傭人蹙了下眉，“老高什麼態度？”
黎秋怔了怔，猜測“老高”應該指的就是那離爺，於是道：“他在你來後神色會下意識地變得恭敬，當時我就在想明明他已經佔據了主導地位，對傅奶奶與沈先雲也不可能會這般態度，爲何會如此呢？”
傭人輕哼：“老高就是爛泥扶不上牆，屢次壞我的事。”
“你的‘屢次’是包括上回工廠那件事嗎？難道當時你也在場？”黎秋提出質疑，同時心底還冒出一個可怕的想法——“杜鈺知道你是離爺嗎？”
對方抿起脣角笑了：“你一下問我這許多問題，到底想我回答哪一個？”
“最後一個。”黎秋重複，“杜鈺知道你是離爺嗎？”
“你覺得假如他知道，還能與老高碰撞出那些火花嗎？”
就是說連杜鈺都不知道！
黎秋沒忘記現在是在意識空間，不知道爲什麼會看到剛纔那一幕，但是有一點也讓她深感疑惑。假如玉佛變黑後被砸，離爺……哦不，是那老高搶走的碎石就是後來陳冰所尋的黑石，那麼意味着這個事件應該發生在早年。可剛纔看傅奶奶與沈先雲都還是她所認識的老態，並沒有更年輕一些。
竟沒想被傭人，也就是真正的離爺洞察了心思：“你在意識裏所見雖然發生在過去，但你腦子裏的儲備並沒有兩個老太婆年輕時的模樣，自然不可能締造。”
黎秋也無心去想她爲何知曉自己心思，口中反駁：“那爲何我會看見你？我也從來沒見過你啊。”
黎秋驚愕住，她的意思是想見就不存在客觀與主觀因素，只要她想？莫名心中升起一股寒意。這個婦人找了老高當替身，連杜鈺那般心思極深的人都沒察覺，可見此人城府都在杜鈺之上。
突的腦中靈光閃過，脫口而出：“陳冰是你的人？”
離爺瞳孔沉了那一秒，然後笑了，“還真是小瞧你了。”
黎秋渾身一震，她的意思是承認了！陳冰居然授命於她？“那……陳冰實際上是你專門安排去監視杜鈺的人？”
離爺面露陰沉：“誰讓杜鈺那小子越大越不受控制呢？少年時他可是天資聰穎，我十分看好的一個人物，想着長大了能爲我所用，哪料老高都逐漸拿不住他了。最主要的是……”
黎秋忍不住追問：“最主要什麼？”
哪料離爺不答反問：“你覺得這些人爲什麼會聽命於我？”
黎秋愣了愣，“你給他們足夠的財富？”
離爺失笑，“你看看杜鈺，再看看陳冰，他們會是缺錢的那種人嗎？”
不會。
黎秋心中自動回答了。從國外市場到覆蓋東南亞，再回到國內，不過才花了五年的時間就已經建立了屬於他的商業版圖，又怎麼可能會缺錢呢？
“那麼，你承諾了他們什麼？還是或者，你用什麼要挾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