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他不服從,那個傢伙就不給他提供解藥,用不了多久他就會命喪黃泉。
爲了活着,他堂堂霸總,淪爲賺錢的奴隸。
梁雪已經被壓榨死了,接下來只剩他,爲那個神祕的傢伙提供資金,壓力山大!
他也不知道,這樣的日子什麼時候纔是頭。
唯一的辦法,是找到傳說中的神醫無雙,看看神醫能不能幫他解毒。
“李祕書,打聽到神醫無雙了嗎?”宋緣問。
李祕書搖搖頭:“沒有。”
“廢物!找個人也找不到。這都找幾年了,竟然一點兒線索也沒有!”宋緣怒罵。
李祕書低着頭:“宋總,我們會繼續找。但是他實在太神祕了,連是男是女我們都不知道……”
“一羣廢物!”
宋緣也清楚,這事急忙不來。
他苦悶的點燃一根菸,狠狠的吸了一口。
“宋總,聽說蘇家的蘇一少爺,曾經聯繫過神醫無雙,要不,您上蘇家去問問?”李祕書道。
宋緣立刻坐直身子:“真的?”
“應該是真的。”
“不管是不是真的,我都要去問問。”
宋緣棄了煙,往外走。
李祕書緊跟着他,卻被他阻攔:“你就不用跟了,我自己去。”
“是。”
蘇家走的是歪門邪道,宋緣一向看不上,兩家從未打過交道。
聽說蘇一雙.腿殘疾,他找神醫無雙治腿的事,極有可能就是真的。
宋緣越想越興奮,忽略了身邊的危險。
他剛來到自己的車前,正準備開車門,便有人喚他:“宋總。”
宋緣條件反射的回頭。
叮——
一聲清脆的金屬之聲,像魔音一樣穿進他的腦海。
古舊的懷錶在眼前晃動,宋緣的目光隨着懷錶晃動,迅速呆滯了下去……
景琛微笑的看着宋緣。
不愧是被師父用藥控制的人,精神力太低,一下就被他催眠了。
“宋緣,跟我念。”
“是。”
“神祕帳戶在國外。”
“神祕賬戶在國外。”
“她戴着面具,是個女人。”
“她戴着面具,是個女人。”
“……”
宋緣像沒意識的木偶一樣,跟着景琛重複。
幾次之後,那些話,就牢牢印在他的腦海裏。
景琛滿意的揚起脣角,目露得色。
他收起懷錶,假裝路人經過此地。
宋緣回過神來,呆呆的看着一個滿臉青紫,像豬頭似的男人,從他眼前走過。
他隱隱覺得哪裏不對勁,正要細究,他的電話響了。
“宋總,剛剛得知,蘇一進監獄了。”
“什麼?他進去了?”宋緣大喫一驚。
“是的,他在晉城的監獄。現在蘇家,是他的孿生弟弟蘇言當家。”
宋緣問:“他身邊的心腹呢,有知情的嗎?”
“有個叫孫慶的,可能知道得比較清楚。我剛和他約好地點了,您直接過找他就是。”
“好。”
宋緣迫不及待的開車離去。
景琛站在路邊,看着宋緣離開,發信息:“師父,已完成任務。”
“好,你休息吧!這段時間,就不要聯絡了。”
他不知道,他身後不遠處,有一雙眼睛盯着他——正是大墨。
唉,堂堂無雙門的大師兄,淪落成跟蹤者。
都是爲了他最心愛的小師妹呀!
“梁希,景琛見了宋緣,沒找蘇言啊……”
“是嗎?”梁希還在飛機上,對大墨的跟蹤結果挺意外的。
她以爲,景琛到林城,是爲了見蘇言,沒想到,竟是衝宋緣去的!
“宋緣和景琛,有過來往?”梁希問。
“並沒有。”大墨答。
梁希蹙起眉:“這就奇怪了……”
“是很奇怪。而且景琛進去宋氏集團的停車場,才一會兒功夫就出來了。”
“他找宋緣幹什麼?”
“咳,這個真沒看到,我來晚了一步,我到的時候,他們已經沒有接觸了。”大墨尷尬的說。
梁希不悅的沉下臉:“晚一步?那你不會去調停車場的監控嗎?”
“景琛出現的時候,監控出故障了。”
“這絕對不是巧合!”梁希眯起眼,感覺景琛神祕得讓人不放心!
“景琛有點兒本事,那個催眠術怪瘮人的。不過,他是被誰打了?像個豬頭似的。”
“呃……”
“我發照片給你看,特影響市容,他居然好意思出門。”
梁希一看照片,也被雷到了。
景琛的帥臉,青青紫紫,還腫!真的很像豬頭。
誰打的?
梁希忽然想起顧司寒的交待:不要再見景琛。
難道……是他?
梁希眼角抽了抽。
原來,昨天他以爲自己被景琛帶走了,把人狠狠的揍了一頓。
“你還來不來?”大墨問。
“來,已經在飛機上了,晚上請你喫飯。”
“顧司寒沒跟你一起來吧?”
“沒有。”
“那好,我等你。”
——————
宋緣開車,一路找到祕書約好的地點。
孫慶早已在等,看到他客氣的打招呼:“宋總。”
“我來這裏的目的,你知道了吧?”宋緣開門見山的說。
孫慶面帶猶豫。
宋緣立刻往桌上,甩了一疊還打着封條的鈔票:“告訴我,神醫無雙的聯繫方式。”
“宋總,這不是錢的問題,我真聯繫不上。搭上線之後,他們就換聯絡方式了,只有他們能聯繫到我們。”
“那你們當初,是怎麼搭上線的?”宋緣問。
“是蘇一少爺自己搭上的,我也不知道內情。宋總如果想知道,可以去問問蘇一少爺。”
宋緣蹙起眉:“你說的是實話?”
“保證是實話。只是我現在,已經沒臉見蘇一少爺了。宋總你得親自跑一趟纔行。”
“這沒關係,明天我就去看他。”宋緣霸氣的說,“錢你帶走,有需要我再聯繫你。”
“多謝宋總。”
孫慶拿着錢,千恩萬謝的走了。
宋緣一個人坐着,用手指敲擊着桌面。
叩叩——
清脆有節奏的聲音,讓他恍惚了一下,腦海中迴盪起幾句莫名其妙的話。
【神祕人是國外帳戶】
【她戴着面具,是個女人】
奇怪,他什麼時候對神祕人如此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