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緒之盤腿坐着,“就是問一些瑣碎的事兒,倒是沒有什麼具體的,問你喫的怎麼樣,喝的怎麼樣,睡得好不好,平時都幹什麼,我跟你說,池遇這樣子,真的不太正常。”
是吧,章緒之也覺得他不正常了。
顧念瞪大眼睛,點點頭,“是不正常,我這兩天想了一下,是不是我坑他有點厲害了,他不高興了。”
池遇離婚後,還有上次,一共給她的錢,加起來可不是個小數目。
這錢,一般人家想都不敢想。
池遇這麼給出來,她有點不相信他不會心疼。
這是不是給完了又有點心疼了,然後磨磨唧唧的就在自己這裏開始找突破口了。
章緒之啊了一下,沒明白顧念的腦回路,“你想歪了吧,你前夫不是個看重錢的人。”
顧念卻覺得自己這麼想,好像是挺正常的。
商人還不看重錢,那看重啥啊,做生意是圖好玩?
肯定是不可能的。
寧玄在旁邊看了看顧念,然後說,“不管是因爲什麼,池遇現在其實都不應該和小念來往的太頻繁,外邊的風聲這段時間剛剛鬆了,指不定就有人還想着,找機會再炒一波,你小心一點。”
最後一句話是對着顧念說的。
顧念趕緊點頭,“好好好,我知道了,我一定注意。”
她覺得寧玄說的有道理。
在章緒之這邊晃悠一天,一直到晚上喫過了飯才離開。
臨走的時候,章緒之提醒顧念,“明天,記得早點起來,我們要去參加壽宴的。”
顧念點點頭,“放心吧,我知道了。”
那阮家老夫人的壽宴,就在明天。
顧念其實早就準備好了,她都預約了化妝師上門服務了。
明天那種場合,指不定會去多少家世顯赫的人,她可不能掉鏈子。
顧念趕緊讓他打住,章緒之這性格,到自己家可定要磨磨唧唧一會,指不定什麼時候才離開。
她可是回去就想休息了。
章緒之倒是也沒太固執,顧念不願意,他也就作罷。
顧念一路到家,是真的有點困了。
她下車,和司機打了招呼,然後就進了院子。
家裏都是黑着的,她過去開了門鎖進屋。
開燈後,屋子裏沒什麼不對勁的。
她去廚房那邊拿了一瓶水,晃晃悠悠的上樓去。
走到房門口的時候,也沒覺得不對勁。
只是開了屋子裏的燈後,她嗷的一聲就叫出來了。
屋子裏有人,就站在窗口。
那人不躲不藏,轉身過來看她,皺眉,“我一直都站在這裏,你回來的時候,從來不擡頭看看自己臥室窗戶的麼。”
顧念站在原地喘息了兩下,突然就把手裏的水瓶子朝着池遇砸了過去,“你是想嚇死我麼,你就不能先弄出個動靜給我個心理準備,老孃心肝都要跳出來了。”
水瓶子沒有準頭,根本就沒砸到池遇。
池遇皺眉直接背靠在窗臺上,看着顧念。
他皺着眉頭,這模樣是真的讓顧念氣不打一處來。
他跟個鬼一樣出現在這裏,把自己嚇得心肝脾肺亂顫,結果他還皺個眉頭一臉想不通的表情。
這特麼的,真的是踩屎了。
顧念進了屋子,朝着池遇過去,掄拳頭就招呼過去了,結果手不等落下來就被池遇捏住了手腕。
池遇輕輕一拉,顧念一下子撲到他的身上。
顧念咬着牙,也沒想這個姿勢是不是曖昧。
她是被氣的不行,一隻手被池遇抓着,她另一隻手擡起來,接着去捶池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