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女人經歷的一切，如同噩夢。
葉天也沒想到，在她身上會發生這麼多事，世人眼中不折不扣的大魔，竟然是當年那些人親手造就的。
這個女人，不過是當年一顆棋子！
“當年通道打開，那些神魔高手先後離去，只留下了寥寥數人鎮守封印，還有一些血脈！”
“這些血脈演變成現在的古族！”
“如今幾大古族的先祖，便是當年鎮守封印的幾位！”
饒是過去幾千年，提到這些，女人心中的戾氣絲毫不減，那些自詡聖人的存在，實際上是一個個的僞君子。
當年魔身入魔，他們爲了淨化自己，將自己體內魔性的一面抽離，融入她的魔身之中，這才導致魔身的力量越來越強。
以至於最後脫離她的掌控。
的確，殺光大半古武界的是她的魔身，她是不折不扣的魔頭，可又有誰知道，這一切都是他們逼出來的。
成王敗寇，幾千年過去，上古古武時代發生的事情早就蓋棺定論，她不需要向任何人解釋。
既然公道不在人心，她也不需要這公道。
這些話，她本來也沒必要向葉天解釋，只是鬼使神差，竟然把當年一切都告訴他了，罷了，這些話憋在心裏幾千年，她也想要發泄出來。
“等你聚齊殘魂，是要殺光古武界嗎？”
葉天深吸了口氣，目光緊緊的盯着這女人，後者的話，葉天深信不疑，越是詭異離奇，葉天越是相信。
這個世界，本來就沒有無緣無故的恨意，從第一次接觸這女人，葉天便感覺到那滅世的仇恨，可見她心裏藏了多大的委屈。
不過，之前這女人剛醒的時候，明顯記不得許多事，後來收集了部分殘魂，無論是情緒還是什麼，好像都更像一個活生生的人了。
“你覺得呢？我若真要殺光古武界，你是幫我，還是不幫我！”
女人反問道。
葉天表情一僵，明顯被女人問住了，對於古武界，他的確沒有一絲好感，可如果這女人要殺光古武界，葉天也不知道自己作何選擇。
這女人經歷的痛苦，沒有人能夠體會，葉天還沒聖母到去改變這女人的地步。
“我也不知道，不過，你要是殺光墨族，我很樂意幫你！”葉天攤了攤手，如這女人所說，當年那些人都是這些古族的先祖。
就算她要報復也無可厚非。
“想利用我報仇，你倒是一點不藏着掖着！”女人一怔，這小東西還真是直接，把心裏話都說出來。
這女人要殺光古武界，葉天可能會遲疑，但這女人要殺墨族，葉天舉雙手贊成。
雖然葉天的實力突飛猛進，可他心裏清楚，面對墨族這等龐然大物，就算半步聖皇境也遠遠不夠。
“冤有頭債有主，我的目標不會是一羣螻蟻！”
女人淡淡開口，在她眼裏，強如九大古族也不過螻蟻一般。
葉天不由鬆了口氣，看來這女人不過只是在試探他罷了，一個當年叱吒風雲的人物，她有自己的高傲。
只是葉天內心有些疑惑，既然當年那些人能夠將這女人封印鎮壓，爲什麼還要留下這個女人的肉身。
當初若是將這女人的肉身毀掉，徹底封印她的靈魂，恐怕這女人已經不可能再重見天日。
“我也很意外，他們當年爲何不將我徹底毀滅，可能是他們也知道，我的靈魂不滅，早晚會有一天會回來！”
“那時候他們在這個世界所留下的所有東西，會被我徹底毀滅。”
“或許，這是他們給古武界留下的一條退路！”猜到葉天在想什麼，女人淡淡說道，此話一出，葉天臉龐忍不住一抖。
“退路？難道他們覺得，留下你的肉身，你就會大發慈悲放過他們的血脈？”
葉天眉頭一挑，雖然這個解釋有點說不通，但是除了這個原因，葉天一時半會也想不到什麼別的可能。
“對了，還有一件事！”
葉天下意識的看向一旁還在閉關的炎萱兒，“當日在無妄海，你讓我救她，炎族和你，究竟有什麼關係？”
葉天的直覺告訴他，炎族和女人的關係絕對不是表面看起來的那麼簡單。
要知道，炎族也是九大古族之一，按理說炎族的先祖也是那羣封印鎮壓她的人，爲何這女人偏偏對一個炎族的女人格外關照！
“算起來，沒什麼關係，但是她身上，有我的氣息！”
葉天瞬間瞪大了眼睛，“你的氣息？難道炎萱兒身上有你的血脈？或者，以前你和別人生過孩子？”
咕嚕！
葉天喉嚨一干，忍不住吞嚥了下口水！
“你想死是不是！”
女人聲音一沉，葉天背後忽然一涼，一股寒意直衝頭頂。
“這事和我沒關係，什麼血脈，什麼孩子，再多說一句，我把你扔血池裏面去！”女人的臉突然紅了一下，剎那間，葉天瞬間傻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