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絕對是韓信的詛咒!一碰到他就倒黴!”
小福子打發走了門口看熱鬧的人,小心翼翼往門內探出半個腦袋。
“大人,您您您...沒事兒吧......?”
完蛋了完蛋了,居然沒攔住那瘋丫頭,今兒可是不敢再踏進去一步了。
屋內沉默了良久。
小福子清了清嗓子,腳底的石子磨出窸窸窣窣的聲音,在寂靜的夜色中格外突兀。
“將軍大人~”
“我沒事,不過你要是再不走,我就不能確定你有沒有事了。”,裏面突然傳來一陣冷峻的聲音,小福子嚇得縮了縮腦袋,趕忙把門關上。
韓信低頭,盯着自己胸前紗布滲出的血,不由得眯起了眼。
。。。
梵小木跑回自己的小窩,拿出茶壺倒了杯水,噸噸噸喝了兩三杯才緩過神來。
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啊?!
酒沒有要回來,萬一再把韓狗得罪了就完了!
這些其實都沒什麼,重要的是......剛纔好丟人啊!!!
梵小木翹着腿思索了半天,終於得出一個周密的計劃。
“別的不說,酒肯定是要拿回來的......既然硬強不行那就智取!”
梵小木的智取就是——偷。
在夜色濃重之時,她偷偷溜進正廳把東西偷偷拿回來。正門走不了她走窗戶,紙糊的窗子中看不中用,一點就碎,然後再設計路線...需要一個小小的提燈......
梵小木用她那發育完好的腦子想出了一個三歲小孩才能想出的計劃。
說幹就幹。
梵小木躺在牀上等待着時機,爲了防止自己睡着乾脆玩起了數錢的遊戲。錢袋子裏的錢來來回回數了不下八百遍,終於在她快要睡着之前熬到了時間。
梵小木拿着一隻小小的油燈出了門,頭上蒙了塊布,鬼鬼祟祟貼着牆行走。
“正廳是辦公的地方,韓信肯定不在那裏休息。”,梵小木穿過長長的走廊,藉着月色看見了飛檐上雕刻的異獸。
屋內一片漆黑,外面也沒有守夜的人。
果然都已經回去了。
梵小木來到一扇窗戶下,蹲下身,輕輕掀開頭上裹的布,胡亂捲起來塞進衣服裏。窗戶戳破一個小洞,能將手伸進去就行,在裏面摸索一下,找到支窗戶的木棍把窗戶掀開。
梵小木小心翼翼地伸出一條腿,慢慢騎在窗臺上,然後是另一條......
瞧瞧,就是這麼簡單的事兒!
梵小木完美落地,突然悲催地想起自己燈落外面了。進來都進來了,再出去也怪麻煩的,她傍晚來的時候沒看見屋裏有很多雜物,東西應該好找。
酒罈子會放在哪裏呢,桌子底下,儲物箱裏?櫥櫃裏面?
梵小木伸出手摸索着,一不小心膝蓋撞上椅子角兒,疼的她呲牙咧嘴。
真是怪事,明明白天的時候屋子裏還是空蕩蕩的,怎麼這會兒就有這麼多傢俱了,腦門兒膝蓋腳尖那是樣樣兒都磕了一遍!
梵小木不知道走到哪裏,前面好像被什麼東西擋住了。
彎下腰摸了摸......
好像是個桌子,類似於儲物臺的那種!
上面還鋪着絲絨的桌布,難不成有什麼“好東西”?!
梵小木扯了一下,好像把上面蓋着的布扯開了,隨即摸到一個厚實的“物件”。
“不會是什麼熊皮之類的吧......”,梵小木往下一按,底下突然傳來人說話的聲音。
“你在做什麼?”
這驚嚇程度無異於貞子從井裏爬出來,梵小木尖叫一聲,當即往後一倒,帶着一堆亂七八糟的東西往地上摔去。
“救命啊!!!”
“鬼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梵小木鬼哭狼嚎,一個溫熱的東西趴在了她的身上。
“異形啊異形!!!不要過來啊!!!”
院子內迅速亮起了燈,幾十人打着火把衝進了院門,領隊率先踹開門闖了進來。
“有刺客有刺客!”
“將軍大人......?”
漆黑的房間瞬間被火光照亮,領隊第一個衝進來也是第一個傻眼的。
他看到了什麼?!
將軍大人赤裸着上身趴在地上,紅髮低垂身下還壓着一個...淚眼汪汪、嗓子都喊啞了的小姑娘。
衣衫凌亂,牀鋪也......
“嘿嘿嘿嘿......”
領隊搓搓手,裏面換了一張臉:“打擾到將軍大人的興致了,真是罪該萬死......”
“要是沒什麼事了你們繼續繼續啊......!”
“用不用我們幫忙把她手腳按住啊?”
沒想到將軍大人還有這樣的癖好啊,真是太激烈了,倆人都滾到地下了,嘖嘖嘖。
屋內的人來也匆匆,去也匆匆,只不過那廝臨走前將燭光點了起來,說是什麼營造氛圍。
梵小木人好像嚇傻了,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韓信的臉一動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