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他顧不得喬薇了。就讓她躺在地上,上前去看傅合同。
蕭逸的確簽字了,並且這份新的合作方案,對梁氏集團非常有利。
如果說,蕭逸能從這個項目裏得到十塊錢的收益,那梁氏集團就得到五十塊!
整整五倍啊!
蕭逸是腦袋被驢踢了嗎?竟然籤這種合約!
“各位,對這個項目的處理方式,可還滿意?”梁希慢悠悠的問。
“滿意,滿意,非常滿意!”
股東們喜笑顏開,這等於是讓蕭逸爲梁氏集團掙錢呀!他們一年又要多分幾十萬了。
“既然大家都滿意,那這個項目就算結束了!”梁希勾着脣角,冷凜的目光落在喬建業身上,“爸,說話要算話。”
喬建業臉上一陣青一陣白。
梁希竟然在短短半個月內就搞定了!
他真的要把辦公室讓給她嗎?
“爸,趕緊搬吧!我這第一天正式上班,期待着呢。”梁希說。
喬薇才醒過來,就聽到梁希在逼爸爸搬辦公室。
她眼珠一轉,哭喊道:“爸,我頭暈,我是不是腦震盪了?你快送我去醫院看看?”
“好,爸爸這就送你去醫院!”喬建業正愁沒人爲他解圍。
他扶着喬薇往外走,並且不忘回頭對梁希說:“你先回家去,這件事以後再說!”
“裝,真是一家戲精!”梁希搖搖頭,下令,“來人,把喬建業的東西全都搬出去!”
祕書們面面相視,不敢動。
股東們也覺得這樣很不好,勸道:“我看這事還是等喬總回來再說吧……”
“他們父女明顯就是不想履行承諾!遺產繼承手續已經辦妥,業績我也做出來,是時候繼承我媽的公司了!我希望大家以後都能支持我。要是還有人質疑我的實力,擔心虧本,那也沒關係,我願意出雙倍價收購股份。”
股東們面面相視。
他們每個人手上的股份,不超過百分之十。就算他們全部聯手,也無法和梁希的股權相比。
“大家也不必擔心錢的問題,我手上有十幾個億的積蓄。我老公那邊,也會鼎立支持。”
梁希今天是鐵了心要奪權,當下就要逼股東們站隊。
“梁董,以後顧少會參與公司的發展嗎?”有股東問。
梁希目光閃了閃,頷首:“當然。”
“那真是太好了,我們是不是也該給顧少設一間辦公室?”
“不必,他和我共用一間辦公室即可。而且,他很忙,不能時常到公司來。”梁希睜着眼睛說瞎話。
顧司寒忙個屁,一天到晚沒事幹,總和她碰面,煩死了。
股東們互相交換了一下目光,紛紛動手,親自幫忙搬辦公室。
而梁希,她就像個大爺似的,坐在老闆椅上看着。
唉,到頭來,她還是沾了顧司寒的光。
要不是用他鎮場子,今天還搞不定這些股東。
城西文旅城的合同,就擺在辦公室桌上。她拿起合同,半眯起眼。
今天早上,喬薇走後,梁希一杯咖啡還沒喝完的,明萱和青蘿就衝到咖啡廳,逼着蕭逸簽字。
兩人雄糾糾氣昂昂的,大有蕭逸不簽字,就把他生吞活剝的勢頭。
然後悄悄對她說:“梁希,說句實話,能籤這種合同的都是豬腦子。但我還是願意籤,爲了顧司寒,別說是五一分賬了,就是一分錢不拿,我也會籤。”
她才知道,蕭逸和顧司寒是舊識……
“梁董,這裏的辦公設備需要換新的嗎?”祕書陪着笑臉問。
梁希收回心神,道:“不,用我媽的東西,我心安。”
“好的。”
不一會兒,喬建業的東西就被全部清走了。
股東和高管們一字排開,站在辦公桌前,輪流彙報公司目前的狀態。
梁希對生意不感興趣,聽得昏昏欲睡。
一直到下午三點,彙報才結束。
梁希拿着錄音筆,打着哈欠離開公司。
聽了幾個小時,她啥也沒聽懂,但機智的全錄下來了。回頭讓明萱和青蘿好好研究。
臨行前,她交待祕書檯:“以後不經我同意,任何人不得進我辦公室。”
“是。”祕書點頭如搗蒜,“梁董,喬總在查財務部……還要繼續查嗎?”
“查,讓他好好查!”梁希說。
如果公司時有紕漏,喬建業就是最大的蛀蟲。
他最好別讓她找到把柄,否則,分分鐘趕出公司!
————
醫院
喬薇剛做完檢查,她真的腦震盪了!
聽到醫生的診斷,喬薇當下就哭了:“爸,我還能好嗎?會不會有後遺症啊?爸,我還年輕,我不想死……”
“薇薇乖,這只是暫時的。你休息兩天就好了。”喬建業自責的安慰道。
要不是因爲他,喬薇也不會被大。
該死的梁希,她是多大力啊,一記耳光就把人打成腦震盪!
唐淑蘭趕來了,心疼不已,責備喬建業:“你怎麼不保護好薇薇?明知梁希有暴力傾向,你還讓她接近薇薇?”
“我也沒想到,她會當着那麼人的面出手……”喬建業悔不迭地。
都怪他手快,打了梁希。
可今天他怎麼就打中了呢?梁希一定是故意的!
“她真是太無法無天了!你這個當爹的,一點兒威嚴都沒有!”
喬建業:………
他確實沒有威嚴。
“還有,你搬回梁家幾天了,有什麼進展?梁希和顧司寒到底怎麼回事?”唐淑蘭問。
“他們的婚姻沒問題。”喬建業抓抓頭。
梁希已經搞定城西文旅城的項目,他必須再給她找個更棘手的項目,拖延時間……
“既然那樣,你就不能再姑息了。顧司寒實力強,要是他也幫着梁希調查梁雪的事……”
喬建業抖了抖,擡頭瞪了唐淑蘭一眼。
唐淑蘭沒有再往下說,只意味深長的叮囑道:“總之,小心駛得萬年船。這世上,最怕的就是萬一……”
“我知道。”
喬建業愁死了。
要早知道梁希這麼難對付,當初就不該讓她回國,讓她死在外面好了。
都怪他,當初一時手軟,沒聽唐淑蘭的,現在後悔也來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