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小木這小祖宗一大早就起來了,坐在牀上一個人生悶氣。
元歌猶豫了一下走過去,梵小木警覺地抱住被子,“你要幹什麼?”
“看一下你的傷口。”,元歌無奈,一隻手抓住她的手腕,另一隻手掀開她的頭髮。
白皙脖頸上的一條傷口幾乎延伸到耳後,經過一晚後已經結了痂,元歌手指輕輕觸摸了一下,他能想象到昨晚那觸目驚心的場景,當他把梵小木從湖裏撈出來的時候,鮮血還在不停的流,岸邊的湖水都變成了粉紅色。
有那麼一瞬間,他變得手足無措,去找人救她還是......萬一她檢查不了那麼久呢?
他抱着她,抱了好久,等待藥生效的過程,簡直比一個世紀還漫長。
可梵小木這傢伙......
哪裏有一個受重傷病人該有的樣子啊!!!!!!!!!!!!!!!
從天黑鬧到了天亮!!!
難道不貧血嗎?!
“不擔心留疤嗎?”
元歌仔細檢查她的傷口,眼裏的疑惑更重了,這傢伙到底什麼體質,傷口恢復能力這麼強,有些碎痂已經開始往下掉了。
“留疤?”,梵小木不以爲然,“刮掉就好了。”
元歌手一滑,不小心按了下去。
“嗷——!!!”,梵小木驚叫出聲,“疼!!!”
元歌涼涼的瞥了她一眼,薄脣微啓,“還知道疼?”
梵小木哭唧唧,“你靠我太近了,脖子有點癢......”
說着轉了轉臉,不小心蹭到了他的頭髮。
銀色的頭髮就是好看......
梵小木伸出爪子,開始搗鼓元歌的頭髮。
元歌沒理她,順着傷口往她肩膀處看去,好像...有什麼東西?
輕輕撥開衣領,隱隱約約能看到鎖骨處有個淡粉色的印記。
元歌眼睛眯了起來,盯着那個印記好像要把它撕碎一般。
吻痕?!
梵小木,你有點不聽話啊。
“有點冷啊,是不是沒關窗啊?”
專心搗鼓元歌頭髮的梵小木沒有意識到他周身釋放的低氣壓,只是覺得氣溫降了幾分。
元歌輕輕放下了她的頭髮,雙臂撐在她的上方,梵小木是坐着的,他一靠近,迫不得已只能往後躺。
“怎、怎麼了?”
還敢問他怎麼了?!
“寶貝兒......”
“跟我分享一下,昨天一整天...你去哪兒勾引野男人了?”
梵小木磕磕絆絆,“沒、沒有。”
“沒~有~?”
元歌繼續靠近她,眼中波光瀲灩,“那這東西...是寶貝兒你自己——印上去的?”
梵小木感受到按在自己鎖骨上方的手,內心慌的一批。
他...應該不知道的啊......
“其實我......”
“其實你?”
元歌慢慢褪下她的肩帶,眼睛卻一直盯着她的臉,似乎想從她的慌亂眼神中找到什麼不一樣的東西。
梵小木猶豫的一瞬間,肩頭一陣溫熱。
“又咬我!!!”
梵小木嚎叫着去抓他的頭髮,動作幅度一大,扯的脖子上的傷口生疼。
嗚嗚嗚,她不動了,不動就是了,好疼啊!!!
面對她這麼安靜的態度,元歌忽然感到很詫異,這傢伙不應該拼命跟他鬧嗎?
嗯......
仔細端詳着鎖骨上鮮明的粉色印記,元歌滿意的點點頭,這樣蓋住就看不出來了。
一個好像不夠,再多種幾個?
一擡頭,就看見梵小木眼淚汪汪委屈巴巴的樣子,元歌內心有些煩躁。
這個表情,看來是沒享受夠啊?
元歌舔了舔嘴角,大掌扣住她的後腦勺。
不枉他“潛伏”在她身邊這麼久,要點報酬“喫”也不錯吧。
眼看着元歌的臉漸漸靠近,梵小木的腦海中浮現出一百種自救方法。
是踢他一腳還是踢他一腳?
傀儡的話,也有那玩意兒嗎?
反正也不會壞,那就一腳......
就在元歌的脣離她還有一寸的時候,樓下突然傳來了敲門聲。
“小木你在家嗎?”,是黃菊花的聲音。
梵小木僵住了。
元歌也僵住了。
從他慍怒的眼神中,可以看出此刻的他......接近爆發的邊緣。
如果黃菊花不是她的朋友,估計......
元歌極不情願的從梵小木身上起來,背對着她,周身一股黑色的氣息蔓延開來。
那個叫菊什麼花的,怎麼這麼會挑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