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流光早就知道,梁希和顧司寒是假結婚,馬上就要離了。
顧司寒爲了救兄弟的妹妹,貢獻自己的假妻子,也在情理之中。
蕭逸和流光聯繫了一下,便送梁希去中心廣場。
清晨的中心廣場,遊人不是很多。但本地居民出來散步、健身的很多。
廣場上的和平鴿,閒遐的踱着步,享受好心市民餵養。
還有早起的賣藝者,在演奏他們的音樂。
入目皆是一派,和平安樂的景象。
顧司寒的面色寒沉如霜,蕭逸也很嚴肅。只有梁希,好奇的東張西望着。
“梁希,你應該表現得怨婦一點兒。”蕭逸忍不住提醒。
她這樣子,哪像人質?分明就是遊客!
“好的。”梁希立刻調整表情,秒變怨婦。
“我去,演技派啊!”蕭逸憋着笑,示意顧司寒看現在的梁希。
顧司寒臭着臉,卻在看到一臉哀怨的梁希時,緩和了下來。
他甚至,不自覺的給她以溫柔目光。
“流光肯定做足了準備,等下不管發生什麼,一定要先把蕭童帶走。”梁希低聲說,眼中閃爍着嗜血的殺意。
最近活動筋骨的機會,挺多呀!
顧司寒和蕭逸交換了一下目光,默契的有了共識:絕不能讓梁希身陷險境!
“我看到你們了,帶了多少人?”
就在這時,流光用蕭童的手機,打電話來了。
顯然,她已經到了,並且在監視他們的一舉一動。
蕭逸說:“你看到了,我們只來了三個人。我們把梁希帶來了,你快放了我妹妹!”
“如果出現第四人,我立刻殺了蕭童!”流光說。陰毒的語氣,哪裏還有半份古代仕女的溫婉?
“千萬不要傷害我妹妹!”蕭逸表示自己已經認慫,很慫。
流光說:“把梁希綁到雕塑上。”
蕭逸臉色微變,掛了電話,低聲對顧司寒和梁希說:“她讓我們,把梁希綁到雕塑上。”
廣場右側的石頭雕塑,怎麼說也有幾百斤重。
梁希若被綁,便施展不開身手,無法和流光決鬥。
“綁嘛,她也看不清你們是怎麼綁的。”梁希說。
“可是,這樣你會很被動,萬一她上來就出刀出槍的……”蕭逸猶豫着,這樣做太冒險了。
“等下按我的方法綁,我自能逃脫。”梁希信心十足。
顧司寒看着梁希,眼神複雜到了極點兒。
他鎮不住她,還爲時事所迫。
“相信我吧!”梁希衝顧司寒眨眨眼睛。
顧司寒摸了摸口袋裏的槍,點點頭。
很快,他們就到了雕塑旁,雕塑腳下有一團麻繩——流光提前準備的。
卻不見流光和蕭童。
顧司寒親自拿起繩索,檢查了以後,才交給蕭逸。
蕭逸拿着繩子,不敢下手:“梁希,我真要綁了哈……”
“綁吧,把我的雙手,都綁在雕塑的腿上,先從左邊繞繩,對對……”
在梁希的指導下,一個看似複雜的捆綁結束了。
粗麻繩疊加在一起,看起來很笨拙。
但其實,只要梁希手腕一轉,便能迅速脫手。
“有空多玩玩編繩遊戲,你會有更多發現。”梁希避重就輕,就是不答重點。
蕭逸聽得糊塗,還想再問,被顧司寒一眼瞪回去:“喜歡玩繩子?回頭我送你一噸!”
蕭逸急忙閉嘴,撥打蕭童的手機:“你看到了吧?我已經把梁希綁在雕塑上了,你快放了我妹妹!”
顧司寒四下觀望,目光敏銳如鷹。
“好,你和顧司寒現在離開。”流光說。
蕭逸心焦無比:“不行,你要的人我帶來了,我要的人,也得馬上交給我!”
“你放心,蕭童對我沒什麼用處。”
“那你把我妹妹還給我呀!”
“看雕塑的左邊……”
蕭逸趕緊偏頭。
五百米外,蕭童正被兩個牛高馬大的男人帶過來。
“妹妹!”
蕭逸誇張的大叫一聲,飛也似的跑向蕭童。
顧司寒依舊站在雕塑邊,繃緊全身的細胞,伺機而動。
“蕭逸,讓顧司寒也走!”流光趕緊說。
蕭逸猛的剎住腳步,回頭看向顧司寒和梁希。
“讓他也走,否則你別想帶走蕭童,這四周都有我的埋伏!”流光惡狠狠的說。
蕭逸癟着臉,苦逼的問:“你到底是誰啊?這麼大架仗,像黑社會似的。”
“不用你管,照做便是!”
“好吧!”
蕭逸已經離蕭童,只有幾十米距離了。
他擡手,衝顧司寒用力揮,嘴裏大喊着:“司寒,你過來!”
顧司寒回頭看了看蕭逸,又收回目光看着梁希。
他在擔心她……
梁希說:“沒事,你去吧!等下看我表演!”
“一定要,惜命!”
“好。”
顧司寒轉身離去。
他們全場,都在流光的監視之下。
他不敢表現出,一絲一毫的猶豫,只能狠心逼自己走。
只是,他的步伐不是很快。
眼看着顧司寒朝這邊走來,蕭逸對流光說:“好了,你趕緊把梁希帶走吧。”
他一邊說,一邊朝蕭童走去,步伐很急。
等流光再次喊停的時候,他已經到蕭童面前了:“妹妹,我來救你了!”
“哥,你怎麼拿梁希來交換我呢?”蕭童氣急敗壞的問。
“妹妹,她不重要。”蕭逸衝蕭童打眼色,故意大聲放話給流光聽。
蕭童說:“她不是顧二哥的老婆嗎?”
“假的,馬上就要離婚了。”
“……哦。”
蕭逸上前,準備接人。負責看守蕭童的兩個男人,卻扯着蕭童後退了幾步:“顧司寒還沒過來。”
蕭逸回頭,顧司寒剛剛走到中間位。
不能再讓他繼續往前走了!
蕭逸猛的跳起來,快速踢出兩記飛毛腿,把制着蕭童的兩個男人踢翻。
蕭童也很機靈,不顧手上有繩索,立即往前跑。
與此同時,顧司寒轉身朝梁希跑去。
流光不知從哪裏竄出來,拿槍指着梁希的腦袋:“顧司寒,別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