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回去。”陸銘煜蹙眉，不想再說第三遍。
喬安的心收緊了一下，不甘心的低頭不在說話。
蘇晴用力抓着樓梯欄杆，她是不會再和陸銘煜妥協的。
“還沒有瘋夠？”
陸銘煜拉不動她，又怕傷着她的手腕，下意識鬆手。
“你也滾。”陸銘煜看了站在門口的保姆一眼，氣壓冷凝。
見喬安已經離開，保姆也趕緊追了出去。
“蘇晴，我可以把明喆撈出來。明天他就可以回到公司等你。”陸銘煜點了顆煙，眯着眼睛開口。
“代價是什麼。”蘇晴從陸銘煜手中拿走了那顆煙，嘗試着抽了一口，咳嗽的喉嚨裏都是血腥氣。
陸銘煜忍不住笑了一下，可心卻突然泛疼。
這一幕，似曾相識。
好像曾經蘇晴也做過這麼傻的事情，問他偷偷抽菸格外香嗎？還是抽菸的滋味真的很讓人上癮？
“蘇晴，做我的情人，我給你時間考慮，不着急。”陸銘煜擡手摸了摸蘇晴的臉頰，還是那個熟悉的觸感。
蘇晴安靜的站在原地，她已經對生活，對陸銘煜，快要妥協了。
“你想連我的尊嚴也踩碎，是不是？”蘇晴笑了，眼睛刺痛的厲害。
“在我面前，有必要談尊嚴嗎？”陸銘煜捏着蘇晴的下巴，聲音很低。
尊嚴，是啊……
從她和陸銘煜結婚的第一天開始，她就已經被陸銘煜壓在身下將尊嚴撕的粉碎了。
尊嚴，尊嚴是什麼東西。
“明天，明喆會回到公司。這次，我不逼你，我給你三個月的時間考慮，我等你的消息。”
明喆的事情就是爲了告訴她，他能把人弄進去，也能把人弄出來，當然，還能繼續把人弄進去。
直到她蘇晴無法承受的那一天。
“陸銘煜，你做夢吧。”蘇晴拍開陸銘煜的手，眼神倔強。
“蘇晴，別指望駱嘉臣，家族企業有他的優勢，也有他的弊端，他的命脈都被自己的父親捏在手裏，一個連婚姻都不能自主的男人，你指望他會娶你？別癡心妄想了，駱嘉臣這輩子都不會娶你，他只會娶一個能讓他在家族企業中站穩腳跟的女人，那個女人可以是夏雪瑩也可以是別人，唯獨不會是你，你甘心一輩子給駱嘉臣當一個見不得光的情婦？爲什麼就不能選擇我？”
陸銘煜想讓蘇晴醒一醒。
“陸銘煜，我不後悔認識你，也不後悔愛過你，更不後悔……離開你。”蘇晴笑了一下，再次開口。“陸總，你還有什麼本事，儘管來吧。我蘇晴，就算是和蘇氏死在一起，都不會再像一個傻子，像一個布偶一樣，任你擺佈。”
眼看着蘇晴離開，陸銘煜的心像是被人灌滿了鉛沙，沉重的厲害。
慢慢坐在樓梯上，陸銘煜看着滿地狼藉深深的吸了口煙。
一切，就好像是一場夢。
他時常在想，他和蘇晴在這個家生活了整整五年。
從蘇晴二十二歲可以領證的那年開始，直到現在。
五年，真的經歷了太多太多。
有時候，他會懷念那個小傻子。
如果說以前的自己是愛蘇晴的，那完全失憶時候的自己，其實也愛過那個小傻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