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喬建業,憤憤的罵:“看看,這就是你的好女兒!”
喬建業一動不動,像丟了魂似的。
十年牢獄之災啊,梁希做得真狠!
等他出獄,都六十歲,成糟老頭子了!
“走吧走吧!”
唐淑蘭和喬建業,被分別帶進男監女監。
臨分別前,唐淑蘭對喬建業說:“至少我們,還能經常見面。”
“想多了,明天案子徹底了結後,你會被帶去鄰城監獄。”警官說。
唐淑蘭臉色大變:“這是梁希的安排嗎?是不是她?”
“這是上級的安排。”
“肯定是梁希!絕對是她!”唐淑蘭咬牙切齒的說。
那張風韻猶存的臉,扭曲得可怕。
“梁希!你真狠!你等着,等我出來,我不會放過你!”
唐淑蘭大喊大叫着。
喬建業半低着頭,沉默,再沉默。
步伐沉重的走進監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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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家
顧司寒一覺睡到第二天早上,醒來卻不見梁希。
王媽同情的看着顧司寒:“小姐昨天出去,就沒回來了。”
姑爺就像寵物,小姐心情好了寵一下,心情不好直接不理睬。
顧司寒:………
類似的情況,以前好像就出現過……
“姑爺,你是不是身體不好?”王媽質疑的問。
“沒有。我身體很好!”
“那昨天煮粥的時候,小姐爲什麼要放藥?”
顧司寒感覺到了鄙視!
他悶悶的答:“昨天是胃疼。”
“唉,年輕輕的怎麼就有胃病了?”王媽嘆氣,“姑爺,三樓有健身房,你沒事呢多去健健身,男人還是要強壯點兒好。”
濃烈的鄙視,撲面而來。
顧司寒一口氣憋在胸中,上不來下不去。
“王媽,我回來了!”
就在這時,梁希回來了。
王媽最後鄙夷的看了顧司寒一眼,去迎接她的大小姐:“小姐回來了……”
顧司寒吸氣,鼓鼓身上的肌肉。
他除了皮膚白,哪裏不像強壯的男人了?
“顧司寒,我有個好消息。”梁希眉飛色舞,進門就踢了鞋,甩着小皮包走向顧司寒。
顧司寒心情不好!
和隨時都精神煥發、活潑亂跳的梁希相比,他真的有不強壯的嫌疑!
“唐淑蘭和喬建業進監獄了。”梁希興沖沖的說。
顧司寒冷哼:“早該這樣了!”
“明萱辦事利落,把他們分到兩個城市坐牢。真爽!”
“喬薇呢?”顧司寒問。
“她沒罪,大概是回家了吧!”
“她的家在哪兒?”
梁希愣了愣,說:“對呀,那幢別墅已經賣了,她住哪兒?”
“肯定是你爸租房那兒,你爸最終,還是偏她。”顧司寒冷笑。
梁希鬱悶的瞪他:“你能不潑我冷水嗎?我已經很有成就感了。”
“如果我是你,早就把他們搞定了。包括喬薇。”
梁希無言以對。
她婦人之仁,也是有原因的嘛!
“昨晚,你又夜不歸宿。”顧司寒突然控訴。
“同一個人制的毒?”顧司寒驚到了。
“對!”
顧司寒緩緩眯起眼:“那個人,是流光嗎?”
“我不確定。”梁希說,“也許就是她,也許是她上面的人。江湖水深,事有多面。”
“我以前,和流光交過手……”顧司寒說。
梁希詫異的問:“什麼時候?”
“在伊延沙漠的邊緣,除了她,還有面具人。我記得他們的身手。”
“那他們到底是什麼人啊?”
梁希看着顧司寒,只覺心驚肉跳。
她強烈的感覺到,前方有個驚天大祕密!
“我會殺了流光。”顧司寒的聲音轉冷,殺意重重。
流光太危險了,她活着只會帶來更多的麻煩。
“不要,我還要找面具人,我覺得流光和麪具是有關係的。”梁希說。
顧司寒深深的看着梁希,眼中的殺意,漸漸被溫柔取代。
他突然伸手,握住梁希的手:“梁希,聽我一勸,不要再查了。”
“爲什麼?我這回都找到路了,不能放棄。”
“越查越危險,就這樣糊塗着過吧!毒藥,是唐淑蘭放進你.媽媽針水裏的,她現在已經坐牢,你就當是報仇雪恨了吧!”
“那不行!她根本不是幕後主使!”
不管顧司寒怎麼說,梁希都不聽。
她的字典裏,沒有“放棄”二字。
“梁希!”顧司寒有些生氣了,“我是爲你好!”
“爲我好就別攔我!”梁希用力抽出手,也生氣!
王媽不時從廚房探出頭來,看看他們兩個。
如她所料,又吵上了……
唉,姑爺不僅身體弱,性格也弱,根本壓不住小姐。
這樣的男人,真的適合小姐嗎?
“梁希,你怎麼就不聽勸?流光很危險!”
“我不怕危險!我只怕,不能爲媽媽報仇!”
梁希突然就紅了眼眶,冰涼再次襲上她的雙手。
她急忙把手,插進褲包裏。
顧司寒心一疼,軟下來,說:“剩下的事,交給我來做,好嗎?”
“我不需……”
“正好我和流光有仇,我捉了她,交給我,好嗎?”
左一個好嗎,右一個好嗎,就像在哄小孩。
梁希眼神複雜的看着顧司寒:“那你得先說說,你和她有什麼仇。”
顧司寒沉默了下去。
“顧司寒,我不喜歡佔人便宜。如果你說不清楚,我是不會聽你話的。”梁希說。
“梁希……”顧司寒被逼無奈,只好說,“我和大哥在和蘇一決戰前,遇到過一波襲擊。那裏面就有流光,以及富江邊的面具人。那一戰,我差點兒就死了,是大哥拼命把我帶出來。”
梁希怔住了。
“伊延沙漠……我聽過這個地方,沙漠裏沒有人煙,你們怎麼會那兒?”
顧司寒的眼讅,越來越複雜:“記得我和你說過,我被迫離開家三年嗎?”
“記得。”
“我其實,是被人擄去伊延沙漠,大哥是去救我的……”
梁希睜大眼睛:“面具人擄的?”
“確實和他有一點兒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