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想幹什麼?”
梵小木整理了一下凌亂的衣服,清了清嗓子,朝司馬懿伸出了一隻手。
???
“給錢呀!”
司馬懿皺了皺眉,看不懂她到底什麼意思。
梵小木最討厭這種不開竅的人了。
“從你的表情我就看得出來你很討厭她,你看我用了一個小小的技巧就讓你成功脫身了......”
“該給的東西還是得給嘛~”
司馬懿胳膊撐着牆壁,一雙狹長的眼睛在她身上掃來掃去。
這個女人自導自演完了後居然還想跟他要錢?
在山下那次被她坑的還不夠嗎。
“想要錢?”,司馬懿循循善誘。
梵小木像個呆瓜一樣點了點頭。
“不着急。”,司馬懿拍了拍她的肩,目光落在她的小腹上,含着些許痞痞的意味。
“等孩子生出來...你想要多少都可以。”
梵小木:“......”
“是男孩女孩呢?”,某人開始上下其手。
“啊!”,梵小木一蹦蹦出老遠。
“男你妹,女你妹!”
剛罵完就看見司馬懿的臉瞬間冷了下來,梵小木縮了縮脖子。
“我...我告訴你,掐死我也是要賠錢的......”
也許她不知道,司馬懿並不是因爲這個生氣,而是因爲隔得遠了聞不到她身上那股獨特的氣息,內心有些煩躁。
那是一種若有若無的香氣,分不清是花香還是果香,但卻能莫名其妙的讓人覺得心安。
平日裏這股香味很淡,有一個例外——只要她身上出現傷口時就會變得很濃。
司馬懿眼眸深處陡然升起一抹鮮紅,控制不住舔了舔嘴角。
美好到,想要把她撕碎,然後拆喫入腹。
明明跟她只是一面之緣,到底有什麼吸引他的地方,問魔眼有關那晚的事,那傢伙也是閉口不談,謊稱自己進入休眠了。
目光落在她那白皙的脖子上,喉結滾了滾,剛想進行下一步,突然冒出個不速之客。
“你們在做什麼?”
司馬懿轉頭,一雙犀利的眸子直直地射向來人。
一股奇妙的氣息在兩人之間散發開來。
梵小木如獲重釋,撒着腳丫子跑到元歌身邊,像個小雞一樣縮在他的身後。
“小元歌,你可來了,他們傷了我居然還想帶罪潛逃不給醫藥費......”
梵小木抓着他的衣角,沒有注意到粘上了一絲血跡。
梵小木好像沒聽見,像個栓不住的牛一樣往前衝,“你快讓他賠錢,不然我就往地上一躺,今兒個沒有五百萬別想走......!”
“梵小木!!!”,元歌咬着牙,手下的力道加重,“你給我閉嘴!”
“我問你手怎麼傷到的?!”
某人完全掉進了錢眼兒裏,絲毫不顧旁邊即將要氣炸的元歌。
“你們都不許走...!還有那個林什麼茵的,趕緊賠錢,支持分期付款,一日......”
元歌壓下火氣,攔腰抱起梵小木,冷冷的瞥了一眼那邊饒有趣味盯着他們的司馬懿。
“我的人我自然會管好,就不麻煩某些不相關的外人了。”
“是嗎?”
司馬懿叫停了他,勾脣。
“可我看她的反應,好像並不同意你說的......”
元歌閉了閉眼,掐了一把梵小木的腰。
“等會請你喫飯。”
剛纔還在鬧騰的梵小木立馬安靜了,任由元歌抱着她走遠了。
。。。
“梵小木。”
醫務室裏,元歌抱着胳膊坐在椅子上,臉上像覆蓋了一層霜。
“你最好給我解釋解釋,去了一趟廁所能把自己手去傷了?”
梵小木暗暗腹誹,心裏不知道又在怎麼罵他。
“嗷!!!疼疼疼!!!”
張大夫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輕輕從手心處的傷口夾出一小塊碎玻璃片。
“這...姑娘啊,忍着點兒吧,這東西不清理出來好不了啊......”
梵小木嗷嗷亂叫,眼淚橫飆。
“閉嘴!”,元歌一臉冷漠,“不是喜歡錢嗎,這是錢的感覺,好好受着吧。”
說完向着張大夫微微頷首,“不用管她,儘管下手。”
張大夫繼續抹汗,腿肚子都在打顫。
“啊啊...疼!!!”
他剛要下手,耳邊傳來一陣暴怒,“你不會下手輕點嗎?!”
張大夫要哭了,剛纔不是他說的儘管下手嗎,怎麼不一會兒就變卦了呢。
還有這祖宗......張大夫目光一直往梵小木手上瞟,他記得這小丫頭好像右手上有個鞭傷,怎麼這麼快就恢復了呢。
他也不敢說,他也不敢問。
這小祖宗天天受傷,每次帶她來的人還不一樣,不一樣就算了,問題是個個都是個瘟神,惹也惹不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