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蟄雷 >第一千二百零八章 審訊
    收到消息的魏定波,得知暗探直接被帶去了憲兵隊,看來審訊不是望月稚子一個人完成,這可能會有點問題。

    例如暗探肯定會表明,自己已經躲在這裏,根本就沒有回家,望月稚子抓捕時候看到的人是誰?

    這個人爲什麼故意,將他們引到了暗探躲藏的地方?

    這些都是疑點。

    可事已至此,也無力迴天,魏定波只能看森田大悟和望月稚子的選擇。

    至於他呢?

    第一時間給姚筠伯打了電話,告訴他這件事情。

    姚筠伯在家中休息,接到魏定波的電話就知道肯定是有事發生,但未曾想到居然是這件事情。

    他不明白,這個安全屋是他親自安排的,無人知曉,怎麼就被望月稚子找到地方了?

    暗探應該明白自己暴露之後的後果,不可能主動暴露,更加不可能不小心。

    可魏定波裝作不明白這件事情,只是在電話裏面說,望月稚子抓捕到了一個抗日分子,而且看樣子很重要。

    抗日分子?

    姚筠伯自然知道不是。

    魏定波的誤會,也很好理解。

    不是抗日分子,用得着這麼緊張嗎?

    “你繼續打聽一下。”姚筠伯說道。

    “是區長。”

    魏定波能第一時間掌握消息,姚筠伯理解,畢竟魏定波此前可是一直負責調查望月稚子,能有發現不難。

    但卻誤會了這件事情。

    所以他讓魏定波繼續跟進調查,看看最新消息是什麼。

    掛了電話的姚筠伯,在家裏是再也難以休息。

    但此時的姚筠伯,還沒有意識到,事情究竟有多嚴重。

    畢竟在他看來,無非就是,自己陷害望月稚子的事情敗露。

    這是最壞的。

    且可能暗探咬緊牙關,死不承認的話,連這點麻煩都沒有。

    可姚筠伯萬萬想不到,事情早就已經超出他的預料不知道多遠了,不是你陷害望月稚子,而是地下黨組織的總部機構,人去樓空。

    和地下黨的領導擦肩而過了。

    魏定波掛了電話,給馮婭晴打了招呼,從家裏離開。

    他知道今天晚上,肯定會很熱鬧。

    不管森田大悟和望月稚子信還是不信,和他都沒有關係,他什麼都沒有做。

    最壞的結果,無非是做了無用功罷了。

    不至於惹麻煩上身。

    從家裏出來打聽憲兵隊的消息,顯然是不可能的。

    魏定波也就是做做樣子。

    憲兵隊內,望月稚子的暗探已經被帶進了審訊室,綁在了椅子上。

    森田大悟和望月稚子親自審訊。

    暗探見此模樣,已經是有些牙齒打顫。

    他不知道,這是什麼意思?

    望月稚子開口問道:“我不和你廢話,你究竟做了什麼,自己說清楚。”

    “科長,屬下什麼都沒有做啊。”

    “沒有做你不在你家裏住着,你躲在今天找到你的房子裏幹嘛?”

    “屬下就是兩邊都會住一住。”

    “既然如此,怎麼我出面找你,你不知道自己出來,還要讓我搜查你才現身。”

    “屬下不知道是誰在搜查……”

    聽到兩人對話,森田大悟有些不滿,也不太耐煩了。

    直接打斷說道:“憲兵隊進來想要活着出去難,你既然想要試試憲兵隊的手段,那就讓你試試。”

    森田大悟一個眼神,憲兵就拿着刑具上前。

    暗探見狀哭爹喊娘。

    “望月科長,屬下真不知道說什麼。”暗探喊道。

    “在憲兵隊,我也保不住你,你既然想死,我救不了你。”

    “屬下不想死。”

    “你都將抓捕地下黨的消息泄露出去,不是想死是什麼。”

    泄露抓捕地下黨的消息?

    暗探一頭霧水,自己什麼時候泄露這個消息了?

    再者說了,這個消息不是假的嗎?

    “什麼?”

    “還嘴硬,今天見我就跑,你還說自己沒問題?”望月稚子說道。

    “跑?屬下沒有跑,屬下都在今天所在的地方,住了三天了。”

    “嘴硬,用刑。”森田大悟說道。

    望月稚子現在也不信任這個人,既然要用刑,那就是用了刑之後再看。

    憲兵已經虎視眈眈上前,暗探頭上的汗都下來了。

    “望月科長,森田隊長,屬下真的什麼都沒有做。”他還不想鬆口。

    畢竟他也明白,鬆口之後可能會更加麻煩。

    但是用刑已經開始。

    憲兵可不會手下留情,刑具那是真的招呼,一番折磨下來,暗探還不至於奄奄一息,但是痛苦非常。

    “想好要開口了嗎?”望月稚子出言問道。

    暗探能怎麼辦,這種情況下,再死撐下去,森田大悟肯定會要他的命。

    單獨一個望月稚子他覺得還好,能應付甚至可以等來姚筠伯的救援,可是還有一個森田大悟,暗探覺得會難以活命。

    現在暗探心裏的想法是,森田大悟和望月稚子已經知道,他是姚筠伯個的人了。

    雖然之前說的話聽不懂,可是他心裏有鬼,自然是第一時間認爲是這件事情暴露了。

    森田大悟和姚筠伯個的關係他有耳聞,他覺得自己在撐下去,森田大悟就會殺人。

    總不能等到姚筠伯來救人吧。

    而且他死了,對姚筠伯來說,同樣是不錯的。

    面對這種情況,暗探選擇了開口。

    “森田隊長,望月科長,我說我說。”

    “說就好,說吧。”望月稚子說道。

    “確實是姚區長讓我故意騙科長您的。”暗探的第一句話,就打瞭望月稚子和森田大悟一個措手不及。

    什麼?

    這和姚筠伯有什麼關係?

    而且這和騙有什麼關係?

    不是抓捕地下黨,找到了地下黨的總部,人去樓空嗎?

    這是泄露情報的問題,暗探在說什麼?

    可是心裏的喫驚,兩人也沒有打斷暗探的訴說,他們反而是更加期待,也更加好奇,對方會說什麼。

    暗探繼續說道:“是區長讓我告訴科長您,說是我發現了……”

    暗探一五一十將姚筠伯個的計劃說了出來。

    望月稚子聽懂了,森田大悟同樣聽懂了。

    姚筠伯的陰謀,就是這個。

    利用望月稚子手裏的暗探,來對付她自己。

    騙望月稚子,同時是欺騙森田大悟。

    丟人嗎?

    望月稚子覺得有些丟人。

    自己手下的人,居然是別人安插的,而且在明知道對方有陰謀的情況下,還是上當了。

    而且帶着森田大悟一起上當了,你說這不丟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