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偏不倚,剛好掉到他懷裏。
梵小木僵了一下,又覺得沒什麼,心安理得地就趴下了。
鎧抱着一隻小貓,向角樓下走去。
期間還遇到了早起晨練的將士,他們也都禮貌地跟這個異鄉的“長官”打招呼,而鎧只是偶爾地向他們點點頭表示迴應。
梵小木頭埋得再低也是人羣中最靚的“仔”,將士們好像對鎧會抱着一隻貓這件事表示很詫異,但也沒有人敢去問什麼。
畢竟鎧和那種毛絨絨的小東西可是一點兒都不搭。
令梵小木愁的可不是那些將士們奇異的眼神兒,而是---遇到了梁伯。
“長官昨晚休息得可還好?”,梁伯端着一盆水打算倒掉,剛好看到鎧從那邊過來。
“可以,勞煩梁伯了。”,鎧說着,面部的表情稍微有些和緩。
“那就好。”,梁伯樂呵呵地,“你們每次出去啊,我這老頭子心裏就掛念得很。”
鎧點了點頭,認真地聽着,雖然梁伯與他們算上上下屬的關係,可他與小隊幾人的關係可不一般。
“唉?這貓......”,梁伯纔算看到鎧懷裏抱着的橘貓。
梵小木耳朵惚的一下豎了起來,她僵硬地扭動着屁股往鎧懷裏鑽了鑽,整張臉都埋在了他胸前。
懷裏小貓兒軟乎乎的毛蹭着他的衣服,鎧的動作僵了一下。
“出任務帶回來的。”,鎧摸了摸橘貓的小腦袋,“看它獨自呆在荒郊野外就一起帶回來了。”
梵小木覺得肯定有人搶了鎧的奧斯卡,這說謊都不帶眨眼的,比她還厲害。
“這樣啊......”,鎧剛想走,梁伯突然想到什麼,叫住了他。
“那個,聽長官說梵丫頭得了傷寒她......”
“她沒事。”,鎧的腳步頓了一下,梵小木能明顯地感到他有些緊張。
“大概過些日子就會好了,我會通知她讓她來見您。”
梁伯張了張嘴還想問點兒什麼,那邊的鎧卻兩步並三步,逃跑一般走遠了。
奇怪了......
等梵丫頭好了,他肯定親自給她做上一鍋的大雞腿。
“沒人了。”,鎧已經走到了長城的外圍,他趕緊叫醒“裝睡”的梵小木。
“喵......”,梵小木擡起了頭,這一路上,可把她憋壞了。
因爲一直把臉埋在鎧的胸前,梵小木的鬍鬚被擠的變了型,歪七扭八地貼在臉上。
她剛擡起頭,還沒來得及梳理一下,倏地撞進一雙帶着笑的眼睛裏。
梵小木盯着那雙生的極美的眼睛,愣住了。
像四月的櫻,在午後的細雨中落下,濺起一灘泥濘,撩亂了行人的心。
好、好帥啊。
大橘雙眼放空地盯着他,如失魂兒了一般。
“看夠了?”,鎧輕笑了一聲,出聲提醒道。
“喵?”,梵小木突然回神兒,慌亂地低下頭,四隻爪子不知道往哪放。
太、太尷尬了吧!
守約是這樣,鎧爹也是這樣,所以說這些都不能怪她,都怪他倆,沒事兒長那麼好看幹什麼!
長的好看又不能當飯喫,梵小木口是心非,兩隻圓溜溜的貓眼不停地往旁邊瞅,生怕一道雷劈下來。
鎧揉了揉她的毛,抱着她圍着長城閒逛起來。
他破天荒地跟梵小木說了很多,雖然每次梵小木只能回答他幾聲“喵喵喵”,表示她在聽。
也不知道梵大橘聽沒聽進去,看她將要垂到地上的腦袋就知道了。
梵小木困的迷迷糊糊,她順手把尾巴搭在鎧的手腕上,隨意彎成了一個圈兒,從遠處看就好像繫上了一條手鍊。
“我的?”,鎧擡起手腕問她。
梵小木砸吧了下嘴,迷迷糊糊的點了點頭。
她成功地忽視了得到她的迴應時鎧那發亮的眸子,還有小小的凌亂不堪。
當然,如果讓梵小木知道她這次的回答回答意味着什麼,會給後來的她帶來多少“困擾”的時候,就算是打死她,她也絕不會迴應一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