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站在這兒幹什麼?”,黃菊花看了眼旁邊站着的林清雅,“別想了,在她那兒,你連個女配都算不上。”
“簡直浪費時間。”
林清雅咬着脣,“我等懿哥哥,關你什麼事!”
黃菊花:“......”
“那你可把他看好了,別死皮賴臉的跟別人跑了。”
房間內。
一襲黑衣的司馬懿把梵小木逼到了角落,圍繞在他身後的魔眼眨了眨猩紅的眼向梵小木示意。
梵小木假裝沒看見。
一隻大掌撫上了她的脖子,梵小木打了個寒顫。
“你身上的味道...很熟悉。”,低沉略帶沙啞的嗓音在耳邊響起。
梵小木想拍掉他的手,奈何力氣小掙不開,慍怒的她一擡頭撞進一雙潭水般陰沉的黑眸裏,慵懶中帶着幾分疏狂。
“讓開!!!”
司馬懿沒理她,繼續擺弄着她脖間的絲巾,“爲什麼要帶這個?”
梵小木眼裏升起一絲厭惡,“關你什麼事,管的真寬!”
司馬懿並不怒,一把扯下那條絲巾。
一條手掌那麼長的傷口出現在白皙的脖頸上,顯得那麼猙獰可怖。
“傷口怎麼弄的?”
“怎麼弄的?”,梵小木突然很煩躁,“你自己做了什麼難道不知道?!”
司馬懿抿脣,眼神慢慢瞥向身旁的魔眼。
魔眼悄咪咪的跟他家主人進行“心裏對話”。
“主人你記性又不好了,你只是把她扔進了水裏,那傷口跟您一點兒關係都沒有。”
“不過你要是想知道我也可以......”
“呵。”
司馬懿沒再理它,繼續研究梵小木身上的香味兒。
很香,描繪不出的味道,但嗅一下卻讓人感到心安。
像林中雨過天晴掛滿露珠的小野花兒,美好到...想要把她撕碎。
居然用這種眼神看他,她看那些人的眼神...可沒有這麼不耐煩呢。
司馬懿突然掐住了梵小木的脖子,一個用力,居然把她提了起來,慢慢向窗口靠近。
“咳咳......鬆手...!!!”
梵小木嗆的眼淚都出來了,心裏一陣恐慌,司馬懿這瘋子不會把她扔下去吧?!
雖然是二樓,但掉下去還是很疼的啊!
掐哪兒不行,非得掐她的傷口!要命了!!!
。。。
就是現在了。
門外的黃菊花走向前,一把踢開了房門,映入眼簾的就是這麼一番景色。
梵小木被司馬懿掐着脖子,半個身子靠到了窗口上。
她以爲裏面這麼安靜兩人在......
簡直就是放屁!!!
“把小木放開。”,黃菊花瞥了一眼林清雅,順帶着把她扯了過來,袖口滑出一把小小的彎刀,“想要你小女朋友的命就放開她。”
“懿哥哥......”
“嗤——”
司馬懿連一個眼神都懶得給她,在這兒玩這種小遊戲?
“你儘管下刀。”
說着便把梵小木提了出去。
他真的鬆手了!!!!!
梵小木墜下去的一瞬間以爲自己在做夢,下意識去喊元歌的名字。
“元歌救我!!!”
安靜站在樓下的元歌突然睜開了雙眼,腳下出現一個墨色的影子,漸漸聚集成人的模樣。
一號盯着掉下來的梵小木,衝上去穩穩接住了她,下一秒,梵小木掉進了一個溫暖的懷抱,墨色的影子隨即消失不見。
梵小木埋在他頸間蹭了蹭,可憐巴巴抱着他的脖子。
“美人兒,你明明聽見了也不上來幫我~”
元歌盯着她的髮絲沉默了一會兒,再次開口,話裏盡是無奈。
“寶貝兒,剛纔都開口叫元歌了,現在還美人兒~”,抓着梵小木肉乎乎的臉蛋扯了扯,“我怎麼沒發現寶貝兒這麼會演戲。”
“說吧,什麼時候發現的?”
梵小木嘿嘿一笑,“第一次去你家的時候就知道了~”
嘖,元歌咂舌,本來想玩玩小丫頭來着,沒想到反被她耍了。
梵小木腳蹬了蹬,元歌會意,把她放了下來。
“哼,我掉下來你居然讓一號接也不自己接!”
元歌很愁,“你太重了,這樣的高度掉下來,要廢掉兩條胳膊都~”
梵小木一甩頭,“哼,弱雞!”
元歌:“。。。”
“菊花!!!!!”
梵小木對着窗口喊,“你下來吧,別管他倆啦!!!!!!”
黃菊花收回刀,掏出一枚小藥丸一巴掌拍進林清雅的嘴裏,轉身,打開了走廊的窗戶。
“看你的哥哥會不會救你嘍~”
林清雅眼裏滿是恐懼,因爲她知道,司馬懿決定不會來管這種“閒事”。
好在她的修武道的,這樣的高度對她來說如履平地。
不過她忘了黃菊花塞到她嘴裏的那顆藥丸兒,足以讓她穩穩的“臉朝地”!
黃菊花順着樓梯走了下去,梵小木打着哈欠向她招手。
“走吧,先去西廂逛一逛,晚上你去我家。”
黃菊花看向元歌,“那他......”
“他什麼他,幾人我們坦白了那遊戲也就結束了。”,梵小木伸着懶腰轉身。
元歌露出無奈的笑,“寶貝兒,你認真的?”
梵小木眨眨眼,“怎麼不認真啊,當初我借的是你的傀儡,現在時間到了,我把你還給你自己,你可以回家了。”
黃菊花看元歌臉上的笑意消失了,一個人站着有些落寞。
“小木,你別跟他開玩笑了,他......”
“我沒開玩笑啊,我只是讓他回去。”
黃菊花張了張嘴,不知道說什麼。
梵小木想的很簡單,兩個人一個傀儡,一紙契約,到時間後各回各家。
可能對元歌來說......不是這樣?
唉,她到底有沒有心啊。
梵小木真的走了,元歌真的沒有追上來,黃菊花就很迷茫。
這兩個人鬧哪樣?!
“小木,我覺得他保護你挺好的。”,走出去好遠,黃菊花還在試探她的態度。
“好什麼呀,他一直待在我身邊,我都沒法去......”
“沒法什麼?”,黃菊花追問。
梵小木避開她的目光,“沒事沒事......”
她纔不會告訴她是沒法兒去作死呢。
。。。
空蕩的公寓樓下,元歌一個人站了很久,身後的一號不知道什麼時候冒了出來。
元歌突然自嘲笑了一下,像是自言自語,“傀儡師連自己也能操作自如。”
“本就沒什麼永恆,又何必在乎後悔。”
後來梵小木所說的話成真了,元歌說的話卻再沒實現過。
後來梵小木的話成真了,真的去作死,作到小命兒丟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