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點事情。”
“喫飯了嗎?”
“還沒。”
“我去給你熱飯。”
“我先去洗手,一會告訴你一個好消息。”
“好。”
馮婭晴很快將飯菜熱好,因爲她也很好奇這個好消息是什麼,坐到飯桌上便問道:“好消息是什麼?”
“之前你說的組織經費你還記得嗎?”
“你不會已經有眉目了吧?”
“不是有眉目,而是有了。”
“已經有了?”馮婭晴喫驚的問道。
昨天才說,今天魏定波就算是有眉目她都覺得喫驚,更別說現在已經搞到手。
“真的假的?”馮婭晴不敢相信的再問一句,這不是表達不信任,而是表達自己的喫驚。
“我還能騙你不成。”
“多少?”
“五十根金條。”
“啥?”馮婭晴已經不想說自己喫驚了。
已經有點麻木了!
怎麼就五十根金條!
這可是五十根金條啊。
此前魏定波弄來二十根金條,組織上面就解決了很大的經費缺口,現在直接弄來五十根,這是什麼概念?
組織只是想要弄一兩部電臺的錢,從軍統處買些電臺讓情報工作可以正常進行罷了,誰知道魏定波現在直接弄了五十根金條。
這若是真的,別說電臺了,那能做的事情就太多了。
“你讓我緩緩。”馮婭晴對魏定波說道。
原以爲見過二十根金條,其他的東西自己也不會太喫驚,畢竟都是見過世面的人。
誰成想魏定波是一次比一次弄的大,你不想喫驚都難。
速度快數量大,這是搞經費嗎?
不知道的還以爲是撿錢呢。
魏定波也不着急慢慢喫飯,給馮婭晴一個緩和的時間,他都快喫的差不多了,馮婭晴纔開口問道:“在什麼地方,這麼多金條讓我送的話,這要送多久?”
她已經開始發愁了,之前的二十根金條,就送了好幾次。
“我沒帶回家,這一次我不打算讓你交給組織,畢竟見面次數太多不安全,你告訴組織地址,讓他們直接拿走就行。”魏定波將自己的打算說了出來。
“你說得對,不要經我的手,不然多一重風險。”
“你告訴組織位置,讓組織選取一名值得信任的同志去拿。”魏定波說道。
這裏並不是說同志不可信,只是五十根金條數目確實大了些,還是要可靠之人才能勝任。
“在什麼位置?”
“在李謙的眼鏡店之內,櫃檯下面……”
“在眼鏡店裏面?”
“就是李謙的金條。”
“那你怎麼知道的?”
“李謙臨死之前告訴我的。”
“他會不會騙你。”
“我今天回來晚,就是去確認,是真的。”
“你之前沒告訴我,是擔心李謙說假話。”
“是啊,如果讓你和組織跟着空歡喜一場,我不是罪過。”
“你放心,我會和組織說這件事情,你立大功。”馮婭晴一臉笑意。
她喜歡的不是錢,而是經費問題得到解決,甚至於是多出了很多富餘,可以幫助多更多的抗日同志。
“告訴組織從屋頂進入,然後取了金條之後,將店內復原,這樣就算是日後武漢區再去調查,發現屋頂封條被人破壞,也找不到具體原因。”魏定波叮囑道。
日後就算是發現有人進入過眼鏡店,可能猜測對方拿走的無非也是隱藏起來的情報罷了,並不會聯想到金條這種東西。
畢竟在大家看來,李謙是已經被喫幹抹淨了,是沒有價值纔會被殺的。
馮婭晴被這個好消息弄的臉上一直都帶着笑意,原以爲是組織的大麻煩,誰知道這麼輕而易舉的解決了。
不知道爲什麼她現在覺得,再難的任務到了魏定波手裏,都有成功的希望,哪怕伴隨着無窮無盡的危險,也不會讓人感到絕望。
晚上兩人聊了很久,才彼此晚安回房睡覺,第二日一早馮婭晴就準備去通知組織這件事情,魏定波也覺得要儘早通知。
畢竟這些東西不拿走,放在那裏也擔心夜長夢多,最好組織今天晚上就能派人將金條轉移,算是放下心中一件重要的事情。
“路上小心些。”魏定波對馮婭晴說道。
“放心,你也是。”
兩人告別之後魏定波就去武漢區工作,馮婭晴則是去通知組織這件事情,想來這能解決組織這段時間的大麻煩。
只要買到軍統的電臺,情報就可以恢復到之前的傳遞速度,不至於再錯過一些重要情報。
來到武漢區魏定波還沒有進去,就看到了望月稚子,只是她今天的臉色不太好。
“來我辦公室一趟。”
“是。”
魏定波跟在望月稚子身後,覺得這是誰招惹她了,不會讓自己一大早就來觸黴頭吧。
在辦公室坐下之後,望月稚子說道:“晚上你早點回家,換一身衣服,和我出去喫個飯。”
“你約我喫飯?”
“是你陪我走一趟。”
“什麼叫我陪你走一趟,還要換一身衣服,這麼正式的嗎?”
“少廢話,你就說你去不去。”
“當然去了,隊長的命令我敢不聽嗎,不過我能不能問問發生了什麼?”魏定波也不想稀裏糊塗。
“秦方好來武漢了。”
“他來了?”魏定波眉頭輕佻了一下。
“是。”
“他又來找你?”
“是。”
“你讓我再做你的擋箭牌?”
“是。”
“我能拒絕嗎?”
“不能,在上海的時候,你不是做擋箭牌做的挺好,現在怎麼不願意了。”
“那是爲了和你合作,現在我們早就達成合作,這得罪的人的事情,我懶得幹。”
“你不幹也得幹。”
“你這不是以公謀私。”
“是又怎麼了?”
“沒事,我下午就回去換衣服。”魏定波還能說什麼。
他嘴上說不想去,其實也想要去看一看,畢竟他認爲秦方好來武漢,肯定不是爲了望月稚子來的。
一定是有任務,不然秦方好不會突然來這裏,是什麼任務讓他專門跑一趟,連上海方面的工作都放下了。
看到魏定波答應,望月稚子才露出滿意的表情,心中的煩悶也沒有之前多了。畢竟剛知道秦方好來武漢,約她見面的時候,她還是很煩的。
但是你又不能不見,畢竟人家大老遠來的,她不見她父親在上海也很難做人,但是她又不想單獨和秦方好見面,自然是要帶着魏定波這個擋箭牌,殊不知魏定波恰恰就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