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請仙兒 >第100章 殺了他
    跟男人撒嬌,說話的語氣和動作在女生看來就是矯揉造作,卻很討男人喜歡。”

    舍友苦笑說:“我知道她是故意那樣的,說起來很奇怪,在她好好做人的時候,別人都在排擠她,等她真的變成那樣,並且利用那些人在學校裏有了地位之後,那些謠言就消失了,我問過她原因,她當時的眼裏的絕望我一輩子都忘不掉,她說不想在被人摁在馬桶裏羞辱。”

    我震驚不已,說實話,我還是第一次知道高冉竟然還有這樣的經歷。

    以往看見她做作的跟人撒嬌,我還覺得很噁心。

    舍友眼睛發紅,她擦了把眼睛,說:“其實高冉不壞,我家裏情況不好,她每次買飯什麼都會買兩份,雖然嚷嚷着自己買多了,送給我,可我知道她是故意給我買的,她始終記得當時我對她的好。”

    跟舍友聊了會,雖然沒有問出高冉的住處,可我對她的印象卻大爲改觀。

    從女生宿舍出來,我突然想到一個人,跟杜濤說:“你給周軒打電話,問他知不知道高冉的住處。”

    周軒說渡陰人,又跟高冉有過感情糾紛,我覺得他會知道高冉的住處。

    杜濤打完電話,詫異的看我幾眼,擰眉說:“高冉在不遠處的村裏租了個院子,我哥已經過去了,他讓我現在帶你過去。”

    周軒竟然已經在那裏了。

    我和杜濤匆忙趕過去,院門大開,正屋的門窗卻關得嚴嚴實實,我和杜濤進屋就看見高冉虛弱的躺在牀上,喘口氣都費事,在她的牀頭擺放着一盞魂燈。

    看我和杜濤進來,高冉艱難的轉頭,看到我的時候,滿眼驚恐,尖叫着:“血絲,都是血絲。”

    她說話的聲音就是吳立陽的。

    聽見血絲,我倏地心頭一涼,擡手摸上脖子,難道動手的是饒夜煬?

    最詭異的是嚷嚷完這兩句話,高冉就嚥了氣。

    周軒跑上前察看,頹然道:“魂魄已經散了。”

    說着,他把我拽到一邊,“對他動手的是不是你養的厲鬼?除了他,我可沒見過別人用血絲。”

    “不可能,他不會對他們下手。”雖然饒夜煬有很多事都在騙我,可他不會無緣無故的殺人。

    況且,吳立陽和高冉就是普通人,他根本不屑於動手。

    周軒還是一臉懷疑,拿出吳立陽的手機,說:“你自己去看相冊和聊天記錄。”

    我打開,發現手機裏存的都是我的照片,而且每張照片的焦點都是在胸部和腰部,看着很猥瑣,我又打開聊天軟件,看得我脊背發寒。

    吳立陽看着人模人樣,卻在手機裏跟人說睡到高冉的感覺,還很下流的討論,時不時的帶上我,評價我的身材。

    周軒說:“你說要是你養的厲鬼看見這些照片和聊天記錄,會怎麼想?”

    我渾身打了個哆嗦,饒夜煬肯定會生氣。

    他看我跟杜濤一塊都不爽,更何況看吳立陽這麼下流的討論我。

    我深吸口氣,面上平靜的把手機還給周軒,說:“他確實會生氣,但他不會對他們下手。”

    對於這個,我還是有自信的。

    周軒似笑非笑的勾起嘴角,倒也沒再說別的。

    我上前把高冉的身體檢查一遍,發現她除了後脖頸子有一塊刺破了,並沒有其他的外傷。

    我摸着下巴,說:“咱們有必要再去石河子度假村一趟,吳立陽和高冉很可能是在那裏出的事。”

    那晚,其他人都赴了鬼宴,只有他們兩個失蹤了。

    我們三個又回到石河子度假村,開了三間房,不知道是巧合還是有人故意爲之,這次我住的是高冉先前住的房間。

    我剛推開門就看見饒夜煬坐在牀上。

    “你沒什麼想要問我的?”他說。

    我拉起窗簾,疑惑的看他一眼,“問你啥?”

    他往牀上看了眼,“關於你那兩個同學的死,那個人死前特意喊了好幾聲血絲,你沒懷疑是我動的手?”

    我雙手環胸,靠着牆,學着他的樣子,似笑非笑:“那你來說說,是你動的手嗎?”

    他的臉上緩緩盪出笑容,走到我跟前,低頭凝着我,“爲何沒有懷疑我?”

    我嘆口氣,“你要真是想對他們動手,絕對會讓他們徹底魂飛魄散,怎麼會給自己留下話柄?而且你在家的時候從來沒有碰我的手機,每次手機亮了你就是看一眼,你根本不會用智能手機,對不對?”

    他被我說的再次黑了臉。

    我看他這憋屈樣,終於有種出氣的感覺。

    他順勢攬住我的腰,柔聲說:“別離開我,知道麼?”

    我靠在他懷裏,良久,點點頭。

    我跟他的這場冷戰開始和結束都有些莫名其妙,彼此間的問題依舊存在,只是饒夜煬選擇無視,而我沒有再堅持。

    我想要問問他,那天我在山頂上見到的人到底是誰,卻不敢開口。

    就在我昏昏沉沉,要睡着的時候,饒夜煬突然說:“你昨晚見到的男人本是這裏的土地,如今功德圓滿,已經去了地下,成了正經的陰差。”

    “他是土地?還成了陰差?”我回想着那個男人的樣子,說實話,一點代入感都沒有。

    土地不都是矮老頭麼?

    “土地是介於渡陰人和陰差之間的地仙。”他說了句,興致不高。

    我點點頭,沒再問。

    本來還算計着晚上再去山上,誰知道我躺在他懷裏睡着了,等我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半夜,我去洗手間洗臉,擡頭往鏡子裏看了眼,腦袋嗡的一聲,怔怔的看着鏡子。

    “他在騙我,我只是他培養的工具,他對我根本沒有真感情。”鏡子裏的我緩緩說:“他跟你在一起,想要的不過是你的身體,就是想睡你,他那麼俊朗,會看上你這個村姑嗎?”

    鏡子裏的我滿臉嘲諷,越說越猖狂,都沒發現自己露餡了。

    “你想要活着嗎?想要活着,就去殺了他。”

    她說完這些,我竟然聽她的話,往外走,出了洗手間順手拿起桌子上的水果刀走到牀邊,舉起刀,對着饒夜煬的胸口。

    “不行,我不能對他下手。”我在心裏說。

    “你必須殺了他。”我的視線不受控制的黏在牀腳的落地鏡上,裏面的我神情猙獰的怒喊:“殺了他,快點殺了他。”

    我攥着水果刀,手心直冒汗。

    就在這時,一隻手憑空伸進鏡子裏,直接掐住鏡子裏那個我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