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蟄雷 >第一千三百三十五章 心神不安
    林滄州現如今壓力比較大,最後還是同意了,將人送去金陵。

    同時安排程松親自負責,一路同行,足以看出林滄州的重視。

    有關這件事情並未張揚,武漢區內衆人也不得而知,不過魏定波一直注意這方面,所以算是第一時間知道。

    畢竟人已經從審訊室出來了,由程松帶人,從武漢區離開。

    這不需要魏定波通知組織,組織會有人在武漢區門口負責盯梢,會一路看到程松帶人離開武漢,然後伺機動手。

    且魏定波還提醒組織,以及國際組織,一定要確保程松保護的是被抓的人,這樣你才能下手。

    而且一定要親眼看到,人離開了武漢。

    爲什麼?

    因爲魏定波害怕林滄州再次劍走偏鋒。

    比如看似是將人送出城,要送去金陵,但是其實只是障眼法。

    送的是一個假的,真的還在武漢,或是在武漢之外,但是根本就沒有與程松同行。

    故意放的誘餌,讓組織的人動手,那麼反而是一個陷阱。

    林滄州有可能這樣做嗎?

    當然有可能了。

    畢竟他最喜歡的就是不按常理出牌。

    而且這樣做的話,還可以告訴被抓的人,我們不送你去金陵是路上危險,你自己看看是不是有人想要暗殺你?

    從而可能就會讓對方開口。

    總之就是,一定要小心,千萬不能上當。

    你可以不動手,但是萬萬不能上當。

    在魏定波的提醒之下,組織也做了安排,那就是早早來武漢區門口守着。

    等到程松帶人出來,他們一路都是親眼看着出城,出城之後也是跟着,生怕中間換人什麼的。

    不是說他們太過小心,而是這種事情,由不得你不小心。

    魏定波在林滄州這裏,喫虧可不是一次兩次了,林滄州的手段也是非常多的。

    但是組織方面沒有給魏定波送來最新消息,可見程松確實是帶着人離開了。

    林滄州好像沒有耍手段。

    沒有耍手段?

    魏定波反而是有些不習慣。

    畢竟之前他們安排暗探進入審訊室,然後將暗探在審訊室內殺死,林滄州這裏不可能一點防備沒有。

    魏定波還以爲這一次護送還會出問題,但目前看來沒有。

    “你說他們護送去金陵的路上,能安全嗎?”望月稚子也知道人離開了,所以現在也是詢問這個問題。

    畢竟在望月稚子看來,如果護送路上不安全,導致人死在半路,那麼就是林滄州的問題,他們就坐收漁翁之利。

    魏定波說道:“還不知道抗日組織有沒有安排。”

    “他們可能就不知道人被抓了,就算是知道,可能也不知道人要送去金陵,看來是要錯過這一次的機會了。”望月稚子說道。

    望月稚子不甘心說道:“區長送人送的太快了,一點徵兆都沒有,不然我們還可以通知抗日組織的人。”

    望月稚子膽子很大,只是這一次時間上,沒有機會罷了。

    畢竟不是你剛通知,對方就能動手的。

    提前的準備啥的都需要花時間。

    可是去金陵並沒有多遠,武漢區的人沿途護送,如果趕夜路的話,也不過就一兩天的時間。

    魏定波沒有和望月稚子繼續糾結這個問題,畢竟他知道一定會有人出面滅口,現在說得多了,反而是引人懷疑。

    所以就和望月稚子一同喫飯。

    但是在喫飯的時候,魏定波心裏也很亂。

    他早就猜到了,林滄州可能會有其他的安排,也提前給組織說過了。

    組織提前做了準備,但是發現林滄州並沒有額外的安排。

    爲什麼?

    難道是林滄州太自信,覺得自己抓人,抗日組織不知道?

    還是說,他覺得自己將人送去金陵,抗日組織不知道?

    因此纔會如此自信嗎?

    亦或者說是林滄州少考慮了這一點?

    魏定波覺得不可能,林滄州不可能忽略,尤其是望月稚子都能想到,半路會不會有危險,林滄州想不到嗎?

    你說他想到了,所以他安排程松親自帶隊,就是爲了避免麻煩?

    這也解釋的通。

    但就魏定波和林滄州交手幾次下來之後,他總覺得怪怪的。

    因爲林滄州每次的做法,都會讓魏定波有些意想不到,不管是殺自己人,給學聯裏面送臥底,還是其他的安排。

    都是非常巧妙的。

    難道這一次就沒有安排嗎?

    因此在將望月稚子送回家去之後,魏定波心思不定,他沒有直接回家,而是打算去見房沛民一面。

    他們已經很長時間沒有見面了,因爲之前的事情。

    不過這段時間,魏定波觀察過了,沒有人跟蹤調查自己。

    中島健太這裏並不是說完全就相信他,和馮亞晴是清白的,但是目前確實是沒有盯梢調查。

    因此魏定波現在可以和房沛民見面。

    加上這一次的事情,讓魏定波心裏非常不安,所以在送望月稚子回去之後,魏定波就去見房沛民。

    來到房沛民的住處,他看到魏定波過來,同樣是有些喫驚。

    急忙讓其進來,問道:“你怎麼來了?”

    魏定波沒有廢話,直接說道:“我感覺怪怪的。”

    “這一次的事情?”

    “對,我總覺得林滄州不會……”魏定波將自己的想法說出來。

    房沛民說道:“你之前說的組織非常重視,也擔心林滄州是放誘餌,然後明修棧道暗度陳倉,所以一直很小心,但是現在可以確定,程松保護的人就是我們要滅口的人。

    這是同志親眼所見,而且爲了降低他們的警惕性,打算在他們進入金陵之後立馬動手。”

    沒有選擇在半路動手。

    雖然半路動手是好機會,但是對方人數也不少,警惕性還高。

    擔心半路動手,難以成功。

    因此就選擇在了他們剛進入金陵之後動手,這個時候是他們警惕性最低的時候,也是人最放鬆的時候。

    提前埋伏好的話,能打對方一個措手不及。

    “什麼時候?”魏定波問道。

    “明天一早。”房沛民算算時間,覺得就是明天早上。

    可是魏定波還是有些擔憂說道:“林滄州爲什麼這一次,如此按部就班?”

    房沛民反問說道:“會不會林滄州也是反其道而行,故意這一次按部就班,反而是讓我們誤認爲他還另有安排呢?”

    反其道而行?

    這一點不是不行,可是魏定波覺得林滄州,憑什麼就認定會有人盯着這裏,還來什麼反其道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