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剩的恐懼，僅僅只是因爲火力不足而已。
而一切的前提是瞭解，在很多時候，情報要比武器更重要。
恐懼源頭，就是未知的神祕。
因此，弗蘭克給沃爾特想了這種辦法。
沃爾特不和其他人接觸，不管是平克曼律師，還是吉米，沃爾特全都不會接觸，只會用電話跟他們聯絡，分配任務。
而且，還要用上了變聲器，不要暴露自己的聲音，讓人聽不出自己是男是女，是老是少。
所有人都不知道電話那頭的人是誰，這樣就能保證沃爾特的神祕。
道上現在已經把海森堡傳的神乎其神了，而沃爾特這種行爲，更是會極大的震懾住其他人。
讓他們自己腦補，讓他們被自己想到的東西震懾，人們對自己思考出來的答案，會深信不疑。
只要沒有人瞭解海森堡，就無法傷害到海森堡。
還是那句話，未知的神祕，是恐懼的根源。
就好像是吉米。
吉米運貨時，根本就沒人看着他，他要是把貨拉走私吞了，那也就私吞了，沃爾特根本就沒招。
但吉米被海森堡的神祕，被沃爾特的神祕嚇到了，不敢輕舉妄動，乖乖的聽從沃爾特安排，按照電話的指示一步步的做。
不過，新墨西哥州那邊的事情，弗蘭克已經不關心了。
此時的弗蘭克，正在醫院裏，躺在病牀上。
弗蘭克突然暈倒，被孩子們送到了醫院。
弗蘭克沒有昏迷多久，只過去了幾個小時就醒了過來。
這一次回芝加哥的消耗，比預想的還要大，弗蘭克的身體真的要坑不住了，必須留在醫院裏觀察。
大家一直都在醫院裏陪着弗蘭克。
直到天黑，弗蘭克沉沉睡去，孩子們這纔回家休息，畢竟還要上學，只留下菲歐娜看牀，明天早上薩米來接班。
當清晨的陽光照射進屋子裏，弗蘭克緩緩睜開雙眼，扭頭就看到了趴在病牀上的菲歐娜。
“你醒了，有沒有哪裏不舒服？”菲歐娜睡的很淺，感受到弗蘭克坐起的動作，立即醒了過來。
“我沒事，正好其他孩子們不在，我有些話想跟你說。”弗蘭克說道。
“說什麼？”菲歐娜說着，起身去倒水。
“這是推薦信，你拿着推薦信就能去會計事務所進行實習，你的衣食住行，紐約那邊我已經打好招呼了...”弗蘭克把一份信遞給菲歐娜。
“這...”菲歐娜有些錯愕的，看着手上的信封。
“我真的希望，你能去紐約看看，見識一下這個世界，不要一直窩在南區這種地方，這個世界比你想象的還要大...”
“另外，我打算把酒吧留給薩米，她這輩子基本也就這樣了，她還有恰奇要養，房子都會留給你，還有錢...”
弗蘭克此時說的話，完全就是一幅在交代後事的樣子。
年輕人可能不瞭解，但年紀大的老人或多或少都能感受到。
在以前，老人們感覺得自己大限將至，甚至會提前給自己準備棺材和壽衣。
弗蘭克也一樣，能感受到自己快要大限將至了。
所以，弗蘭克纔會說這些話，把事情跟菲歐娜交代了一下。
弗蘭克只說了一部分，讓菲歐娜有一個心理準備，更多的話，都在遺囑的信裏面。
“弗蘭克！”弗蘭克的話還沒說完，菲歐娜就大聲喊道，都沒喊老爹，而是叫弗蘭克的名字。
仔細看的話，就能注意到，在弗蘭克說話時，菲歐娜抓着信封的手用力攥緊，信封都被攥成一團。
“老爹，我不想聽這些話，你不會有事的。”菲歐娜說道。
“就算不想聽，你也要面對現實，我的身體...”弗蘭克說道。
“老爹，我以前做夢都想你死掉，把錢放在募捐箱裏時，都會祈禱你趕緊去死，甚至，過生日時，吹滅生日蠟燭時也這麼許願，我甚至還給聖誕老人寫過信...”菲歐娜突然說道。
弗蘭克當然知道，菲歐娜說的是另一個‘弗蘭克’。
“但是，我現在不想你死，孩子們需要你，這個家都需要你...”菲歐娜說道。
“孩子們能挺過去的，沒有誰能永遠陪着誰，最終都會分道揚鑣，孩子們有你和薩米照顧，我很放心，而且，悲劇會讓孩子們變的堅強...”弗蘭克說道。
“法克魷！弗蘭克！”菲歐娜罵道。
自從弗蘭克改變後，菲歐娜已經很久沒有這麼罵過弗蘭克了。
“我明明答應過我的，不會離開我，不會離開我們，什麼家人至上，狗屁的家人至上。”
“如果是這樣，你還不如變回原來的樣子，現在我真的好希望，你變回去，變回那個自大的，什麼都不在乎，只顧自己開心的自戀狂！這樣就沒人會擔心你！”菲歐娜激動的說道。
“……”看着激動的菲歐娜，弗蘭克沉默了。
“我就知道，我的噩夢會成真。”菲歐娜眼眶發紅的說道。
“什麼噩夢？”弗蘭克問道。
“你一點都不在乎我們...”菲歐娜站起身，仰頭忍着淚水不流下來。
“如果，你真的愛我們，你就應該堅持下去，爲了你自己，也是爲了孩子們...”菲歐娜轉過身說道。
“抱歉、抱歉，我來晚了，我帶了早餐哦~”就在菲歐娜和弗蘭克說話時，薩米推門走進病房，後面還跟着卡爾。
“我先回去了。”菲歐娜抓起外套，直接拋出了病房。
“菲歐娜，喫完早餐再走吧，我買的是中餐，有包子和蝦餃，還有粥...”薩米連忙說道。
但菲歐娜已經頭都不回的跑遠了，心思紊亂的她，都沒注意到，本應該去學校上學的卡爾，爲什麼會出現在醫院裏。
“發生了什麼事麼，這麼匆忙。”薩米疑惑道。
“老爹，這是你最愛喫的蝦餃...”薩米沒有多想，把袋子裏的食物拿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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