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神醫狂妻:閃婚老公,別鬧! >第一百四十二章、偶遇吉他手
    清風從車窗外灌進來車裏。

    顧司寒開着車,不時偏頭看看梁希。

    從醫院出來,梁希一直冷着臉。不過,已經感覺不到她身上的冷意了。

    顧司寒開玩笑道:“自己做了選擇,還要生氣。都氣成移動冷庫了。”

    “什麼?”梁希臉色大變,眼中閃過慌亂。

    今天她的手,又控制不住的結冰了。

    但她一直叉在褲包裏,不應該被人發現。

    顧司寒蹙起眉,他的玩笑沒開對?

    “誰給你打電話,讓你改變了態度?”顧司寒換了個話題。

    “大墨。”梁希說。

    顧司寒瞭然,那肯定是發生什麼事情了。

    不過,他沒有再繼續追問。

    依梁希的性格,大概也不想告訴他。

    他不過是她的臨時丈夫而已。

    “我沒有心慈手軟。大墨說,有了我媽媽中毒的線索,極可能和唐淑蘭、喬建業有關。”

    “原來如此。”

    顧司寒恍然大悟,而梁希的坦誠,更讓他心生歡喜。

    “放長線釣大魚吧!今天這樣的結果,我勉強滿意。”

    “可以,我們現在掌握的證據,隨時都能讓他進大獄!”顧司寒眯了眯眼睛。

    二十四小時內,他要喬建業和唐淑蘭滾出晉城!

    “嗯。”梁希點點頭,看着車窗外的風景不斷倒退。

    美的、不美的,全都會成爲過去。

    “你.媽中的毒,叫噬魂?”

    “嗯。這本來只是我取的名字……”

    梁希猛然一頓。

    “怎麼了?”顧司寒問。

    “我在想,景琛有沒有對我用過催眠術。”梁希沉吟着。

    世上哪有那麼巧的事,她無意間取的名字,竟然取對了?

    最大的可能,是景琛對她用了催眠術,知道“噬魂”這個名字。

    “不可能。”顧司寒說。

    梁希細細的回憶着,自己和景琛那有限的幾次接觸。

    按理,景琛根本沒機會對她催眠。而且,她既是醫者,又是武者,警惕性、意志力都比普通人強。

    “我追蹤過景琛……”顧司寒頓了頓,聲音漸次低了下去,“包括他和你的接觸,我都調查過。”

    “哦,那我就放心了。”

    梁希心有餘悸的拍拍胸.脯。

    直接把景琛列到了“敵人”陣線。

    那催眠術太厲害,而她是有許多祕密的人!

    “以後少和他接觸。”顧司寒說。

    梁希卻道:“不,我還要找催眠術,明天我就開始學習。”

    顧司寒用力握緊方向盤,眼中佈滿陰霾,他不悅的哼哼:“學那個幹什麼?”

    “好玩。我有了催眠術,說不定能催眠出毒殺我媽的人。”

    “這容易,直接讓景琛上。”

    “不。”梁希搖搖頭,“不應該讓敵人,知道太多祕密。”

    “敵人?”

    這個詞眼,成功的取悅了顧司寒。

    他眼中的陰霾散去,輕聲說:“那就更不必和他接觸了,我幫你找下毒的人。”

    “你還是先幫我搞定宋緣吧!”梁希聳聳肩。

    欲速則不達,她不着急,真的一點兒都不着急。

    凡事等明天大墨來了再說吧!

    “宋緣沒問題的。”

    梁希問:“你認識他嗎?”

    “不認識。”

    梁希無語了:“那你還這麼自信。”

    顧司寒輕輕的笑了一下:“必須的。”

    咕咕,梁希的肚子不合時宜的叫起來。

    顧司寒問:“餓了?”

    “嗯。”

    他們從早晨到現在,只吃了一個冰淇林。

    “去喫魚?”

    “算了,回家吧!”

    梁希現在,對喫什麼都沒興趣。

    這一場親情的戰場,她贏了,卻也輸了。

    顧司寒卻堅持道:“我想喫魚。”

    “呃……”梁希眼角一抽,看着顧司寒無比堅定的臉,有些想笑。

    顧司寒矜貴有教養,不管喫什麼,都只是淺嘗即止。

    所以,他哪是自己喫魚?是想逼她喫。

    “喫完再回去,不會耽誤很久的。”顧司寒說罷,已經轉彎,駛向梁希最喜歡的石斑魚府。

    下午四點,飯店裏幾乎沒有喫飯的人,倒也清靜。

    梁希挑了靠窗的位子坐下,給顧司寒盛了碗魚湯:“今天胃還疼嗎?”

    “不疼。”

    “先喝碗湯開開胃,再喫東西。”

    “謝謝。”

    顧司寒喝着湯,甜滋滋。

    時光悠悠而過。

    梁希看着顧司寒低頭喝湯的樣子,內心忽然就溫軟了下去。

    昨晚胃疼成那樣,今天還陪她餓一天,難爲他了。

    媽媽走了,爸爸丟了,還有人願意陪着她,悲喜與共。

    “錚——”

    忽然,安靜的就餐區,響起吉他的聲。

    梁希回頭,只見一個揹着黑色舊吉他的中年男人,落座在他們不遠處。

    大概是等餐無聊,他彈起了吉他。

    曲聲滄涼有力,聊聊透着人生的無奈。

    一如他滄桑、孤寂的臉。

    但是那張臉……

    梁希的目光陡然一凝。

    太像唐泓了!簡直就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

    “嗯?”顧司寒發現異常,擡頭用目光詢問。

    梁希轉過頭來,手指壓在紅.脣上,示意顧司寒不要說話。

    然後,她悄悄指指那個背吉他的中年男人。

    顧司寒順着看過去。

    男人旁若無人的彈着吉他。

    顧司寒也擰起眉:“這個人?”

    “像不像唐泓?”梁希壓低聲音問。

    “很像。”

    “看年紀,可以給唐泓當爸了。”梁希狡黠的轉動眼珠子,“你說,他會不會是唐泓的爸爸?”

    顧司寒道:“唐泓從小喪父,一直養在唐淑蘭身邊。”

    “說不定,唐淑蘭是騙人的呢?”梁希說着,便想去和中年男人搭訕。

    顧司寒急忙伸手,拉住她:“別去。”

    突如其來的身體接觸,讓梁希愣了愣。

    她偏頭看着顧司寒的手。

    修長有力的手指,正抓着她的手腕。

    在她凝脂般的肌膚映射下,顧司寒的膚色,終於可以用“微黑”來形容。

    她的皮膚偏涼,給人冰肌玉骨的感覺。

    顧司寒一時間,竟捨不得鬆開了。

    “幹嘛?”

    “別打草驚蛇。”顧司寒縮回手,心底戀戀不捨。

    原來,世間真有冰肌玉骨。

    “我沒那麼蠢。”梁希好笑的說,“你看着。”

    梁希起身走過去,對中年男人淺淺一笑:“先生,你是音樂家嗎?”

    中年男人沒想到,會有人來和他搭訕,停止了彈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