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小木嘚啵嘚啵嘚說了半天,突然停了下來。
她好像......有點渴。
“那個......有水嗎?”
梵小木舔了舔乾澀的嘴脣,問杵在旁邊呆愣的三個人。
幾個人貌似還沒緩過神來。
算了,她自己來吧!
梵小木把阿羽拱到一邊,一屁股坐在了阿羽剛坐過的凳子上。
衆目睽睽下,她就這麼倒了一杯水,自顧自的喝了起來。
“那個......我再說兩句哈......”
“還愣在那裏做什麼?”,蘭陵王突然打斷了她的話。
“啊......?”
就在梵小木以爲他是在叫她的時候,處在角落裏的阿羽戰戰兢兢地走了出來。
“知道錯在哪嗎?”
“是......!屬下知錯,冒犯了這位......姑娘真的是...罪該萬死!”
阿羽一口牙都快咬碎了,她不知道自己就逮了個人,聽了一場戲而已,就要受罰?
現在這種情況沒錯也得有錯啊,雖然連錯在哪裏都不知道,先答應下來再說。
“五十鞭。”
蘭陵王淡淡地開口。
“五、五十鞭!?”
梵小木瞪大了雙眼。
少了?
“一百鞭。”
“不、不是......”,她不是這個意思啊。
梵小木知道,有些電視劇小說裏懲罰人輕輕鬆鬆就是幾百鞭,哪裏現實了?!
一鞭子下去就得皮開肉綻!
想象一下,打一鞭子,在你肚子上劃一刀,再打一鞭,再劃一刀......
太、太可怕了!
“其實不用這麼......”
“屬下這就去領罰!”
梵小木想說其實不用罰那麼重的,可阿羽就像是在逃瘟疫一般,匆匆行禮就下去領罰了。
她特麼又不是傻子!
這個死丫頭表面裝的傻乎乎的,內芯裏卻是個老狐狸,鬼精得很!
她現在不跑,等下就不是五十鞭,一百鞭這麼簡單了!
阿羽跑的比猴還快,一邊跑還一邊爲自己的機智沾沾自喜。
“你......”
蘭陵王轉過身,目光落在了殷慶身上。
“誒,老頭子我這就滾~”
於是殷慶真的滾了,梵小木砸吧了下嘴,速度還挺快~
真是感謝小蘭子沒有讓這祖宗繼續叭叭下去。
轉眼間,屋子裏就只剩下他們兩個人了。
蘭陵王走過來,坐在了梵小木的對面。
“小丫頭。”,蘭陵王一手託着下巴,眉眼間盡是慵懶。
“好久不見。”
梵小木拿着水杯的手一抖,差點兒沒把杯子摔到地上。
好個鬼啊......
梵小木如坐鍼氈,蘭陵王的目光太熾熱了,像是要把她瞧出一個洞來。
她這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手腳都不知道往哪放。
本以爲繼上次以後他們就不會再有交集的,結果又見面了,還是以一種這麼尷尬的方式。
蘭陵王手指輕輕敲着桌面,他已經很久沒看見過他的小丫頭了,現在的他迫不及待地想把她摟在懷裏好好親近一番。
梵小木怎麼會有這種情調。
這傢伙只關心自己的胡蘿蔔。
這不,她完全忽略了旁邊人瞬間黑下來的臉,梵小木走到她被捆的地方收拾起了掉在地上的蘿蔔。
媽耶,還好她的蘿蔔沒丟。
梵小木打開小包袱小心翼翼地把蘿蔔一根一根地撿進去,也不知道蘭陵王何時走到了她的身後。
“這些蘿蔔?”,蘭陵王皺了皺眉。
“這是我的乾糧啊,你可告訴你的小跟班兒,小心點兒,我蘿蔔都摔壞了。”,梵小木嘀嘀咕咕道。
“他們就給你喫這個?”,蘭陵王的語氣有些慍怒。
“我覺得喫點胡蘿蔔挺健康的啊。”
梵小木內心泛起疑惑,這傢伙怎麼莫名其妙就不高興了。
難道...他不喜歡喫蘿蔔,也見不得別人喫蘿蔔?
嗯!一定是了,梵小木點點頭,加快速度把蘿蔔收了起來。
“好像有點瘦了......”
梵小木感覺到有一雙大掌在她腰間捏了捏,嚇得她渾身打了個激靈。
“你、你幹什麼?”
梵小木迅速向後退了幾步,警覺地盯着眼前的蘭陵王。
笑話!
她瘦了?在百里守約那體貼入微到極致的照顧之下,她能瘦纔怪!
他是眼神兒不好使吧,沒看見她小肚子都胖了一圈兒了嗎?!
如果胖=罪惡,梵小木=胖,那麼最後梵小木=罪惡。
而這一切的根源,都是奶狗臉狼狗心的百里守約。
以後嫁給百里守約的姑娘得有多幸福啊。
梵小木感慨完,才發現手中包裹的邊角已經有些皺了。
哎?梵小木一驚,手中的東西差點脫力掉下去。
她剛剛......好像有點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