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武學之巔，十境十力，十境便是宗師之境，宗師一力蓋山河，一力滅生死，強大如斯，但這世上，宗師也不過只是武道開始。”
老頭感慨嘆息起來，眼眸中多了幾分舊事，不過說到這裏，老頭彷彿有了靈魂一般，沉默思緒起來。
“師父，那你現在什麼境界，我看你這樣子，恐怕有十境了吧。”楚墨見其模樣，小聲詢問起來。
“十境？嘖嘖，老頭之前不是說了嘛，老頭早已跳出五行，脫離三界，十境在老頭眼裏算個屁……”
老頭吹鬍子瞪眼，氣鼓鼓的瞪着楚墨，似乎楚墨是問到了他的隱私。
聳了聳肩膀，楚墨忙將目光移向月光，轉移話題道：“師父，那我現在這樣閉眼對着月亮，有什麼用啊？這樣也算修行？”
“廢話，師父所作所爲，自然有師父道理，你照做就是。”老頭打了個哈欠，不耐煩的回答起來，隨後將酒壺中的酒灌入腸中，爽快萬分。
“這叫凝神，月乃天地之陰，人之機能會在黑暗中觸發，圍繞月亮閉目養神，這樣可以讓你的聽覺，觸覺變得無比敏銳，六境也指日可待，你要把自己想象成一頭狼，嘯月天狼，所向披靡……”
“嚕……嚕……”
正說話間，只聽耳邊傳來老頭的呼嚕聲，楚墨連忙睜開眼睛，看着在旁呼呼大睡的老頭，漠然搖頭，隨即又緊閉雙眼，目光凝月。
這一夜，楚墨思考了很多事情，心也慢慢沉靜下來，待到陽光升起之時，楚墨緩緩睜開雙眼，那一刻，楚墨只覺得面前一新，有種脫凡塵俗的感覺。
“醒了？”
老頭的聲音突兀在楚墨耳邊響起，楚墨忙驚地回頭，發現老頭一手拿着雞腿，一手拿着酒壺，正一臉笑嘻嘻盯着自己，楚墨錯愕不已。
“師父，你不是在……”說着，楚墨用手指了指自己身旁，隨即又支支吾吾不知道怎麼表達，他明明感覺到老頭一直在自己身旁睡覺，甚至那呼嚕聲從未間斷，可老頭怎麼會出現在自己身後？
老頭輕笑點頭，忙將那咬過的雞腿塞到楚墨面前：“來徒兒，喫點，這雞腿還不錯。”
“殿下，剩餘三百一十八名楚軍已經集結完畢，等待殿下的指令。”
就在此時，趙子云匆匆趕來，朝着楚墨彙報着，看了一眼老頭，禮貌性對其點了點頭。
“來來來，你來的正好，跟我徒弟過過招，正好我徒弟缺個對手，就你，正好。”忽地，老頭急忙走到趙子云身旁，拉着趙子云就往楚墨跟前走。
“可……我……殿下貴爲楚國太子，我不合適的！”
趙子云連忙擺手拒絕，開玩笑，跟楚墨對打，萬一自己下手重了點，以後吃不了兜着走。
“什麼太子，什麼殿下，在這裏，只有我徒兒，我讓你對打你就對打，一個大男人嘰嘰歪歪，真娘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