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出了松井衛家不久後就分手了。
錢小寶讓大山岡在松井家的外面繼續監視,而自己和阿部少尉分別跟蹤尾上貞夫和池井正男。
晚上,三個人在住宿的小旅館裏面再一次碰頭。
“我跟蹤尾上貞夫一直到了多摩,尾上貞夫一家就住在那裏。”錢小寶說道。
“我跟蹤池井正男到了足立,他應該不是東京都的人,現在自己一個人租住在一處棚屋裏。”阿部少尉說道。
“我一直監視松井衛到晚上,他一直沒有出去過。”大山岡說道。
“明天是星期一,趁着松井衛上班的時候我們三個進入他家裏看一看。”錢小寶說道。
夜深了,三個人分別回到自己的房間睡覺。大山岡卻興奮的久久不能入睡。一個在哈爾濱的賭局和煙館裏收了幾年好處費的人突然回到日本的家裏天天下地幹農活還過着喫不飽飯的日子。這種生活讓大山岡痛不欲生。
不過按說大山岡應該滿足了,如果不是錢小寶把他帶回日本,現在這個時候他應該和其他幾十萬關東軍戰俘在一起在西伯利亞刨土種馬鈴薯。
這一次大山岡在水田裏看見錢小寶的那一刻,他知道自己的好日子又要回來了。
況且錢小寶讓他做的事情對大山岡來說太輕鬆了,這可是他的老本行,比赤腳泡在泥水裏腰痠背痛的插秧強多了。
第二天一早三個人拎着行李包像是出去找工作的普通人一樣分別出門然後在荒川距離松井家不遠的地方聚齊。
阿部少尉與松井衛認識,所以他離的更遠,這一次主要由錢小寶和大山岡在松井衛家不遠處等待着。
松井衛終於從自己的家裏走出來了,看着他走遠,錢小寶率先走到松井衛家門前敲門。
他敲了半天門屋子裏面也沒有人迴應,這說明家裏並沒有人。
錢小寶舉起右手又放下,大山岡和阿部少尉一邊觀察着四周動靜一邊向錢小寶靠近。
錢小寶則掏出一串鐵鉤開始開鎖。
當大山岡快要走進他身邊的時候,錢小寶已經打開了門鎖然後推開門閃身走進屋子,大山岡也毫不遲疑的跟進去然後關上門。
阿部少尉放下手裏的拎包雙手插進褲袋來回踱步在外面把風。
“小心一點,不管什麼東西不要隨意打開!”錢小寶對跟進來的大山岡囑咐道。
誰知道松井衛這個傢伙在自己家裏藏了什麼帶病毒或者是細菌的東西,或者就是劇毒的東西。
兩個人分別從松井衛家裏的臥室和客廳裏進行不留痕跡的搜查。
錢小寶很快就退出了臥室,裏面他什麼異常都沒有發現。看見大山岡還在搜查客廳,錢小寶就轉移到廚房。
廚房裏的竈臺上有一層薄薄的灰,很明顯松井衛很少自己一個人做飯。
大山岡也來到廚房,看錶情就知道他也是一無所獲。
兩個人慢慢的仔細檢查廚房的每一件物品和每一個角落。
錢小寶擰開水龍頭放出一點點水進水池,一切正常。然後他就蹲下來開始檢查水池的下面。當他檢查完這裏就要站起來的時候視線落在下水蓋子上。
他用戴手套的手摳動下水蓋子,很輕易的就把蓋子摳了出來然後把手探進裏面。
“有東西!”錢小寶說道。
正在搜索的大山岡回頭就看見錢小寶從下水管裏掏出一個小瓶子來。
這個頂多能夠裝一百毫升液體的瓶子被密封的嚴嚴實實的,上面也沒有標籤。
錢小寶根本不敢打開,密封的這麼嚴實,他根本無法復原。再說了,誰知道里面裝的是什麼鬼東西!
他輕輕的把瓶子放在水池臺子上仔細觀察着裏面的液體。液體幾乎是滿瓶的,看不出什麼顏色。
“要不要帶走找一個東西試一下?”大山岡問道。
錢小寶明白大山岡的意思,他緩緩的搖頭說道:“不要,那麼做就打草驚蛇了。”
五分鐘後錢小寶和大山岡擡頭挺胸若無其事的走出松井衛的家重新鎖好門。
三個人在街上像是不認識的人一樣沿着三個不同的方向走去。
兩天後的晚上,尾上貞夫和池井正男幾乎在同一時間分別從自己住的地方趕到松井衛的家裏。
池井正男來的時候揹着一個很大的口袋。
十幾米外跟在池井身後的錢小寶感覺池井後背上的袋子在不停蠕動着,像是裏面裝着什麼活物。
聽見敲門聲,松井衛迅速的給池井打開了房門讓他進去。
錢小寶看見遠處負責跟蹤尾上貞夫的大山岡站在街對面不遠的地方。看來這兩個人都來了。
池井正男直接揹着袋子走進客廳撲通一聲把袋子扔在地上。
“這條狗我已經檢查過了,雄性,體重二十一點三公斤,身體很正常應該沒有任何疾病,沒有辦法找到更合適的試驗品了,就是它吧!嘴巴已經讓我用繩子纏住了,解開繩子就可以做實驗了。”池井正男說道。
池井正男像是做醫學實驗似的做着介紹,他不經意間把自己又帶入到原來的環境裏。
“我來施藥,池井在一旁協助我。尾上,你在旁邊觀察我的用藥量並且要記錄時間。”松井對兩個人說道。
假裝在外面一邊抽菸一邊散步的錢小寶聽見十幾米外的松井衛家裏傳出四五聲狗叫然後聲音就停止了,停頓幾秒鐘後狗叫聲再一次傳出。
兩分鐘後狗叫聲徹底停止了。
客廳裏尾上貞夫看着手腕上的手錶說道:“施藥以後,兩分三十秒左右的時間裏它表現的一切正常,然後藥效就開始發作了,不到二十秒它就不行了。看來這種藥十分合適我們這一次的行動!”
“下一步就是我們尋找合適的行動目標了!”松井衛略帶興奮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