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朝閆松喊道,閆松只覺得身體一軟,整個人都要倒了下去。
此時閆松腦海裏第一個想法就只有一個字。
“跑!”
閆松說做就做,直接跳起身就要躍過自己的隊友逃跑。
“嗖。”
閆松剛剛跳起,卻是被休斯頓抓住雙腿。
“跑什麼啊,這麼沒禮貌。”
閆松被抓了回來,回頭看向自己的妹妹,差點沒憋過去。
“你來找我幹嘛?”
閆松捂着頭,有些恍惚。
“老爸老媽跑了,我就只能找你了。”
妹妹嘟着嘴,手指在轉圈圈。
“啥玩應!又跑了!”
閆松驚訝,可他的妹妹卻是有些疑惑,問道。
“爲什麼要說又?”
“因爲他們當年就把我扔下,跑了。”
閆松看着從未見過的妹妹,噗嗤笑道。
“那你是因爲什麼被拋下的?”
“老媽懷孕了,我看他和老爸拿着一大筆錢跑了。”
話落。
閆松差點吐出一口老血,太狗了,天底下居然有這樣的家長。
“那你就自己生存唄,幹嘛找我?”
閆松不想管這事,說是兄妹,但二人根本互不相識。
“本是同根生,又都有這樣的遭遇,你不應該幫幫我?”
妹妹嘟着嘴,說着就要上前走到閆松身旁。
“等會!別過來。”
閆松伸手攔下妹妹,再次嘗試逃跑。
可惜又被休斯頓拉了回來,也就放棄了逃跑的想法。
“你都這麼大了,自己獨立不好嗎?當年我4歲就被扔到小巷裏,不也活到現在。”
“可是,可是人家是女孩子嘛。”
“女孩子怎麼了?我還是男的那。”
閆松說完球員通道一片安靜,沒有一點聲音。
“哥,求你了,你就看在咱們有同樣遭遇的份上,你就幫幫我唄,我肯定不給你添麻煩。”
閆松無言,范甘迪這時走到了他的耳邊,說道。
“照顧着吧,不然媒體那邊,能把你黑死。”
范甘迪說完,閆松直髮抖,真是左右爲難啊。
老天爺,你不公啊,給了我這麼高的天賦,爲什麼偏偏要給我這麼狗血的人生!
閆松捶胸嚎叫,在衆人眼中看來,閆松更像是要返祖一樣。
等過了片刻,閆松也累了。
他再次看向自己的妹妹,說道。
“那你叫什麼?”
“我叫閆雅琪,今年13歲。”
說着,妹妹給哥哥賣了個萌,閆松視而不見揹着自己的揹包,黑着臉往通道外走去。
而閆雅琪則跟着自己的老哥,笑的格外開心。
等出了球館,閆松叫了輛車準備去機場。
“你不回去收拾收拾屋子嗎?”
閆松向妹妹發問,他都想好了,只要這小丫頭片子下車走,他立馬跑路回到紐約。
“我都收拾好了,就連退學都做完了。”
閆雅琪豎起大拇指,鼓起嘴嘿嘿笑着。
閆松翻了個白眼,一頭倒在車座上,看着窗外的世界。
閆鬆快要留下幾滴淚水。
…
中午,閆松領着期待已久的閆雅琪,來到了自己位於紐約的別墅區。
車子剛停到家門口,閆雅琪沒見過世面似的,在別墅前的草坪奔跑起來。
“別踩我的草坪。”
閆松叫停妹妹,拎着她拖着行李走進了別墅內。
剛一進門,閆雅琪掙脫了閆雅琪的束縛,開始在別墅裏四處查看,眼裏充滿了好奇。
至於閆松,他真無語了,那兩口子居然混蛋到這種程度。
閆松忍無可忍,拿出手機準備將出逃的兩人,繩之以法。
閆雅琪卻是在閆松面前,看着他手裏的手機。
“給,你能不能給我買一部手機,我也想要。”
話落。
閆松直接從包裏拿出幾千元錢,扔給了妹妹。
閆雅琪喜出望外,收拾好散落的錢,繼續在別墅裏冒險。
“哎,生活還要繼續啊。”
閆雅琪腦袋打了幾圈,看着開心奔跑的閆雅琪。
閆松陷入了沉默,自己應該打破這件事,不應該讓妹妹在受到這樣的痛苦。
畢竟,閆松深有體會,從小到大,那種沒人關愛沒人支持的感受。
閆松決定不能讓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發生在妹妹身上。
雖然這是兄妹倆第一次相見,可畢竟是有血緣關係的。
說到血緣關係,閆松突然想拉着妹妹去做鑑定。
不過這些雜七雜八的想法,閆松都拋在了腦後。
“吸,呼,吸,呼。”
閆鬆下了決定,重重的呼吸了幾次。
“哥,我餓了。”
“哦。”
閆松說完,依舊在那裏喘氣。
“喂,哥,我餓了。”
“我聽到了。”
閆松黑着臉,看着小煩人精。
雖然沒剛剛看時煩人,但還是沒辦法在短時間內,適應多了一個人的生活。
“我要喫牛排。”
“知道了!”
閆雅琪喋喋不休,閆松腦仁都快要炸了,在廚房折騰一陣後,端着一份牛排和意麪走到了餐桌。
“哇,謝謝哥。”
閆雅琪笑嘻嘻的坐下,剛拿起刀叉見閆松就做了一份午飯,開口道。
“哥,你不餓嗎?”
“不餓,氣飽了。”
說罷,閆松拿起籃球走向了後院。
閆雅琪擺手目送閆松離開,樂滋滋的享用這美味。
下午,閆松在太陽底下已經曬了很久。
閆松將溼透的劉海紮了起來,剛準備繼續訓練,手機卻發出響聲。
電話是戴維打來的,雖然不知道經紀人找自己什麼事,閆松還是接聽將電話放到耳邊。
“閆先生,你妹妹買了一些衣服和一部手機,我剛剛已經叫人送過去了,您記得簽收。”
“啥?”
閆松剛要繼續開口,電話被掛斷。
閆松皺着眉頭,抱着籃球就朝屋內走去。
客廳裏,閆雅琪正在拿着剛到的新衣服,在那裏臭美!
“閆那個,那個什麼,你是不是給戴維打電話了!”
面對突然出現的閆松,閆雅琪嚇得縮了下脖子。
“那個,我這不是沒來過紐約嘛,不知道哪裏賣東西。”
“再說,再說我那是等貨到了把錢給的人家,又沒讓戴維花錢。”
說完,閆雅琪撅着小嘴,閆鬆氣的咬着牙,嘎嘣直響。
“那是我的經紀人,不是你的保姆,你要是再給戴維打電話,讓人家給你送東西,我就打斷你的狗腿。”
這話明顯有用,閆雅琪雙手合十,連連道歉。
面對自己的暴躁老哥,他只能用這種方式,畢竟人在屋檐下,哪能不低頭。
再說,老媽經常告訴自己,喫虧是福,你看這次我被他們拋棄。我不就是喫虧了嘛。
喫虧之後我不就遇到你這麼大財主,住着別墅,未來的生活肯定更美。
閆雅琪認爲受氣沒什麼不好,閆松估計。
妹妹變成這樣,就是那缺德的兩口子幹出來的。
“算了,下次別犯就好。”
閆雅琪嬉笑,閆松繼續道。
“對了,我一會讓人給你安排就讀的學校,你想上哪所大學?”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