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他和唐泓好像,是不是我舅舅?”喬薇問。
唐淑蘭差點兒吐血。
她怎麼養了個蠢貨?剛纔問一次,她沒回答,竟然還問第二次!
“老婆,你仔細看看,我也覺得像你大哥。”喬建業也說。
唐淑蘭急切的說:“我哥早死了!走吧,這裏吵得我頭疼。”
喬建業和喬薇只好跟着離開,一邊走,還不斷的回頭看舞臺上的傅杭。
真的是太像了!連彈吉他的姿勢,都像!
“喲,一家三口約着逛夜店?”
梁希不知從哪鑽出來,攔住他們的去路。
看到梁希,唐淑蘭本就蒼白的臉色,更是接近透明。
她的雙.腿在打顫,幾乎要站不穩了。
果然,這是一個圈套!
梁希故意把她們一家,引到夜都來,看傅杭彈吉他。
她,發現什麼了嗎?
吉他聲已經換成了輕快的節奏,符合夜店的歡樂勁爆。
喬薇囂張的說:“逛不逛夜店,是我們的自由!讓開,好狗不擋路!”
梁希一動不動。
她的身後,站着幾個人。看似是來夜店消費的,其實都是顧家的保鏢。
“你眼瞎嗎?哪有狗?夜都禁止寵物亂入。”梁希雙手環胸,聲音清冷。
細碎的短髮,遮去她半個額頭,正好蓋住前日車禍時,撞出的傷口。
“我說的是……”
啪——
喬薇的“你”字還沒有說出來,就被唐淑蘭一巴掌打回去了。
“媽!”
喬薇被打蒙了,捂着臉,“媽你怎麼打我?”
“她是你姐!你給我嘴巴放乾淨點兒!”唐淑蘭生氣的罵。
喬薇:………
喬建業:………
唯有梁希,是個明白人。
唐淑蘭哪是在護她?只是想趕緊離開這兒罷了。
梁希冷笑一聲,指指還在臺上彈吉他的傅杭:“唐阿姨,你還真是長情,來給前夫捧場。”
唐淑蘭差點兒沒暈過去。
梁希怎麼會知道,她和傅杭的關係?
“什麼?”喬建業愣了愣,臉色瞬變。
“臺上那個音樂藝術家,是唐阿姨的前夫。怎麼?爸你竟然不知道?”梁希的眼睛半眯成狹長的月牙,裏面閃爍着未知的危險情緒。
喬薇臉色大變,憤怒的擡手指着梁希:“你不要血口噴人,挑撥我爸和我媽的感情!”
“就事論事,怎麼就成挑撥了?”梁希聳聳肩。
身後的保鏢,適時拿出幾張放大的舊照片——全都是唐淑蘭和傅杭的合照。
那時候,他們都還很年輕,眼裏只有彼此,或摟或抱,親密無間。
喬薇傻眼了:“媽,那是你嗎?”
唐淑蘭只想死一死。
但是,她不敢裝死。
上一次裝死,就被梁希用銀針嚇掉半條命。
那份恐懼,至今未散。
“不是。”唐淑蘭深吸了好幾口氣,才找回自己的聲音。
“就是你!”喬建業搶過照片,仔細的看了又看。
越看臉色越難看。
他的女人,竟然和別的男人如此親密!
雖然年代久遠,但綠帽就是綠帽!褪色了還是綠的!
夜店紛雜,捉姦抓小三之類的事情,常有發生。
他們的爭吵,引來小面積的圍觀。
人們自動圍成圈,把他們圈在中央,各種喫瓜看戲不嫌事大。
唐淑蘭既窘迫,又害怕。
喬薇終於醒過神來,趕緊爲唐淑蘭說話:“爸,這種照片,肯定是梁希P的,你不要相信她!”
“老公,我和你在一起這麼年了,我是什麼樣的人,難道你不清楚嗎?”唐淑蘭低聲問喬建業。
喬建業猶豫了。
唐淑蘭跟了他二十多年,騷是騷了點兒,但是守婦道。
當初他們在一起的時候,唐淑蘭還是處兒。
“你敢不敢,和唐泓做親子鑑定?”梁希一開口,就是狠招,壓得唐淑蘭沒有還手之力。
喬薇看着自己媽媽的臉色,也開始懷疑唐泓的身份。
從她有記憶起,唐泓就在她家。
媽媽還不讓她喊“表哥”,直接叫“哥”,說這樣親近。
平時寵愛就算了,一家人嘛!
但現在家都要散了,媽媽不急着做別的,卻急着撈唐泓。
甚至讓她趕緊找個有權有勢的富二代,幫忙撈唐泓。
喬薇越想越心驚,終於明白,今晚爲什麼有人約她來夜店玩了。
梁希早就知曉一切,這都是她的陰謀!
絕對不能讓媽媽的醜事,曝光在爸爸面前!
幾秒鐘的功夫,喬薇就想通了,一手拉起喬建業,一手拉起唐淑蘭:“爸,媽,我們回家。”
一排保鏢齊刷刷的攔住他們的去路。
“爸,你不想知道真相嗎?”梁希慢悠悠的問。
喬建業遲疑了一下,便堅定的說:“我想!”
“老公!”唐淑蘭的聲音在打顫。
“聽希希的,查一下。”喬建業說。再窩囊的男人,也接受不了綠帽。
喬薇說:“爸,我們明天一早就要走了,沒時間……”
“現在就去做鑑定,我保證明天早上,就能出結果。”梁希說。
唐淑蘭手捂着胸口,呼吸困難。
完了,梁希還是要把她往死裏整啊!
“走吧!”
梁希轉身,帶頭往前走。
保鏢們分列兩邊,請喬建業一家三口先行。
喫瓜羣衆們忙着拍照、錄小視頻。
甚至還有人扒出唐泓的照片,和傅杭放在一起。
一對比,就實錘了。
整個晉城名流圈,都開始流傳喬建業的綠帽。
“喬建業的情.人,是個二手貨!”
“唐淑蘭真不要臉,把前夫生的兒子,說成侄子,愣是讓喬建業傻不拉幾的養了二十年……”
“……”
傅杭還在舞臺上,曲意逢迎的演奏着,不知道自己在晉城暴紅了。
“別彈了別彈了,來聊聊八卦。傅杭,你是唐泓的親爹吧?”
有客人衝上舞臺,拔了傅杭的麥,當衆質問。
傅杭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搞得手足無措:“什麼?”
“你是唐淑蘭的前夫吧,嘖嘖……”
“來來,好好爆點兒料給我們聽聽……”
“……”
傅杭被一羣人圍着,指指點點。
最後,他揹着吉他落荒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