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梵小木端着個盤子敲響了諸葛亮家的門。
裏面一點動靜都沒有,就在她以爲諸葛亮早就出去了的時候,門輕輕的打開了。
“有事?”
諸葛亮還穿着睡袍,略有些凌亂的碎髮遮住了前額,前襟鬆鬆垮垮地搭在肩上,從梵小木的角度看,衣領裏面的風光一覽無餘。
梵小木不是個好色的人。
嘿嘿嘿,再讓她看兩眼......!
“那個...我烤了餅乾......”,梵小木示意了一下手裏的盤子。
諸葛亮一手扶着門,看向梵小木手裏的棕色小餅乾。
“所以呢?”
所以...所以什麼?!
“這些是多出來的,我一個人也喫不完,就送給你了。”
諸葛亮一言不發地盯着梵小木手裏的盤子,眸色晦暗不明。
梵小木手抖了抖,他到底要不要,不要好歹告訴她一聲啊?啥也不說,她的手很累的好不好?
“嗯。”
這回答算是打消了梵小木想把它扔到地上轉身就走的念頭。
諸葛亮散漫地接過盤子,“雖然有點醜,不過還能看。”
有點醜...!
她也知道看起來有點...慘不忍睹,不過就這麼說出來也太......
“那我走了,你好好享用!”
“等一下。”
梵小木剛轉過身就被人抓住了衣領,諸葛亮一用力,她直接撞到了身後的牆上。
“還有...什麼事?”
諸葛亮撐着胳膊,把梵小木壓在身下,擡手捏住了她的下巴。
“你昨天說的,眼窩深陷,身體虛浮,讓諸葛某人好好補補......”
“啊哈哈,是嗎,我怎麼不記得了......”
梵小木咬牙,她就說像諸葛亮這樣的“小人”怎麼可能當場不報復她,原來在這兒等着她呢!
“還請小木同學放心......”,諸葛亮慵懶的打了個哈欠,一雙桃花眼氤氳了水汽,顯得格外誘人。
“嗯?”
嗯什麼嗯啊......
梵小木的臉紅的像熟透的蝦子,她幾乎是掙脫諸葛亮的束縛狂奔回家的。
天、天吶,以後見了那傢伙,她都得繞道走!
梵小木氣急敗壞的跺了跺腳,廚房桌子上的那一堆“失敗品”,該怎麼處理呢?
既然諸葛亮收下了,那就...多送幾個人,總能送完的!
梵小木捏了塊餅乾扔進嘴裏,嗯,醜是醜了點,但味道嘛...還算不錯。
不早了,也該去學院了。
把桌子上的點心一股腦地裝進盒子裏,梵小木屁顛顛兒地出發了。
在準備室裏見到黃菊花的時候,她的眼神就有點不太對勁。
大有一種留守妻子看出軌丈夫的感覺,梵小木也不知道她從哪兒得來的這結論。
“小木~~~”
黃菊花飄過來,將她上上下下掃視了一遍。
梵小木手心直冒汗,“怎麼了?喫早餐了嗎,我、我這裏有餅乾......”
“哼╯^╰!”
黃菊花豎了豎眉,搶過盒子裏的餅乾就是一口。
“小木我跟你說,你攤上大事兒了......”
“什、什麼大事兒啊?”,梵小木奏起了一種叫涼涼的曲子。
黃菊花看了看教室裏的幾個人,警惕地湊到梵小木耳邊。
“莊周老師讓你過去一趟!”
“啊!什麼時候的事啊!”
“早有了,就那天你暈倒把你送回家後,他好像打開了個黑盒子,臨走時臉色都不太對......”
“那你怎麼不早說?!”
“我想告訴你的啊,可昨晚你跟那兩個傢伙‘相親相愛’......”
“我能不去嗎?”
“看樣子不能。”
完了,梵小木摩挲着衣裙的飄帶,沒錯兒,就是這種熟悉的感覺。
被叫到教導主任辦公室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