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小木幾乎是硬着頭皮挪進廚房,在所有人的注視下坐到了......鎧的身邊。
沒辦法,就這麼一個位置了。
要不是看見花木蘭那“奸詐”的眼神兒梵小木還真以爲這就是個巧合。
經歷了剛剛的事之後,梵小木有點不敢面對鎧。
看他那麼欣喜的樣子她實在是不忍心告訴他:
kk是一隻狗的名字。
就是那隻流着哈喇子,眼神兒歪斜,一隻足以抵擋整個拆遷隊的哈士奇,kk。
一把辛酸淚。
梵小木剛感嘆完就發現這裏還有一件更值得她“快樂”的事。
什麼時候的事......
爲什麼她的碗頂了個“綠帽子”,全你妹的是蔬菜,和百里玄策那傢伙的的一毛一樣!
這是什麼情況?!
梵小木目瞪狗呆,一邊的百里玄策那是看在眼裏樂在心裏。
嘖,這個死丫頭,變得和他一樣了吧!
不過......
百里玄策癟了癟嘴,隨意戳了兩下碗裏的青菜,對這種東西他實在是沒什麼胃口。
什麼啊......
梵小木差點把整個碗翻過來,可裏面的裏面,除了綠色,還是綠色。
瞅瞅鎧爹的,再瞅瞅花木蘭還有大叔的,甚至是守約的......
就她和百里玄策扣了兩頂綠帽子。
沒有肉喫,梵小木會很糟心,梵小木一糟心就會不高興,梵小木不高興就要做出什麼道德淪喪的事來,比如現在。
梵小木注視着對面的百里守約,好像要把他看個透。
百里守約筷子抖了抖,奇怪了,怎麼從剛纔起,他周圍的空氣都有點不對勁?
擡頭,四目相對。
梵小木可憐巴巴地望着他。
百里守約很快便明白過來了。
“丫頭,現在是長身體的時候,要多喫蔬菜。”,百里守約放輕語調。
梵小木繼續可憐巴巴地盯着他,眼裏兀的漫出一層水霧。
“想喫肉......”
梵小木慢悠悠地夾起一片綠葉子伸了過去,“換吧,啊......”
“換吧換吧換吧.....”
梵小木眨了眨眼,用近乎可憐巴巴的語氣乞求道。
百里守約果然心軟了,他直接把梵小木的碗拿過來,換了她想要的“肉肉”。
梵小木得逞後還不忘把剛纔筷子夾着的青菜丟到百里守約的碗裏。
百里守約近乎寵溺的目光落在梵小木的臉上,“丫頭,不喫蔬菜要長不高的。”
梵小木嘟着嘴,“吃了也長不高。”
她纔不要爲了什麼鬼健康迫害她想喫肉肉的小心靈兒。
梵小木這邊滿足了,一邊的百里玄策卻怒了。
“哥,這不公平!”
百里玄策騰地一聲站了起來,“爲什麼她就能不喫青菜,她不就是會撒嬌......”
“玄策。”,百里守約出聲示意他坐下,“小木是女孩子,你要讓着她。”
這根本不是這個理兒好嗎!
他想知道的是爲什麼她梵小木隨便撒個嬌就可以,他身爲哥哥的親弟弟,還要天天被他“喂草”!
早知道撒嬌這麼好用他也......
“噗......”,一邊的花木蘭差點噴飯,“你還是別指望了。”
“別指望什麼?”
花木蘭沒再說什麼,一副你知道答案的樣子,低頭繼續喫自己的飯去了。
她想說的是:你就別指望了,你又不是某人,你哥也不能跟你親親抱抱舉高高啊。
梵小木低頭巴拉着碗裏的飯,突然一雙筷子伸了過來,鎧夾了一個雞腿放在了梵小木的碗裏。
“阿橘,多喫點。”
鎧的聲音很輕,輕到只有他們兩個人才能聽見,可梵小木第一反應是看向對面的大叔。
不對,她看蘇烈幹什麼?!
“我、我......?”
梵小木環視了一圈兒,有些不確認地指了指自己。
可鎧這傢伙又偏偏不理她了!
完了,這地方......不會還鬧鬼吧?
阿橘到底在哪飄着啊......
飯後:
梵小木肚子成功地開啓了“挖掘機”模式。
登登登---
感覺像有個電鑽在裏面鑽。
疼,怎麼樣都疼,不管她坐着,躺着,甚至是趴着---渾身上下沒一處舒坦的。
梵小木額頭開始冒虛汗,她開始煩躁地走來走去。
角樓底下,校場中央,還去梁伯那逛了一圈兒,最後的最後,梵小木頂着一張蒼白的臉,居然窩在了角樓頂上。
啊~~~吹吹風......好像更疼了......
“丫頭,你怎麼跑什麼去了,很危險的,快下來。”
梵小木聽到聲音,往下一看,果真是百里守約。
見梵小木不說話,百里守約只好展開第二波攻勢。
他張開了雙臂,“來,丫頭別怕,跳下來我接着你。”
梵小木挪了挪位置。
百里守約眸光亮了一下,“乖,丫頭聽話,不會摔着的。”
梵小木顫顫巍巍地站了起來,這才發現自己在上面吹了這麼久的冷風,渾身一點力氣也沒有。
“你......我不會壓到你吧。”
聽到這話,百里守約直接被逗笑了。
“不會。”
“那、那我跳了......”
梵小木閉了閉眼,縱身往下一跳。
其實她也沒指望百里守約能接着她,角樓的高度也不是特別高,就算她摔下去也沒什麼事。
可隨即而來滿懷的熟悉香氣讓她徹底放下心來。
百里守約將她接了個滿懷,可他並沒有把她立即放下。
“看來以後要去健身嘍。”
“啊......爲啥呀?”
百里守約撩了撩她的頭髮。
“不然以後就抱不動你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