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繪麻和朱利藉口上廁所暫時離開了客廳。
“小千——”朱利盯視着繪麻。
繪麻心虛了一瞬,復理直氣壯道,“因爲一直找不到朱利,時之政府又跟蒼蠅一樣煩人,就想着乾脆答應他們算了。”
“小千你不可能感覺不出來時之政府不懷好意的。”朱利並不相信繪麻的說辭。
“……雖然有一定風險,但收穫絕對是巨大的,朱利!”繪麻只好認了。
朱利雙爪叉腰,在洗手檯上焦躁地來回踱步,“那麼多人都失敗了,小千你怎麼知道自己能成功?”
“只是賭一把。”繪麻固執道,眼神充滿冒險的激情和火熱,“我們會成功的朱利!”
“……失敗了怎麼辦?”就像繪麻從來都是積極冒進的,朱利從來都是消極謹慎的,兩“人”一直相互補助。
“嘛~開心就好。”繪麻臉上露出堅定璀璨的笑容。
“我就知道小千會這麼說……”朱利塌下肩膀無奈地嘆氣。
“朱利會陪我的,是嗎?”繪麻對着朱利伸出手。
“當然,我說過我永遠是小千的守護騎士。”朱利蹭了蹭繪麻掌心,一躍跳上了她的肩膀。
“繪麻?時間差不多了。”右京發了個短信過來。
繪麻回到了客廳,果然不到2分鐘,狐之助突然出現了他們家客廳。因爲這隻狐之助在身上貼了顯形的符紙,繪麻和朱利以外的右京3人也能看到它。
狐之助帶着繪麻、右京和朱利來到時之政府,光和要則是在家裏等待消息。
哪怕是第一次來到時之政府大廈,右京也沒有表現出絲毫的驚詫,讓想要炫耀的狐之助只能悻悻閉嘴。
他們很快來到了上次繪麻到過的大廈頂層,繪麻坐到一邊,聽着右京和淺川鳩經過一番脣槍舌戰,最終獲勝、爲她爭取到了高出其他審神者整整20倍的薪資待遇。
突然門外傳來雜亂的、類似爭執的聲音,“我想你們政府的服務態度還有辦事能力都有待提高。”右京擡了一下眼鏡,意有所指道。
“對啊對啊!”繪麻深有同感,一連串的抱怨脫口而出,“狐之助不請自來就算了,擅闖民宅就算了,還有人躲在狐之助後面冷嘲熱諷……”
“……抱歉,因爲最近情勢一下複雜了很多,政府大規模對外招收力量,有些工作人員的工作能力沒有達標就緊急上崗了,所以……”淺川鳩面色尷尬。
“……”時之政府喫棗藥丸!繪麻腦海中不知怎麼冒出了這樣的一個想法。
門外的爭執似乎愈演愈烈,大門被撞得砰砰作響,但有一層玻璃一樣的光膜完好地護住了整個房間。
過了一會兒,門外安靜了下來,狐之助帶着一個穿着黑色武裝、灰髮紫眸的付喪神進來,他的懷裏抱着4把刀劍,身後跟着一個穿着白色披風、隱約看得出是金髮碧眼的付喪神。
灰髮付喪神對着繪麻和右京點了一下頭,轉身對淺川鳩解釋道,“阿魯金,剛纔門外發生了一點小麻煩,有一振初始刀碰到結界自行甦醒了。”他說着,眼神瞟了一下那個白披風付喪神。
那個付喪神似乎知道這裏有他的主人,手忙腳亂地拉下頭上的披風,努力使自己擡起頭來,想要展現出更好的面貌。
“山姥切?”繪麻翻了一下刀帳,很快找到了對應的付喪神。
“是的。”名爲山姥切的付喪神有些不自在,但還是強迫自己透過面具直視審神者的眼睛。
“好像不太一樣?”右京看了一眼刀帳,對淺川鳩問道。
“這個,因爲這振山姥切曾經有過一任主人,只是他的主人現在離任了。”一個推門進來的棕發男子剛好聽到這話,幫忙解釋道,“是一振有一定練度的二手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