話,“你能不能拿着鏡子看看自己長什麼樣?真以爲自己是萬人迷誰看你都得喜歡是吧?國家這麼多的人,有一兩個喜歡垃圾,不代表所有人都喜歡垃圾。”
在蘇亟憤怒的眼神中,時汐心情好了許多,繼續開口,“蘇伯母,蘇亟,你們兩個人是不是忘了什麼?”
“今天你們來,是我要處理在婚約期間,蘇亟和別的女人鬧出孩子一事,怎麼你們說着說着,竟然理直氣壯了起來。”
“難不成家風如此,所以你們對這樣敗壞道德的事,也習以爲常嗎?”
時汐看了眼寧知沅,此時的她就像風暴中的花朵,搖搖欲墜的模樣。
這件事過後,寧知沅註定是要遭遇一場大難的。
除了學校那邊,蘇家也會給她施加壓力。
不過時汐並不同情她,但是也不會將所有的罪都推在她的身上。
畢竟在這個事情上,一個巴掌拍不響,如果蘇亟沒這心思,也不會和寧知沅扯上關係。
既然扯上關係了,那就別分開,鎖死纔好。
想到這,時汐甚至覺得寧知沅會感謝她也說不準。
“言糯你別得寸進尺。”蘇亟沉下聲音。
時汐捏着照片,手輕輕一鬆,照片也跟着落到蘇亟腳下。
“我看着像是軟柿子嗎?”
“得寸進尺四個字,應該是我送給你。”
“我手上可不僅僅是有這些照片。”
蘇母臉色一白,忙拽了拽蘇亟的袖子,“看你說的,多大點事啊,就算這婚約沒了,兩家還是朋友不是。”
蘇亟沒有言母那麼天真,這時候他明白不可能說兩句好話就能讓言糯氣消。
“你想要什麼?”
時汐挑了挑眉,眸中浮現出驚詫之色,“很簡單,一,是我向你,是言家向蘇家提出解除婚約,二,將解除婚約的前因後果全部掛在官博上並且置頂。”
“不可能。”
前半句話他還勉強能答應,但是後半句話要是答應了,豈不是被所有人嘲笑。
“如果你答應,這事就此一筆勾銷,如果你不答應,我就會將手裏所有的照片還有寧知沅的懷孕診斷書全部放出去,自此言家與蘇家不死不休。”
蘇亟面色十分難看,他餘光瞥見站在門口的言母,心念一動,“言伯母要看着言糯這樣胡鬧嗎?”
言母攤開手,無奈道,“我就這麼一個女兒,未來言家所有的一切都是她的,自然她說什麼便是什麼。”
聽到這句話,蘇母面上露出後悔之色。
誰也不可能嫌錢多,更不用說,言糯可是一個金娃娃。
早知道她就應該看着阿亟,不讓他在婚前胡鬧。
能不費吹灰之力,白得一個企業,可不是天上掉金子嗎。
更不用說,這幾年言家的勢頭一直往上,隱隱將蘇家甩在後面的樣子。
尤其是這段時間,蘇母已經不止一次聽蘇父說公司被人針對。
“好,我們答應。”蘇母咬牙說道。
看着蘇母拉着蘇亟氣勢洶洶的往前走,寧知沅忙不迭的也要離開。
卻被兩個保鏢伸手攔住。
“我……事情已經解決了,我還不能走嗎?”寧知沅一副小可憐的樣子。
時汐嫣紅的脣瓣彎了彎,明亮的眼眸像是有一層淺灰色的迷霧,“你是不是忘了我剛纔對你說的話了?”
“鐲子還回來,還有銀行的流水我已經讓人送到你的學校了,麻煩你一筆一筆的一分不落的還回來。”
“我想,你應該不會差這筆錢的。”
時汐意有所指的看向那兩人離開的方向。
前因後果蘇家會寫清楚她不懷疑,但是其中會不會添油加醋,她就不確定了。
如果蘇家要保全最後的顏面,那就得好好的在寧知沅和蘇亟之間的感情上潤潤色。
也或許這種真愛,會惹來一些人的贊同也說不準。
寧知沅緊咬後槽牙,最後只得不捨的將手上的玉鐲還了回去,“現在我可以走了嗎?”
時汐伸出一隻手,腰肢卻絲毫不動,“請。”
演戲的人已經走了大半,周圍看熱鬧的也紛紛散去。
“你都看見了?”時汐對着操控輪椅緩緩而來的男人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