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蘭克和黑人聊了兩句,記下黑人的電話號碼後,離開了廠房。
“怎麼樣了?”弗蘭克回到平克曼的車上,平克曼迫不及待的問道。
“已經都搞定了,不用再擔心車的事,現在帶我去瘋狂小八的家看看。”弗蘭克說道。
“去哪幹什麼?”平克曼疑惑。
“去看看附近有沒有監控,有沒有被人拍到你去他家。”弗蘭克說道。
兩人來到距離瘋狂小八家有兩個街區遠的地方,弗蘭克讓平克曼停下,自己下車,往瘋狂小八的家的方向走去。
弗蘭克走了一圈後,就放下心來。
再次感受到了,新墨西哥州是多麼的地廣人稀,住宅之間的間隔都非常的大,還有草坪和綠蔭等等,兩個房子之間的距離,至少得有四、五百米。
不說弗蘭克沒有看到誰家安裝了監控,就算有監控,距離這麼遠,還有樹擋着,根本什麼也拍不到。
而瘋狂小八是D販,更不可能在自己家安裝監控。
仔細檢查一番,確定警察不會因爲瘋狂小八的失蹤,找上平克曼後,弗蘭克纔回到車上,和平克曼一起回家。
回到家,就聽到地下室傳來呼救的聲音,是瘋狂小八醒了過來。
“怎、怎麼辦?”平克曼害怕的問道。
“有抹布麼?”弗蘭克在廚房裏找了一塊抹布,讓平克曼拿着膠帶,一起去地下室。
“平克曼,你這個雜種!”地下室裏,瘋狂小八正用手抓着脖子上的U型鎖,看到平克曼咬牙罵道。
“!!”平克曼渾身一顫,下意識的要跑回樓上。
“他被綁着,你怕啥。”弗蘭克拉住平克曼。
瘋狂小八的脖子被U型鎖固定在管道上,雙手和雙腿被繩子捆綁着,根本動彈不得。
“我表弟呢,你們想要幹什麼?”瘋狂小八問着話,看着弗蘭克走進,身體扭動起來,想要遠離弗蘭克。
“過來,還愣着幹什麼!?”弗蘭克直接把抹布塞進瘋狂小八嘴裏,對站在原地的平克曼說道。
“啊?哦哦!”平克曼回過神來,走了過來,但依然離的挺遠,伸出手臂把膠帶遞給弗蘭克。
“嗚嗚!”看平克曼這膽小的樣子,弗蘭克有些無奈,拿過膠帶,在瘋狂小八那含糊的掙扎聲中,把瘋狂小八的嘴纏上,防止瘋狂小八把抹布吐出來,又把他的雙手纏了幾圈,避免把嘴上的膠帶抓破。
“走吧。”做完這一切,弗蘭克也不想看瘋狂小八悽慘的樣子,頭也不回的離開地下室。
弗蘭克和平克曼回到樓上,兩人坐在沙發上,誰也沒有說話,屋裏也沒有點燈,只有點了一天的電視裏播放着亂七八糟的新聞的聲音和光亮在房間裏閃爍。
‘啪...’打火機的聲音響起,平克曼盯上一根大M煙。
弗蘭克也沒交情,接過也吸了一口,做了這種事情,確實需要吸一口平復一下心態。
雖然,弗蘭克也算是見過世面的人,經歷過不少事,親手殺死過變形怪,見過惡魔食人,驅逐過惡魔,但把一個人困住餓死,這種好似酷刑一樣的行爲,心裏壓力也很大的。
“你是懷特老師的同學?你也是老師麼?”平克曼好像感覺屋內的氣氛太過壓抑,開口打破沉寂的問道。
“我不是老師,我和沃爾特也很多年沒見了。”弗蘭克說道。
“那你是幹什麼的?”平克曼吸了一口問道。
“我什麼都不幹,我和你差不多,就是一個混子。”弗蘭克接過煙。
“可懷特老師說你們是同學,高中同學?”平克曼疑惑道。
“是大學同學,我們以前是住一個宿舍的...”弗蘭克吸了一口。
“大學同學?可是...”平克曼更疑惑了。
在平克曼看來,上過大學的,都算是知識分子,怎麼可能和他一樣是混子。
“上過大學又如何,我還遇到不少博士當流浪漢撿破爛的,不管有多高的學歷,總有人混的好,有人混的不好。”
“沃爾特,他以前是我認識裏的人,學識最高的,甚至還參加過諾貝爾獎的項目,他現在不還在這破地方當老師。”弗蘭克說道。
“諾貝爾獎!?”平克曼露出驚愕的表情,就算他在沒見識,也知道什麼是諾貝爾獎。
“沒想到吧,我也沒想到,幾十年不見,他竟然混成這個樣子。”弗蘭克說着吸了一口。
弗蘭克和平克曼聊着天,弗蘭克簡單的說了一下自己的事,住在芝加哥,有六個孩子等等。
“我大兒子利普快十八了,和你差不多大,看見你,我就忍不住想起他,但利普是個學霸,現在還在上高二,已經能夠通過大學入學考試,哈弗、斯坦福、麻省理工都能考進去,芝加哥大學的教授相中他,想讓他跳級去芝加哥大學上學...”弗蘭克說道。
“然後呢?”平克曼問道。
“沒有然後,因爲沒有學費,你知道上芝加哥大學這種名校,一年的學費是多少錢麼。”弗蘭克嘆道。
“所以,你來找懷特老師,爲了給孩子湊學費,但可惜你這次白來一趟...”平克曼露出恍然大悟的腦補道。
“也不算白來...說說你的事吧。”弗蘭克說着,話風一轉,詢問平克曼的事情。
“我?我沒什麼可說的,就是本地人,長這麼也沒離開過墨西哥州,也沒什麼特長,沒什麼特別喜歡的,也沒有什麼特別討厭的...”平克曼隨口說道。
“你父母呢?”弗蘭克問道。
“我父母...對他們來說,有沒有我沒什麼區別,他們早就放棄我了,我有一個小弟,你剛纔說的那個詞叫什麼來着,哦,對了,學霸,我小弟就是學霸,我父母現在全都指望着他出人頭地...”平克曼停頓了一下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