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翼翼的動了動體,顧司寒配合的鬆開手。
等她換了動作,又繼續抱。
午後的別墅區,很安靜。
兩人就像連體嬰似的睡着,王媽和梁老爺子在樓下嘮嗑。
嗯,大概離抱曾孫子不遠了……
————
梁希下的藥效,並不輕。
按她的計較,顧司寒要睡到明天早上纔會醒。
但才過了幾個小時,顧司寒就醒了。
睜開眼,發現自己抱着梁希睡。而且姿勢挺不雅觀。
他急忙鬆開,後退:“我,我……”
“你喝醉了,我也喝醉了。”梁希揉揉眼睛,一臉茫然,“發生什麼了?”
“沒什麼。”顧司寒急忙說。
心怦怦亂跳,如擂鼓一般。
他是瘋了嗎?竟然把梁希禁錮在懷裏,睡了這麼久!
幸他醉得夠實在,沒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
“才十一點,離開亮還早。繼續睡吧!”梁希蜷起身子,換了個姿勢。
心裏暗呼:我的媽呀,終於可以自由自在的睡覺了!
顧司寒卻沒有了睡意。
一想到劉伯的死,他的心就疼得厲害。
他坐起來,藉着夜燈的光,劃開手機。
隨後,眼眸猛凝。
“剛發現,賀濱有個兒子。”
顧司寒的聲音很低,梁希卻一下子驚得坐起來。
“什麼?賀濱不是沒有生育能力嗎?”
顧司寒奇怪的看着梁希:“你怎麼知道這件事?”
“聽大墨提過,賀濱爲了生個孩子,求過神醫無雙。”梁希眨了眨眼,擁着被子坐在一邊,心中另有盤算。
顧司寒不滿的蹙眉:“無雙門居然泄露客戶信息?”
“呃,那還不是爲了你,我逼大墨說的。”梁希目光閃爍着,一看就沒說實話。
顧司寒沒有揭穿她,繼續說正事:“那個孩子叫賀楚然,看起來四五歲。但外界一直不知道,賀濱有個兒子。”
“是嗎?我看看照片。”梁希湊過頭去,看顧司寒的手機。
兩人的距離,陡然拉近,顧司寒條件反射般的菊花一緊,想到今天中午在車上被摸的事……
“這孩子長得挺俊。咦,他上脣邊上也有顆紅痣。”梁希伸手過去,把照片放大,仔細的觀看。
“也?”顧司寒低頭,看着梁希的亂得像鳥窩似的頭頂。
她的頭髮越來越長,剛睡醒時特別嫵媚。
此刻他們就在一張牀上,親密的研究着敵人,像極了真正的夫妻。
如果她把長髮蓄起來,肯定是世界上最美的女子。
顧司寒心生期待,長髮的她,究竟是什麼樣的呢?
“我以前見過一個人,嘴脣上也長了一顆紅色的痣,和這個孩子一模一樣!”梁希眼前,浮起楚月的容顏。
最後一次見楚月,是五年前了。
楚月背叛了白鶴宗,她親自處決了她。
一轉眼,五年過去了,楚月已經屍骨無存。
她竟然在這個孩子身上,看到了幾分楚月的影子!
“有些痣會遺傳,你見過的那個人是誰?”顧司寒問。
梁希搖搖頭:“忘了,是很久以前偶遇過的一個人!”
“這必須的!”
“那我眼角有顆痣,你知道嗎?”
梁希擡眼,看着顧司寒的眼角:“見你的第一面我就看到了,你這顆痣,叫風.流痣!”
顧司寒瞬間黑了臉:“我風.流?”
“目前看來呢,倒是人模人樣的,至於將來風不風.流,我就不知道了!”梁希嘻嘻一笑。
顧司寒:………
胸膛裏憋着一股氣,不上不下的。
她怎麼能質疑他的人品呢?
“不過,賀濱有沒有兒子,和這件事有關係嗎?”梁希問。
“那個孩子,不是賀濱的老婆生的。”顧司寒說。
梁希:“我去,賀濱養情.人了?他可是混政界的,不能有污點……”
“可能是地下情.人。”
“就算他有地下情.人,這也不可能生出孩子來啊!”
顧司寒輕輕一笑,目光卻是冷的:“如果,不育是個謊言呢?”
“這……”梁希震驚的睜大眼睛。
這一點兒,她從未想過!
當初,賀濱託人找無雙門下單,只是遞上了資料,她並沒有親自檢查過他的身體。
顧司寒說:“如果他真的不育,養一百個情.人,也生不出兒子。”
“的確。”梁希點點頭。
她記得,賀濱的病歷是精.子活力低下,連試管嬰兒都做不了。
他結婚多年,都沒有孩子。
虧得他老婆賢惠不計較,一直和他相敬如賓。
賀楚然是怎麼生出來的呢?
“他可能撒謊了。”顧司寒說。
“可是,他爲什麼要在這種事情上撒謊?”梁希想不能。
賀濱和賀楚然在一起,不像父子,更像祖孫。
賀濱沒道理,能生孩子卻不生!
“除了撒謊,你還能想到別的理由嗎?”顧司寒問。
梁希搖搖頭:“不能。”
“所以他撒謊了。”顧司寒眯起眼,“這個人,肯定還有我們不知道的一面……”
梁希手臂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如果是這樣,他就太可怕了……”
“別怕。有我。”顧司寒以爲梁希害怕,立刻放軟目光,“你睡吧。”
“那呢?”梁希問。
顧司寒已經披衣下牀:“我出去一趟。”
“可是……”
“我保證平安回來。”
梁希只好坐在牀上,看着他離去。
他們畢竟不是真夫妻,她沒道理撒嬌賣嗔的不讓他走。
梁希也下牀,站在窗下,看着顧司寒的車,消失在夜色。
心中涌起一股惆悵。
太過在意一個假丈夫,是不對的!
梁希,你要清醒點兒!
快去做正事!
梁希自我催眠了兩分鐘,打電話給明萱:“我今天看到一個孩子,長得有點像楚月……”
明萱說:“怎麼可能?楚月早就死了,她怎麼可能有孩子?”
“也對,當年是我親手解決了楚月……”梁希蹙着眉,“不過,你還是幫我看一下,楚月在背叛白鶴宗以前,都接觸過誰。”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