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前,那道身影再次出現,把紅珊瑚項鍊放回原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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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陽光,金燦燦的灑下來。
梁希在廚房弄了簡單的早餐,邊喫邊繼續看顧思源的病歷。
研究了這麼久,她似乎找到一點治療的方向了!
咔嗒——
門開,大墨風.塵僕僕的進來。
看到梁希在家,他才放心的笑了:“沒出去呀!”
“哼!”梁希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
大墨放下行李箱,過來搶梁希的早餐喫。
梁希是個廚房白癡,僅僅會煎個荷包蛋,煮點清粥而已。
粥裏還沒有放鹽。
大墨者喝一口,便吐了:“你這也喫得太……慘不忍睹了。”
“沒辦法呀,有人不讓我出門,只好將就一點!”
“嘖,還有記仇呢?”大墨搖搖頭,繫上圍裙下廚房。
很快,大墨就做了兩碗打滷麪。
綠的蔥花,紅的番茄丁,還有肉末……這打滷麪和梁希的白粥一比,就是豪華版早餐!
她馬上拋棄白粥,大口吃麪!
“蘇家和你約了幾點?地點在哪兒?”大墨問。
“老地方,清宴茶樓。”
大墨喫早餐的動作一頓:“還要去那兒啊?”
“哪兒都無所謂。”梁希聳聳肩。
後背的傷口隨之一扯,微微生疼。
大墨連忙說:“你長點心吧,不要總忘了自己是傷病患!”
“知道了。”梁希敷衍的回答,腦海裏還在思考着顧司元的病。
大墨嘆口氣,他是拿梁希沒辦法,只能看顧司寒能不能管住她。
大墨問:“你和顧司寒怎麼回事?他還沒回來嗎?”
“他家裏有事。”
“你們聯繫了?”大墨挑挑眉。
據顧司寒說,梁希拒接他的電話。
以他對梁希的瞭解,應該是生氣了,氣顧司寒突然離開。
梁希擡頭,目光陰惻惻的:“師兄去了一趟國外,怎麼變八婆了?請問,是你回國的方式不對嗎?我給你出機票,咱們重新來過!”
大墨的眼角狠狠一抽,拿筷子敲她的腦袋:“瞎說什麼呢?我是關心你的婚姻!”
“婚姻?呵呵噠,假結婚而已,交易期限只剩兩個月。”梁希皮笑肉不笑,心頭卻是狠狠一痛。
結婚生子對她而言,太遙遠。
她這輩子,都不可能真的結婚。
大墨在心裏小聲BB。別說得這麼絕對,小心日後打臉!
“我覺得顧司寒那邊,可能出大事了。”大墨故意擺出挺擔心的樣子,試探梁希的反應。
梁希脫口而出:“沒什麼大事,他小侄子生病而已!”
“哈哈,你們果然揹着我聯繫了!”大墨樂得拍自己大.腿,“你到底還是接他的電話了。”
梁希訕訕的,都沒好意思說是自己主動打的電話。
早餐後,大墨簡單的休息收拾了一下,便和梁希前往清宴茶樓。
蘇夫人和蘇老爺已經到了。
茶樓裏似乎被清場過,沒有其他客人。
蘇夫人坐在他身邊,打扮優雅,神情溫婉,頗有些小鳥依人之態。
兩人輕聲說着話,看起來很恩愛。
“蘇老爺,蘇夫人,抱歉讓你們久等了!”梁希微笑着,眉眼間卻是清冷的。
“梁小姐,快請坐。”蘇夫人趕緊站起來,抱歉的說:“我們也是剛到一會兒。那天非常對不起,誤傷了你……”
蘇老爺說:“梁小姐有什麼要求儘管提,只要我蘇某人能做到的,在所不辭!”
“梁家不差錢。”大墨坐在梁希身邊,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
“當然,梁家是晉城第一豪門。我是指,別的事。”蘇老爺說。
梁希摩挲着茶不,聲音緩緩:“其實,也不是多嚴重的事情。不過我我丈夫和令公子蘇一有些過節……”
蘇老爺和蘇夫人同時變了臉色。
蘇老爺很快說:“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我們蘇家並不想和顧司寒爲敵,顧司元的事我們也身不由己。現在蘇一已經受到了懲罰,這事就翻過去吧!”
梁希和大墨安安交換了一個目光:林城的黑道老大,竟然說身不由己?
難道,不是蘇家要對付顧司元?
那是誰,想取顧司元性命的?
梁希順着話,繼續試探:“哦,誰還能支配你們蘇家?”
“咳,那都是陳年舊事了!”蘇老爺掩飾性的咳了一下,目光閃爍着,“蘇家靠走黑道賺錢,再加上蘇一欠了人情,便接了單,和顧司元廝殺。”
梁希的心,咯噔了一下。
這世道究竟怎麼了?感覺每件事,都有一個幕後主謀!
“是誰?”大墨追問。
“這個我們也不清楚。”蘇老爺沉吟着,也思索着。
他越說欲言又止,梁希和大墨就越是好奇。
誰還能支配蘇家,去和顧家爲敵?
以蘇家和顧家的實力,那幕後之人,必須是大佬中的大佬啊!
“蘇老爺心不誠,今天道歉,恕我不能收。”梁希倏的冷笑,氣場全開。
強大的壓迫性,令蘇夫人瑟瑟發抖。
身爲黑道老大的夫人,她也怕犯罪。
那天的事,可以用“故意傷人罪”,讓她揹負刑事責任!
“是一個戴面具的男人。”蘇老爺終於說。
梁希和大墨同時變了臉色。
大墨迅速掏出手機,翻出唐淑蘭和神祕人交易的照片:“是他嗎?”
“咦,你們認識他?”蘇老爺詫異極了。
他們怎麼會和“上面”,有牽扯?
梁希和大墨心裏,都握草握草的。
兜來轉去,顧家和梁家的敵人竟然是同一個!
“我在找他。”梁希沉着小臉,目光諱莫如深,“蘇老爺,可否指點一二?”
“抱歉,五年前蘇一重傷了顧司元后,我們便再無來往。”蘇老爺說。
不管梁希和大墨,再怎麼試探、逼問。
蘇夫人拿出紅珊瑚項鍊:“梁小姐,我知道你不差錢,談賠償金什麼的也沒意義。這是我最喜歡的紅珊瑚項鍊,我現在把它送給你,當作歉禮,請你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