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小木彎着腰走上臺階,上空呼啦啦飛過兩隻烏鴉,叫聲在這空曠的地界顯得格外陰森。
就像呼嘯而過的寒風都帶着哭號的調調。
梵小木狗狗祟祟環視了一圈兒,伸出一隻手,閉上眼深呼吸。
再次睜開眼,掌心靜靜地躺着一枚由冰凝結而成的鑰匙。
她的能力也僅限於夏天凍凍冰塊,冬天......沒用。
咳咳,現在看起來還蠻好使的嘛,用完就化成水,也不必擔心會斷掉。
“可惡,這破鎖怎麼回事啊......?”
梵小木屬於有鑰匙不會開鎖的,搗鼓了半天才聽到咔嚓一聲。
門開了。
房間里居然冒出一股寒氣,還混合着淡淡的血腥味兒。
梵小木站在門口,盯着黑漆漆的屋內一動不動。
應該沒事吧,四號總不會不管她的死活吧。
梵小木已經想象到屋內的“壯烈”慘狀,是人體標本還是------
四號像是心有靈犀般醒了過來:“宿舍姐姐,你只要到二樓內室裏看一眼就可以了,系統通過你接收到信息就算完成任務。”
沒事沒事......
梵小木給自己加油打氣,先伸進去一隻腳試探了一下,沒事。
這伸手不見五指的,她哪裏知道閣樓裏的情況啊。
“二樓...不能直接飛上去嗎?”
“不能......!”
梵小木縮縮脖子,繼續往前走,爲了防止有人發現特意只打開了一扇門。
“咔嚓”一聲,腳下好像踩到什麼東西了,因爲赤着腳沒有穿鞋所以她的觸覺很敏感。
屋內安靜地只能聽見自己的呼吸聲,一陣風吹進來,身後的門發出輕微的響聲。
梵小木蹲下身,伸手去抓那個不明物體。
手感比較粗糙,像玉石但形狀又有些不規則,有兩個圓孔還有......
梵小木心一沉,這不會是......人的頭骨吧。
手一鬆,眼前兀地出現一雙靴子。
梵小木盯着那雙靴子,扶着膝蓋站起身,那人一用力將她掀倒在地,隨機欺身而上。
一雙手扼住了她的脖子,梵小木本來就後腦勺倒地,神智一時間有些模糊,再加上窒息,全身的力氣瞬間消散。
男人的另一隻手撫上她的臉,猩紅的眼睛在黑夜中透露着一絲陰冷。
劉邦手下漸漸用力,梵小木雙手掐着他的手腕,活動的時候不小心帶動那個不明物體。那東西滾到了眼前,她終於看見------
只是一塊不規則的沉香而已。
“看看我發現了什麼......”
身後的門突然大開,趁着月色梵小木終於看清了他的輪廓,有那麼一瞬間她以爲劉邦也跟血族做了什麼交易,但事實並非如此。
梵小木區起腿準備踢他一腳,卻反被抓住一隻手狠狠扣在地上,手腕處傳來清脆的響聲,看來是脫臼了。
“我的小乖乖,要聽夫君的話。”
劉邦一襲紫色的髮絲凌亂地散在身後,連衣襟都是半開的,眼睛裏的猩紅暈染到了眼尾處。
他盯着底下人鮮豔欲滴的紅脣不由得伸出舌尖舔了舔乾涸的脣角。
有幾滴濃稠的鮮血滴到了梵小木的臉頰上,她抓着劉邦手腕的另一隻手被同樣按到了地上。
劉邦抓着那隻手腕輕輕用力。
這是在警告她。
不過好在掐着她脖子的那只是鬆開了,梵小木這樣想,不過還沒來得及鬆口氣就被他重新壓倒在地,厚重的吻鋪天蓋地地襲來。
脣齒相依間,連周圍的空氣也迅速升溫,寬厚的手掌鬆開了她的脖子,輕輕向下滑,不用擔心這個麻煩那個麻煩,梵小木出來的時候穿的就是睡裙,給某人省去了很多時間。
“還好......”
梵小木躺在地上,額前的一縷髮絲被汗水浸透。
還好這玩意兒及時清醒了。
“清醒?你確定他不是裝的嗎?”
梵小木深呼吸了幾口“新鮮的”空氣。
劉邦拿起她的手腕輕輕一掰,梵小木還沒來得及喊骨頭就復位了。
“等等......你爲什麼還不起來,十指相扣壓在這裏容易引人遐想的好不好?!”
劉邦又恢復了騷裏騷氣的姿態,撩起她的髮絲:“與其引人遐想還不如讓他們正大光明地看見呢~”
“對了,小乖乖...你不應該是在上面的嗎?”
你還好意思說?!
“我一睜開眼差點兒看見閻王殿!”
劉邦嘆息攔腰抱起她:“誰讓你不老實大半夜來這兒,我控制不住自己...雖然不能喫但嚐嚐味道還是不錯的。”
梵小木脫力了,她是靠着四號才勉強保持清醒的,要是沒有她估計塗零可以回來收屍了。
“你不是想看嗎?”
劉邦站在大廳中央,一名暗衛從門外進來點上蠟燭。
“這麼想去,我就帶你上去觀摩一下。”
“主子,需要移步寢殿嗎?”
“......”
鐵汁們請自行想象,實在是無法發揮我的實力來,就這麼一丟丟應該不會被屏蔽吧,如果屏蔽了就當我沒說,耶斯莫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