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計劃目前來看,是非常可行的。
不過具體操作起來,就需要看具體的情況了,畢竟軍統究竟會如何做,你也不能百分百的去確定。
但一切都要等,軍統主動聯繫魏定波纔行,他現在是聯繫不上軍統的。
說完這個問題之後,魏定波強調了一下,自己從日軍後勤方面,獲得的消息。
面對這個提醒,房沛民說道:“在收到你的消息之後,組織就開始調查了,但是確實沒有發現有大量槍支彈藥運送出城,城外也同樣沒有發現。”
“我的身份沒什麼問題,我去後勤看望望月宗介這件事情,對方提前並不知道。總不可能這件事情,是做給我看的吧,而且那麼多人都在配合嗎?”魏定波覺得這件事情不會是假的。
“你的消息肯定沒有錯,但現在確實找不到這批槍支彈藥的動向,所以組織認爲可能日軍存着什麼陰謀。”房沛民說道。
找不到,不代表沒有。
反而恰恰是因爲找不到,使得這件事情更加應該被關注,應該放在心上。
魏定波微微皺眉,畢竟不能一下子就確認日軍的目的,就會讓人很擔心。
如此多的槍支彈藥,你知道究竟是爲了什麼?
如果不提前獲悉的話,極有可能,會造成一些損失,還是讓你措手不及的損失。
“我也會留意一下的。”魏定波說道。
“你只需要留意就行,不用刻意打聽,畢竟你現在身上的麻煩也不小,還是小心謹慎一些爲妙。”
“明白。”
問題都說完了,魏定波起身打算離開。
但是就在他轉身之際,他還是忍不住問道:“約瑟夫……”
這件事情魏定波剛開始不想問,可還是沒有忍住,在臨走之前,開口詢問。
其實房沛民已經做好準備了,他知道魏定波一定會詢問的。
“約瑟夫被日軍關押,拒不交代任何線索,被日軍用刑審訊,後日軍打算用他的命,威脅組織和國際調查團的人出面,且告訴那些被組織保護起來的國際調查團成員,如果不和他們合作,繼續和抗日組織合作,下場和約瑟夫是一樣的。
在這種情況之下,組織和軍統負責保護的國際調查團成員,確實有人心思動搖,想要去找日本人。好在組織和軍統都及時反映過來,制止了他們沒有釀成大錯。
約瑟夫擔心日軍還要繼續利用自己,造成不可避免的損失,或是用自己作爲誘餌,引誘抗日組織營救,卻設下天羅地網,便在牢房之內自殺了。”房沛民說起此事,語氣也是低沉。
魏定波沒有再說話,從房沛民處離開。
他只是想要知道,約瑟夫是如何犧牲的,現在他已經知道了,便沒有再多說什麼。
和魏定波之前想的一樣,日本人是不會殺約瑟夫的,他選了自殺。
選擇自己結束生命的原因,就是擔心有人會因爲他犧牲,這也是約瑟夫爲什麼要主動被抓的起因。
約瑟夫至始至終都是如此,爲他人着想,可是卻死在了日本人手裏。
對日本人的恨意,魏定波難以繼續增加,因爲早就已經是滔天之恨,傾盡江河之水難以洗清。
魏定波會繼續戰鬥,帶着約瑟夫的意志。
只是當時魏定波拒絕了他,所以約瑟夫也沒有將後面的話說出來,但魏定波心裏明白。
從房沛民處回到家中,便和馮婭晴一起喫飯,至於和房沛民見面的事情,沒有多聊。
第二日魏定波去武漢區工作,就開始考慮,怎麼解決章凱。
現在解決章凱,到時候能省去一些麻煩。
這就需要望月稚子的幫助。
所以在中午喫飯的時候,魏定波和望月稚子一下館子,喫飯期間魏定波問道:“行動科這裏的事情,調查有眉目了嗎?”
望月稚子點頭說道:“有點線索,之前區長交代章科長,跟蹤一個人。”
“跟蹤什麼人?”
“具體是什麼人,我還不清楚,但應該是抗日分子。”
跟蹤抗日分子,調查抗日分子,這是武漢區經常做的,算不上什麼稀罕事。
魏定波又問道:“這個抗日分子,重要嗎?”
“對於這個人的身份,我沒有打聽到,但想來應該是比較重要的,不然也不會讓區長親自交代任務。”
重要?
那麼這件事情,就要彙報上去,可是現在問題在於,被行動科跟蹤的人,是組織的人還是軍統的人,你都不知道。
你能彙報給組織,但是不能彙報給軍統啊。
其次就是說,這個人具體是誰你也不知道,彙報上去,組織和軍統可能也一時間,不知道是誰被敵人發現了。
魏定波還在心裏思索,望月稚子開口問道:“你打算怎麼辦?”
“你說此人重要,如果最後竹籃打水一場空,算不算章科長的工作失誤?”魏定波問道。
“那自然算的。”望月稚子說道。
不過她立馬又問道:“但是怎麼讓章科長的行動失誤呢?”
“你怎麼想的?”魏定波知道望月稚子肯定也有想法,所以他沒有先說,想要先聽聽對方的。
望月稚子沒有賣關子,直接說道:“章科長行動失敗,你最後抓到這個人,那麼區長肯定會高看你一眼。”
望月稚子的想法其實很簡單,那就是要幫助魏定波對付章凱,但是她沒有想過,影響武漢區的行動。
就是這個人,肯定最後是要抓到的,讓魏定波抓到,效果更好。
但魏定波不想抓人啊。
所以面對這個提議,他說道:“太刻意了。”
“刻意?”
“你想想看,這個任務好端端的,就行動失敗了。而且行動失敗之後,我反而是將人抓到了,我是未卜先知嗎?
我又不是能掐會算,所以到時候章科長和區長肯定能猜到,是我背後做了什麼,東窗事發可怎麼辦?
而且你我聯和對付行動科科長的事情暴露,可不是什麼好消息,到時候我們一個行動科科長一個情報科科長,你說區長不會忌憚嗎?”魏定波非常認真的說道。
他不想抓人,但是必須要給望月稚子一個合理的理由纔行,而不是一句不想抓就完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