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走到門邊,還沒碰上門就從外面打開了,青梅紅梅一股腦地鑽了進來,用身子擋住她的目光,隨身把門帶上。
“外面...怎麼了?”
紅梅去整理掉到地上的被褥,青梅站在原地,侷促不安地對她笑了笑。
最終還是在梵小木的注視下說出答案:“祭壇那邊出事了,將軍大人和城主要趕到天亮之前到達。”
祭神要開始了?
梵小木看着她倆一副母雞護崽子的模樣,定然不會讓她出去,乾脆搬來個凳子慢慢坐了下來。
“小姐不再休息會兒嗎,離天亮還有好一段時間。”,青梅殷切地端來剛沏好的茶水。
梵小木拍了拍自己的肚子,她的本意是餓了,但在其他兩人的眼裏可不是這個意思。
“小姐...我們都知道的......”
“您是否有孕這種事府裏的人一清二楚,我們知道您是拿大人撒氣,估計上當受騙的就只有他一人。”
一個遲鈍得出奇,一個腦子有點問題,兩個人能走到一塊纔怪!!!
梵小木心裏有些慌亂,隨意脫口而出:“你們知道倒置世界嗎?”
“嗯,什麼東西?”,兩個人一頭霧水。
“啊...不是,我是說...我有點餓了,想喫點東西。”
“好,青梅去給小姐拿,紅梅在這裏看着。”
紅梅目送青梅出門,梵小木趁她轉身,從懷裏掏出一個小瓷瓶,打開塞子輕輕一吹。
“咕咚。”
前面站着的人倒在了地上。
梵小木挽起褲腿,擼起袖子衝了出去。
府內的守衛出去了一大半,顯得有些冷清。
“塗零,塗零你在嗎?!”
梵小木焦急地呼喊,空間裏一點聲音也沒有,看樣子這傢伙又不知道去哪裏撩妹子去了。
“四號,你在的吧?”
揪住長耳朵的兔子瑟瑟發抖,整個身體蜷成一個團兒,聽到梵小木的叫聲突然嚇到。
“宿主...宿主姐姐,我在。”
“主人不在,你有什麼事情可以找、找我。”
梵小木一手攀上牆頭:“從這裏到祭壇要多長時間?”
“如果用跑的話半個時辰就到了,但是......”
“宿主姐姐一直待在府裏可能不知道外面的危險,血族殘黨聚集在東風祭壇,這裏又是離祭壇最近的地方,就算在城主府附近也有可能會被遊蕩的血族......”
“我知道。”,梵小木拍了拍滿手的泥土,“哇,這個趙雲,還一匹驢子都不給我留啊...!”
“算了,跑着去我也行,不就一個小時嘛。”
梵小木內心權衡了一下,放棄了香噴噴的乾糧,選擇了懷裏的小石頭。
將小石頭從布包中取出來,緊緊攥在手心裏。
“這次就靠你了,我梵小木今天就跟你拼了這條老命!!!”
錦盒裏的烏頭花散發着藍紫色的幽光。
浸泡了源液......源液是什麼東西梵小木不知道,也懶得去知道。
抓起那朵乾花,深吸一口氣,將花塞進了嘴裏。
趙雲保護了那麼久的糰子,還是做出了她自己的決定。
作爲最後一名受祭者。
九月的末尾,我們的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