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傢伙沒什麼精神,胃口也不太好,元歌稍微思索了一下,是不是要趁着晚上她睡着的時候給她檢查一下身體。
梵小木看了眼站在牀邊的美人兒,伸手拍了拍被子,顯而易見,是想讓他上來。
美人兒輕笑,俯下身來,“您先睡,樓下的窗還沒有關好。”
梵小木用被子矇住臉,一雙小手擺了擺,“快去快回~”
元歌轉身下了樓,漆黑的夜幕裏,窗外一道黑紅色的影子一閃而過,似乎有什麼東西蟄伏於此。
當他向窗邊望去時,一股血腥味散開來,帶着濃濃的壓抑感,悶的人喘不上氣。
元歌的眸子劃過一絲陰沉,他走過去站在了窗前,慢慢俯身彎腰撿起了一個小小的紙捲筒。
指尖輕輕用力,紙捲筒瞬間變成了一小堆碎渣。
再擡起眼時,眸子的神色已經恢復如初,一擡手,轉身向樓上走去。
身後的窗子,從他下來時就一直保持着一個模樣——從來沒有開過。
。。。
梵小木睡到半夜,不知怎麼突然醒了,一模身邊的被褥,空蕩蕩的,美人兒不在?
奇怪,她記得即將睡着的時候美人兒有抱住她啊。
梵小木揉了揉眼睛,下了牀,手剛碰到門鎖,樓下突然傳來砰的一聲。
“美人兒,你怎麼了?!”
樓下的元歌擡頭看向欄杆旁邊的小人兒,眸中的狠厲瞬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無比沉溺的溫柔。
“寶貝兒醒了,夜晚天涼,下次直接在樓上叫我就好。”
雖然是這麼說,但他好像沒有上前迎接梵小木的意思,只是站在原地等她下來。
“凍感冒了怎麼辦?”
等她走進,元歌一個公主抱將她打橫抱了起來,不讓她掙扎,直接帶她回了房間。
“我的小公主,生病了你的美人兒會心疼的~”
梵小木瞪了他一眼,“我不管,你以後去哪都要跟我說一聲,不然我一刀下去把你變成小姐姐!!!”
元歌腳下一頓,差點滑倒,表面上還得裝成波瀾不驚的樣子,“好,謹遵寶貝兒的命令。”
把他變成小姐姐?這些東西她都是從哪裏學來的?!
元歌把梵小木的小腦袋按在胸前,擋住了身後的情景。
客廳的地板上,就在他站的地方稍稍靠後的位置,有一片迸濺的血跡。
剛剛梵小木的注意力全在他身上,再加上燈光的影響,她並沒有發現那片血跡。
嘖,看來小傢伙的仇人還真不少,下這麼狠的手,如果不是他在這兒......
元歌的一雙眸子突然變成了血紅色,抱着梵小木的力度漸漸收緊。
本來就想來小傢伙這裏玩幾天,看來這次他是真的走不了了。
第二天一大早,元歌謊稱家裏有事,把梵小木連拖帶拽丟到了學院門口。
在學院裏還是相對安全的,但梵小木這個不識好歹的在腦海裏畫了好多圈圈來詛咒元歌。
。。。
她已經好久沒來上課了,看大門都覺得有些陌生。
不過今天是什麼特別的日子嗎,怎麼校門口聚集了這麼多人?
“啊啊啊....!!!!”
“小木你來啦!”
一朵明晃晃的菊花跳到了眼前。
“你要嚇死我啊!!!”,梵小木心有餘悸拍了拍胸口。
黃菊花朝遠處的人羣看了看,警覺的抓住她的衣袖,“小木,你過來一下。”
“什麼事?”
梵小木處於一臉懵逼的狀態,直接被拖到了角落。
黃菊花的力氣啥時候這麼大了?
“小木,你怎麼現在纔來啊!!!”,黃菊花一副焦急的樣子,想到了什麼後又跺了跺腳,“你總是被這個拐跑,那個拐跑,幾天都見不着你!!!”
梵小木二愣子似的眨眨眼,“這個...有啥關係嗎?”
黃菊花湊到梵小木的耳邊,小心翼翼道,“小木,你不知道嗎,學院裏死人了!!!”
!!!
梵小木怔了一下,看向人羣,“她們......”
黃菊花拿下她舉起的手,“不是...!都兩三天前的事兒了!!!”
“那這有啥呀......”
“什麼有啥沒啥,你的野男人就是把你保護的太好了!”
聽到野男人這個詞兒,梵小木嘴角抽了抽。
“就在下大雨的那天晚上,被發現在咱倆準備教室旁邊的走廊裏,一把刀差在胸口上,正中心臟......”
黃菊花臉色白了白,“具她們說,死的那個女學生臉色慘白,血都放幹了,但是地板上的血卻少的可憐。”
“只要插在她胸口的那把刀上染了些......”
“說起那把刀就更奇怪了,能做到這樣身手應該不錯,可是那刀是從下方斜着進去的。”
黃菊花說着還給她比了個手勢。
“斜45°角?”,梵小木皺了皺眉。
黃菊花愣住了,什麼四十五度角啊,她哪裏知道這些,“要是我的話肯定一刀進去,閒的沒事幹還挑什麼角度......!”
“既然是兩三天前發生的事了,那她們該站在那幹什麼?”,梵小木指了指遠處的人羣。
“啊...這個啊......”,黃菊花瞥了眼梵小木,“那不是...昨天晚上,又死了一個嗎。”
“還有?!”
“是啊,一樣的死法,這次是在學院廣場的角落,屍體還沒處理走呢。”
黃菊花抓了抓梵小木的手,“你想去看看?”
“去...看看...?”
“還有一件事你想不想知道?”
兩人緩緩靠近人羣,黃菊花突然衝她眨了眨眼。
“什麼事?”
“死的這兩個人全都是林清雅那一幫的,原先她們總是五個人在一塊兒,現在只剩三個了。”
“誒。”,黃菊花碰了碰她的胳膊,語氣有些涼涼的,還帶着些幸災樂禍。
“你說,下一個死的人,會是誰?”
梵小木的心裏咯噔一聲。
思緒突然回到那個嚇着大雨的夜晚,睡到半夜突然被人按到了水裏,醒來卻是在自己的牀上。
那晚魚小鯤一直在她家裏都沒發現什麼異常,如果他不在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