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名警察從警車上下來,向平克曼的車走來,要是仔細觀察的話,就會發現他們的手一直放在腰間的槍上。
在大美利堅,警察是一種高危職業,指不定誰手裏就有槍,哪怕是流浪漢,要是惹急眼了,說不定都會掏出一個手榴彈出來。
所以,警察遇到情況時,一直處在警戒狀態,要是感受到有受到威脅,那真是一言不合就拔槍射擊,不是開玩笑的。
在美利堅遇到警察,一定要按照警察說的去做,他讓你做什麼就做什麼,更不要隨便把手放到後腰或衣服等警察看不到的地方,真的說開槍就開槍。
當警察注意到車裏的人,是白人時,這才鬆了一口氣,手從槍上拿開,畢竟白人是自己人。
當然,這要是黑人或其他有色人種的話,那警察就是另一種態度了,懂的都懂。
“你這速度挺快啊,都快飛起來了...”一個警察甚至還開玩笑。
“平克曼?”警察走到車門口,看到車裏的平克曼,有些意外的叫道。
“託尼!”雙手抓着方向跑,一頭冷汗的平克曼,聽到自己的名字,反射的扭頭看向警察,他也認出了對方。
託尼警官來過幾次弗蘭克家裏,弗蘭克之前有事也找託尼警官幫忙,而平克曼一直跟着弗蘭克,所以,他們兩個人互相認識。
“沒事,我朋友。”託尼警官對警察同伴說道。
警察同伴點了點頭,直接回到警車上。
“你什麼時候回來的。”託尼警官說着,隨意的打量了一下車裏的情況,看了一下車裏的東西。
“這兩天剛回來...”平克曼一顆心都要提到嗓子眼了,強裝鎮定的說道。
幸虧,這頓時間,弗蘭克的調教,讓平克曼有了充足的鍛鍊,沒有顯的太慌亂。
這要是以前,平克曼早就緊張的大腦一片空白,語無倫次了,沒事也會變的有事。
託尼警官打量了一下車內,雖然看到了車座上的大型行李袋,但也沒在意。
“我這次就不給你開罰單,以後小心點,你這開車速度太快了。”兩人聊了兩句,託尼警官說道。
畢竟都是認識的朋友,又沒出什麼事,超速這點小事,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過去了。
“謝謝了,我這是一直想着事,沒注意到車速...”平克曼道謝,心裏鬆了一口氣。
“是在想弗蘭克的事吧,唉,誰也沒想到,弗蘭克那樣的人竟然也會得病。”
“我記得以前,大冬天的時候,大雪下的厚能到腳腕,他喝多了,直接在雪地裏睡着,一直睡到凌晨才被人發現,被送回家去,要是正常人,可能都會被凍死。”
“但他睡醒,什麼事都沒有,連感冒都沒有,好像沒事人一樣繼續去酒吧喝酒...”託尼警官感慨道。
“不說這些了,我走了,以後慢點開車。”託尼警官注意到同伴在揮手叫他,最後對平克曼說了一聲。
平克曼坐在車裏,看着託尼警官回到警車上,警笛聲再次響起,警車越過他,向遠處駛去,拐彎從視野中消失。
“法克!法克!法克!”平克曼用力把打火機從車窗裏丟了出去,雙手重重的砸在方向盤上罵道。
也不知道,他這罵是因爲點不着火,還是,劫後餘生的發泄,又或者是因爲其他什麼東西。
弗蘭克不知道平克曼的情況,弗蘭克正在跟沃爾特通電話。
“他要退出?他不幹了!?”沃爾特的聲音提高了一個八度,非常的激動。
“嗯。”弗蘭克應道。
“好好的,怎麼突然說不幹就不幹了。”沃爾特依然不敢相信。
要知道,他們這個團隊,一共就三個人。
弗蘭克病重,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掛了,但現在基本也是掛機狀態,什麼工作都幹不了。
但幸好,弗蘭克之前培養了平克曼,平克曼可以接手弗蘭克的工作,能維持住基本盤不崩掉。
結果,平克曼現在尥蹶子,丟擔子不幹了?
三個人的團隊,一個人病殘,一個要退出,僅剩下沃爾特一個人了,這不是明擺着要散夥麼!
而有些諷刺的是,明明一開始病的最重,應該是最先死去的沃爾特,結果現在,治療發生了奇蹟,病治好了,反而變成了最健康的那個。
“一定是因爲那個女孩...”沃爾特很激動。
“你冷靜點,這和誰都沒關係,這是平克曼自己的決定,就算你強迫他留下來,也無法像以前那樣的合作,強扭的瓜不甜。”
“而且,他現在又復吸了,記得我們合夥時,定下來的規矩麼,不能碰這些東西。”
“就算他不退出,他現在又復吸了,我們也不能留下他...”弗蘭克說道。
“那現在怎麼辦,你現在行動不了,平克曼也退出了,只剩下我自己一個人,海森堡...就這麼結束了麼?”沃爾特說道,聲音有些顫抖。
“……”聽到沃爾特的話,弗蘭克沉默了,眼神也閃過絲絲的迷茫。
平克曼的突然退出,也打亂了弗蘭克的很多後續計劃。
計劃真的不如變化快,每次計劃好的事情,都因爲這樣或那樣的事情而被擾亂。
“錢,我們已經賺的夠多了,你現在病好了,這些錢,足夠你家過上富裕的生活,不用爲了生計而發愁。”
“而且,還有藍色天使的配方,只要肯出手的話,肯定還能賺一大筆錢,當一個千萬富翁也挺好的...”弗蘭克勸道。
弗蘭克雖然沒有明說,但意思已經很明顯了,海森堡就這麼解散吧,大家急流勇退,金盆洗手,拿着賺到的錢上岸,也算是善始善終。
要是平克曼還繼續幹的話,弗蘭克對海森堡的未來,還有一些想法,但現在,弗蘭克已經想放棄了。
“不行!”弗蘭克的話還沒說完,沃爾特就大聲拒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