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位梵姓女子全副武裝,準備開啓翻牆之旅。
“翻過一座山越過一道灣啊......!”
“你逃不出我的五指山......”
越過一道道宮牆,梵小木成功地迷路了,不知道一股腦扎進了哪個臭烘烘的恭房裏,最終還得靠四號把她準確送到永寧宮。
將東西放在走廊上顯眼的位置,這次的任務就結束了,可按照梵小木的信條---
“來都來了,不拿點東西怎麼行......”
“去御膳房整點喫的......”
。。。
“宿主姐姐,趙雲已經走了三天了,你確定現在還要拖延時間嗎?”。四號忍不住提醒。
“哦,也是。”,梵小木拍拍肚子,她這人一餓起來腦子就有點不正常。
“那我們出發吧,對了,怎麼去東吳啊?”
四號:“......”
都要出發了你告訴她這個?!
“最好的方式是走水路,去渡口順漉江而下,接着去港口乘船,橫跨海上直接到江郡。雖然看起來挺遠的但這個地方不是你想象中的落後古代,最快四五天,一個星期內肯定到。”
“即使是晚上,渡口也有船靠岸補給休息,注意,爲了方便和安全,船隻在整點的時候停靠,每次最多停半小時,這些船大多數都是前往其他地方的貨船,只要給錢就可以。”
梵小木撓撓頭:“你說最好的方式是走水路,那最快最方便的......”
四號無情拒絕:“你和契約英雄的身體素質不在一條線上,他走陸路只需要三天,你這樣子要三個月。”
“......”
主要是走陸路這傢伙肯定不老實,走水路的話她不走也得走,在海上她能飛到哪兒去?
。。。
梵小木打包了一袋乾糧,摸着黑去了渡口,坐在空蕩蕩的岸邊等貨船。
等不着喫一個,等不着喫一個......
一整晚過去沒有找到前往江郡的船,乾糧倒是喫完了。
其實可以先去港口再換船的,可是爲了省錢她還是要找直達的貨船。
第二天清晨,終於如願以償上了船,這艘貨船裝載了許多香料,是前往東吳做生意的,想要上船不僅要交路費,還要交幾天的伙食費。
梵小木忍痛把上次偷來的玉器賣掉,拿出一部分交了出去。
錢就是王道,憑藉這些倒是分到了一個很好的房間。
原以爲計劃很順利,過幾天就能順利到江郡,沒想到她竟然暈船了!!!!!!
剛開始只是感覺有些不適應,過一段時間就會好的,可才第二天梵小木就臥牀不起了!!!
“嘔......”
暈船沒法喫東西,喫東西會噁心想吐,可是不喫低血糖也會噁心想吐,吃了會吐,不喫會吐,不得不喫不得不吐......
梵小木當場靈魂出竅。
“好...難受啊,這破船能不能別晃了!!!嘔......”
在船上的日子昏天黑地,梵小木已經忘記了時間,除了有人按時給她送飯,吃了吐吐了喫再暈之外就沒有別的活動了。
走的最遠的路就是從牀上到廁所,她當然不敢往海里看,只要一眼就會被人擡回來。
四號坐在屏幕前嚼着泡泡糖:“宿主姐姐你忘了,你每天都在喫,沒有一次有效的......你還是睡覺吧,下次睜開眼睛痛苦就沒有了嘛~”
梵小木趴在牀上,蔫蔫兒的像條死魚:“是啊,下次睜開眼睛我就沒有了。”
聽了四號睡覺的介意之後,梵小木的感覺更糟糕了,她像是中了夢魘一樣開始分不清現實和夢境了。
牆上的鐘敲了六下。
“該起牀了......”
周圍一片漆黑,梵小木憑着感覺走下牀,突然腳下一空,一陣輕飄飄的旋轉過後,眼前好像出現了一面鏡子,
麻木的四肢漸漸恢復感知。
等等,這面鏡子......
梵小木下意識往後挪了挪,後腦勺忽然碰到了什麼東西,硝煙混合着血液的味道進入鼻腔,她才發現眼前哪裏是一面鏡子,分明就是一把帶血的刀,因爲躺在地上又靠的太近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那身後的......
慢慢轉過身,泥土的味道又濃了些,男人猩紅的眼眸中帶着柔情,一隻帶血的手輕輕撫摸着她的臉。
“你爲何要離開?”
“鎧鎧...你是鎧嗎......?”,梵小木被嚇的語無倫次。
她眼睜睜看着男人將帶血的刀從地上拔起,舉在她脖頸的上方,粘稠的血液順着刀劍滴下。
“只要將你留在這片土地上,你就不會離開了......”
“和故土在一起,和我......”
“啊啊啊!!!!!!”
轉眼間,狂風呼嘯,碎石混合着泥塊到處翻飛。
一切很快歸於平靜。
有水滴聲---
梵小木呼出一口氣,睜開了眼,一瞬間渾身的血液都僵住了。
月夜的湖邊,元歌將她從水中打撈起,輕輕挽起她的袖子,露出潔白的胳膊。
旁邊的碟子裏,放着很多刀具。
“你...你要做什麼?”,梵小木聲音發抖,無力地躺在那裏,一動也不能動。
元歌拿起她的一隻胳膊,用手帕自信擦拭着,就像是在打理一件精細的收藏品。
“在手腕處劃十字,放幹血後製作傀儡不會輕易壞掉。”
“小木會自己逃走,傀儡不會。”
梵小木渾身一麻,身旁的人已經拿起了刀,刀鋒在月光下散發着詭異的光芒。
“救命啊,殺人啦!!!!!!!!!!!!!!!!!!!!!!!!!!!!!!”
。。。
“醒了?”
腦中的嗡嗡聲漸漸平息,恍惚中好像有人在盯着自己。
“不好意思,讓你夢到不好的事了~”
如此熟悉的聲音-----
梵小木翻了個白眼坐起身:“你怎麼又跟來了!!!!!!”
糟糕,起的太急了!
“嘔......”
喬西趴在梵小木的牀上,開心地翹着腳,身後的貓尾巴彎成一個傘把的弧度。
“你能不能先從我身上起來......”
“嗯?不好意思,失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