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紈絝!哈哈哈……”
梁希說完,自己都忍不住笑了起來。聰明如顧司寒,應該不會相信他的話吧!
畢竟她現在可是超級黑客,文武雙全!
誰知顧司寒說:“果然很紈絝!”
“嘎!”
梁希的笑容僵在臉上。
她哪裏紈絝了?
梁希沒好氣的加重手中的力道,顧司寒疼的倒抽一口冷氣。
“你這人怎麼這麼老實,我說什麼你就信什麼?”梁希抱怨道。
“是你自己說的!”顧司寒眼角微揚,“莫非你在騙我?”
梁希把繃帶固定好,撇撇嘴:“沒錯,我在騙你!”
顧司寒脣角勾起淡淡的笑意:“我也在逗你!
“嘎!”
梁希再次僵硬。
好吧,這一場互動的遊戲,他輸了!
“看不出來,你表面那麼古板,人還挺幽默的!”
古板?
顧司寒擡手碰了碰自己的臉,突然覺得這個字眼,十分貶義!
他很古板嗎?
爺爺和蕭逸經常說他古板,他從未放在心上。
現在,平靜的心卻因爲她起了波瀾。
他有種強烈的欲.望:不想被她嫌棄!
“好了,傷口搞定了!我最後說一次,不要不要不要再受傷!否則我不幫你處理了!”
“好。”
顧司寒輕輕點頭,溫暖的燈光下,他的目光也是溫暖的。
他沉默的看着梁希收拾醫藥箱,很久很久才說話:“蘇1不會動你的。”
“哼,他敢?!”梁希冷笑。
動了她,誰幫他治腿?
就在這時,蕭逸打來電話:“問出來了,那批黃花梨、交趾黃檀、小葉紫檀已經運到港口,我們這就去截貨,還來得及!”
“蘇一呢?”顧司寒問。
“全都送到公安局了,司寒你放心,這次蘇一走私的數額超過十億,不進監獄不行了。”
“好。”
顧司寒微微鬆了口氣。
一次走私珍貴木材的金額就達十億,蘇一胃口太大!
這次,就算他公仇私仇一起報。用法律懲罰蘇一,大哥應該不會罵他了吧?
雖然大哥已經很久很久,都沒和他說過話了。他始終謹記着大哥的原則:要遵紀守法。哪怕是報復,也儘可能走法律渠道。
“蘇一玩走私,你可以匿名舉報他,何必親自動手,給自己拉仇恨。”梁希不解的問。
顧司寒的目光慢慢變冷,“自己上手,纔有意思。”
才解,心頭之恨!
“我和你想的不一樣,玩陰的也挺爽。麻煩這種東西,能少一樁是一樁。”
“那是你還不夠恨!當一個人恨到極致,只想親手捏死仇家。”
“蘇一和你有什麼仇啊?”梁希問,假裝不知內情。
顧司寒沉默了一會兒,緩緩說:“我大哥躺了五年不會動,有他的功勞。”
“打架傷的?”梁希問。
“不是。”
“那是怎麼搞的?我聽說蘇一的腿,也是五年前弄傷的……”
“他活該!五年前他就該死!”顧司寒的眼中迸射出強烈的恨意,身體也隨之輕輕顫抖了一下。
原來,這纔是真正的顧司寒……
靜時如貓,猛時如虎。
什麼養尊處優的顧家二少爺,都是狗屁!
顧司寒就是一頭裝睡的猛虎。他有能力,還很有故事……
究竟是什麼樣的故事呢?梁希好奇的打量着顧司寒。
當一個有故事的人,開始好奇另一個有故事的人,便代表着,某扇門打開了……
很快,顧司寒就把情緒收回去了。
他抱歉的衝梁希說:“嚇到你了?”
“沒有,我膽挺大的,否則今晚也不會過去。”梁希急忙搖頭。
心裏暗暗竊喜,蘇一進了監獄,就不用她去治腿了。她可以多出一個月的時間,來準備顧司元的手術。
想到顧司元的病情,梁希心裏就愁。
顧司元的病歷,她已經反覆看了好幾次。
逕今爲止,她依舊束手無策。從醫數年,她頭一回缺了信心。
“對了,你最近在調查什麼?”顧司寒轉移話題。
既然他問了,梁希也不隱瞞:“我懷疑我媽媽是被人毒死的,正在查這件事情。”
顧司寒臉色大變:“誰這麼大膽?!”
梁希聳聳肩:“我也想知道,是哪個吃了雄心豹子膽的,敢對我媽媽下毒手,他最好別讓我找到他,否則……”
梁希用力握了握拳,指關節咔咔響:“我定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需要我幫忙嗎?”顧司寒問。
梁希的心絃微微一顫,盯着顧司寒的眼睛問:“你還要幫我?”
顧司寒:………
梁希特立獨行,壓根就沒有讓人幫忙的習慣。
她還不喜歡欠人情。
一想到她今晚冒着危險,跑去郊區找他,顧司寒心頭就發緊。
他立刻給自己找了個臺階下:“看在神醫無雙的份上,不需要就算了。”
“目的真明確!你就這麼信任神醫無雙?你確定他能治好你大哥的病?”梁希笑了,心情也跟着放鬆下來。
顧司寒的目光暗了暗,很快又明亮起來:“她是我現在唯一的希望!”
“顧司寒,我奉勸你一句。神醫再牛也是個人,不是神仙。你不要抱太大希望,否則迎接你的會是失望!”梁希奉勸道。
是時候給顧司寒做做心理建設了,萬一她真治不了,也不想讓他太難過。
“沒關係,我已經失望過很多次了!”顧司寒嘴上這樣說,眼中期翼的光卻沒有消減半分。
“有心理準備是好事,讓我們一起期待奇蹟出現吧!”
梁希嘴上笑呵呵,心裏愁的一批。
這次,她還能創造奇蹟嗎?感覺好難啊……
顧司寒穿上衣服,十字架項鍊有一半露在襯衣外,折射着客廳的水晶燈光,閃閃生輝。
只是,那光芒極冷,像古代劍客的劍光。
梁希打開冰箱,拿出最後兩個冰淇淋,象徵性的問了一下:“喫嗎?”
“喫。”
梁希:………
早知道就不問了,她一個人獨享。
“你說,人生夠苦,喫點甜的會開心一些。”
梁希呵呵噠!
那只是她信口胡謅的,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