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好惡其不同兮,惟此邪族其獨異!大善自在人心,於邪族,於人族,都有善人惡人,所以,孤改主意了。”
瞳瞳跟壯壯臉上露出震驚,他剛纔說,他是楚國太子?
自瞳瞳跟壯壯出生起,便知道,他們這個村子是當年楚皇留情才得以保存,若非楚皇,恐怕他們早已被滅族,所以,對於楚皇他們心存感激。“李謹,既然如此,那麼你就收他爲徒吧。”
楚墨將目光緩緩移向一旁李謹身上,李謹點了點頭,並未拒絕。
“師父在上,請受徒兒一拜!”
壯壯跪在李謹面前,連忙砰砰砰磕着響頭。
“你是當朝太子殿下?”
就在此時,一名老者顫顫巍巍,無比激動朝着楚墨走來,那雙混濁的雙眸就像是看到了親人般,兩行眼淚默默留下來。
楚墨看向朝着自己走過來的老者,那老者站立不穩,儘管如此,還依舊堅持讓人攙扶到楚墨面前,朝着楚墨跪下,激動道:
“果真是蒼天有眼吶!老朽有生之年能再次見到皇家人,死也瞑目了,老朽叩見太子殿下。”
楚墨連忙上前,將老者一把攙扶住,搖頭道:
“老爺爺,不必行禮。”
但那老者眼神堅決,錚錚傲骨,將楚墨的手推開,顫聲道:
“太子殿下,這個禮,是必須行的,老朽這麼多年來,做夢都在盼着這一天,就當……就當了卻老朽一個夙願吧。”
說罷,老者雙膝跪地,身後,所有百姓紛紛跟着老者跪地,一叩首,在叩首,行着楚國大禮!
即便是瞳瞳母親,身帶重病,渾身顫抖,同樣依然跪倒在地。
那份執着,催人淚下。
楚墨明白,這些人雖然是邪族,但也是楚國子民。
“老爺爺,縣令如此尖酸刻薄,你們爲何不找這裏的高官主持公道?”
老者苦笑一聲,眼眸深處似乎帶着無限憂傷,落淚道:
“找過,但是還沒出村,便被縣令抓回來了,並且告誡我們,誰要是再敢出村,就屠了他全家,所以,漸漸地,也沒人敢出村,更別說找高官。”
“更何況,太子殿下,這縣令權勢滔天,周圍的官員都不願惹他,即便我們有心,但也無力啊。前兩天,這畜生縣令竟然想把我們全村的少女送去妓院,給他賺錢,真是禽獸不如。”
“很多少女不願,就紛紛在家上吊自殺了,你們……你們要是早來一天就好了。”
說到這裏,老者哽咽起來,老淚縱橫,一旁的瞳瞳則是輕聲朝着楚墨解釋道:
“老先生的女兒莉莉姐,前一天晚上,自殺了。”
聞言,楚墨三人恍然,楚墨臉色變得極爲難看起來,目光變得極爲陰冷的看向那被打的半死不活的縣令,一股寒氣從他身上不由自主流露出來。
而那縣令在聽到楚墨身份時,早已裝死趴在地上一動不動,他知道,今日自己完了!
“老先生,你放心,孤向你保證,今日以後,這個村子,沒人能動得了,至於那個縣令,就讓他跪在村口懺悔贖罪吧!”
雖然不直接殺他,但讓他跪在這刺骨寒風裏,也足以讓他活活凍死!
“壯壯,先帶你母親進去休息吧。”說完,楚墨將目光落在刁光鬥身上:“刁大人,你跟李謹去將那任生書找來,將這裏的事情原原本本告訴他,再讓他想好解決辦法,第一時間趕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