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蟄雷 > 第八百六十五章 組織配合
    房沛民思考片刻之後說道:“你的意思是說,現在需要讓你和望月稚子調查到一個路人,說自己看到了張廣存打電話,且同樣看到了張廣存和一個人見面。”

    “對,現在需要有一個人出現,這樣才能讓望月稚子和武漢區,認定張廣存有問題。”

    “但是張廣存並沒有這樣做過。”

    “他做過沒做過不要緊,但是武漢區盯上他,導致日本人也盯上他,引起他的憤怒,纔是最重要的。”魏定波說道。

    你沒有做過的事情,被人誣陷說你做過,且還是要命的大事,你說你生氣不生氣?

    你自然是生氣,且氣得要死。

    那麼張廣存能忍嗎?

    要的就是激怒他,他憤怒了,纔會將事情鬧大,武漢區纔會碰壁,那麼解決問題的機會不是就來了。

    很有可能事情鬧的難以收場,最後學校內的調查,就只能不了了之,難不成還繼續鬧劇嗎?

    房沛民皺着眉頭問道:“可是給你們提供情報的人,不會給你們帶來風險嗎?”

    “給我們提供情報的人,最後失蹤不見了,你說是被誰殺的?”魏定波笑着問道。

    房沛民立馬反應過來說道:“張廣存。”

    “對啊,殺人滅口。”

    “看來你小子心裏,都已經想的很清楚了。”房沛民算是看明白了,魏定波心中已經有了一套計劃。

    組織安排一個人,出現提供線索。

    然後安排這個人離開武漢區。

    等到事情鬧大,想要對簿公堂的時候,發現這個人不見了。

    然後鄰居什麼的,再給你提供一些,打鬥之類的消息,那麼這個人怎麼不見的?

    不是跑了。

    是被人滅口了。

    那麼這個人死了,誰最受益?

    那自然是張廣存,所以說張廣存豈不是更加有問題?

    說白了就是,到時候死無對證,魏定波和望月稚子確實調查到了這個人,你難道說兩人都說謊?

    至於你說誣陷張廣存?

    誰誣陷?

    死掉的於師孔嗎?

    他進飯店第一句話就是找張廣存,難道是臨死前的誣陷?

    所以說到時候,沒有人會懷疑魏定波和望月稚子,只會更加的懷疑張廣存。

    可是張廣存不能坐以待斃,要自救啊。

    那就看張廣存的本事了。

    “好,組織會安排人出面,你明天調查的時候,就能遇到。”房沛民直接敲定說道。

    “好。”魏定波今天來的目的,已經達到。

    至於組織安排的人,是不知道魏定波的身份,組織只是安排他說一些話而已,但是爲什麼要說這些話,對方是不清楚的。

    而且之後組織還會安排他離開武漢,做成被人滅口的假象,所以不會留下隱患。

    從房沛民這裏離開,魏定波就開始期待明天。

    在家中休息一夜,魏定波沒有去武漢區,而是直接去了昨天搜查的地方。

    望月稚子也來的很早,他剛到不到幾分鐘,就看到了望月稚子從一輛人力車上下來。

    下來之後望月稚子拿出兩張照片,遞給魏定波一張說道:“分頭問吧,速度快一點。”

    “好。”接過張廣存的照片,魏定波和望月稚子就分道揚鑣,一人負責一個方向。

    他心裏清楚,組織安排的人,肯定是會去找望月稚子,房沛民會交代的。

    果然在中午的時候,魏定波就看到望月稚子手裏,押着一個人過來。

    這個人年紀不大,快三十歲的樣子,臉上還一臉不服氣,可是望月稚子頂在他腰上的手槍,讓他敢怒不敢言。

    “怎麼回事?”魏定波見狀問道。

    “他可能知道什麼,但是不配合。”望月稚子說道。

    “不配合?”魏定波望着眼前的人。

    這恐怕就是組織安排的人吧,但是魏定波沒有任何異常的表現,只是說道:“帶個人少的地方,配合就讓他活命,不配合就殺了。”

    殺了?

    這人一聽,臉色立馬一變。

    望月稚子自然知道魏定波是故意嚇唬這個人,但是這種嚇唬往往就是管用的,所以她順勢用槍推着這個人說道:“走。”

    這個人腳步很沉,死活不想走,但是又不敢不走。

    所以非常慢,嘴裏說道:“我沒有不配合。”

    “那我方纔問你,你怎麼不說?”望月稚子問道。

    “我什麼都不知道,你讓我說什麼?”

    “不知道,那沒用了。”魏定波說道。

    正當這個人準備說道,既然沒有用,那就放了我吧。

    誰知魏定波下話說道:“那就殺了吧。”

    沒用就殺了嗎?

    “找個人少的地方。”望月稚子一副真的打算殺人的模樣。

    這人真的慌了,急忙說道:“我知道,我知道。”

    “你剛纔不是不知道?”

    “我剛纔忘了,現在想起來了。”

    “這地方不錯,說說吧。”魏定波看了一眼,這個角落沒什麼人,是個殺人的好地方。

    “說。”望月稚子用槍對着他的腦袋。

    “照片上的人,我見過。”

    “什麼時候見的?”魏定波問道。

    “就十三號。”

    魏定波和望月稚子對視一眼,這個時間就是於師孔第一次離開學校的時間,兩人心裏都是一喜,看來是調查有進展了。

    “在什麼地方見的?”

    “就在這條街上。”

    “他在幹什麼?”

    “和一個人說話,坐在車子裏面。”這人回答說道。

    和人說話?

    坐在車子裏面?

    望月稚子和魏定波再次對視,眼神之中更是激動。

    他們原以爲,現在能證明張廣存在這裏打過電話,就是一個進展,誰成想還有其他的消息。

    “和誰說話?”望月稚子問道。

    “那人我不認識啊,我也是看到照片,才認識你們要找的人。”這路人回答說道。

    也是,都是陌生人,你怎麼認識。

    “男的女的,多大年齡,形容一下。”魏定波說道。

    “男的,四十來歲,長相沒有看清楚,畢竟在車裏,這人沒有下車。”

    望月稚子非常會抓重點,立馬問道:“你的意思是說,照片上的人下車了?”

    “對,下車了,所以我看的比較清楚。”

    “你爲什麼盯着他們看?”魏定波順勢問道。

    “坐車都是有錢人,我原本是看車子,順便看了幾眼車子裏面的人。”

    這年頭在城內車子其實不算少見,你在路上每天都還是能看到不少的,但是對尋常人來說,這就是一個稀罕物,見了總歸是想要多看看,這個理由說得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