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顧司寒眼中劃過難言的傷痛。
他若知道,就沒蘇一什麼事了。
他會從一開始,就針對賀濱!
“看來,你被綁架的那兩年,家裏出了不少事啊……”梁希也學顧司寒似的,眯起眼睛。
不同的是,她的脣角染着善意的笑容。
顧司寒沉吟了一會兒,緩緩點頭:“應該是。”
“那大嫂,她就什麼也不知道?”梁希再問。
“她什麼也不知道。”顧司寒篤定的說。
若大嫂知道,顧家出了他這麼個怪物,禍害全家,只怕就不會生下清歡了。
“那你爸媽……”
“也不知道。”
梁希豎起大拇指:“佩服,藏得真嚴實!”
從顧司寒這裏,是套不出什麼信息來了,還是隻能等。
等無雙門查顧司寒失蹤的事情。
不過,有點兒遙遙無期……
車子在往前疾馳,窗外的風景,不斷向後退去。
顧司寒問:“餓不?”
“不餓,我在飛機上吃了很多。”梁希說。
還是怕顧司寒,在她的食物裏動手腳。
這種事情,她做過許多次!
還是提防着點兒好。
“那你自理吧,我睡會兒。我在飛機上幾乎沒睡。”顧司寒說。
“好,你睡吧!我反正是已經睡夠了。”梁希說。
顧司寒眼角微抽。
她真是無時無刻,都在提防他!
顧司寒閉上眼,真的睡了。
明萱發來信息:【老大,顧司寒約明天碰撞】
【我知道了,按他的來吧】梁希說。
明萱問【那你今天要回來吧?我已經把你的房間收拾好了。】
梁希偏頭,看看顧司寒。
他已經睡了,眉心卻輕鎖着。
眼下有淡淡的烏青。
他沒騙她,真的是缺乏睡眠。
【老大?】
梁希的心,柔軟了下去,對明萱說【不來,容易被發現】
明萱發了一串失望的表情包。
【老大你見色忘義,你不愛我們了嚶嚶嚶……】
梁希翻白眼,懶得理她,調出手遊開玩。
————
白鶴宗位於D國羅特城。
那裏的經濟水平一般,也沒什麼國際知名旅遊勝地,就是一個很普通的小城。
楚月戴着鴨舌帽和大墨鏡,遊走在羅特城的大街小巷,心中五味複雜。
時隔五年,她終於又來到這裏。
這次來,不是爲了見宗主,而是爲了報復!
小雨淅淅瀝瀝,洇溼了路面。
風吹過,有點兒冷。
突然,幾輛外觀一樣的黑色轎車,出現在街上。
它們整齊有序的往同一個方向行駛,連車速,都是一樣的!
楚月眼前一亮:“來了!顧司寒來了!”
一身熱血,都在沸騰。
她控制不住的邁開腿,朝有車隊的方向小跑起來。
突然,楚月感覺到有人在盯着她。
她立刻放慢腳步,最後在一個水果店前停下,假裝買水果。
直到那盯着她的目光消失,她才鬆了口氣,提着水果混在人流中,朝白鶴宗走去。
十幾輛車,在一片中世紀建的小樓前停下。
看着這一片舊巴巴的小樓,梁希眼中綻放出異樣的光彩。
本宗主回來了!
“喜歡?”顧司寒問。
“嗯?”梁希不解。
顧司寒問:“喜歡這種風格的建築?”
“是挺不錯的,有中歐風情。”梁希點點頭,笑得十分得瑟。
她的眼光,是非常不錯滴!
“那買一幢。”顧司寒指指旁邊。
這附近,都是這種中世紀的歐州建築,很有歷史沉澱感。
“不要。”梁希拒絕了。
她買這幢,就是這裏最漂亮的中歐小樓。
就在這時,其中一幢小樓的門打開,數名臉上戴着白鶴面具的人走出來,有男有女。
其中一道目光,和梁希碰撞了一下,又不動聲色的挪開。
顧司寒上前一步,說:“我是顧司寒。”
“知道。”對方也站出來一個男人。
隔着白鶴面具,看不到臉。
只能從語氣上判斷,這是一個高冷、有殺意的男人。
梁希雙手環胸,看着他們談判。
一個是她封的門主,一個是她老公,看看誰更厲害。
“來吧!”
顧司寒二話不說,擺出打架的姿勢。
對方也不甘示弱,擺了一個擒拿手。
老大們都開始了,手下人怎麼能幹站着呢?
一場羣毆,立刻開啓。
梁希作爲女同胞,退到圈外,看到他們打。
楚月用小型望遠鏡,遠遠看着,高興極了——終於開始火拼了!
以白鶴宗的實力,絕對能讓顧司寒不死也殘!
到時候,她再出手,坐收漁翁之利。
小雨在慢慢變大,冷風從身後傳來。
楚月在的風向,根本聽不到前面在說什麼,只聽得亂轟轟的,打成一片。
“這破天氣。”楚月低聲咒罵,用紙巾擦擦望遠鏡的鏡頭。
費力的在一羣人中,猜測那裏有沒有宗主大人。
場面很混亂,白鶴宗每個人的面具,都是相同的。
楚月又離得遠,根本無法辨別誰是宗主。
她忍不住,往前又湊了湊。
卻看到梁希正朝這邊走來。
楚月沒把她放在心上,繼續觀望。
反正,只要不是白鶴宗和顧司寒發現她就行了。
白鶴宗的人嘛……也只有宗主見過她的臉。
宗主不出現,誰也認不出她。
“嗨,美女。”梁希站在小雨中,雙手褲包裏,衝楚月喊。
竟然是她!竟然是她!
楚月她竟然還活着!
不科學!
五年前,是她一槍崩死楚月的。怎麼可能還活着?
眼前這個人,是楚月?還是長得像楚月?
在沒有確定之前,梁希決定沉穩點兒。
她臉上泛着微笑,特別無害。
“你是?”楚月假裝不認識梁希,茫然的看着她。
梁希擡手,撥拉撥拉被小雨打溼的劉海,然後指指身後:“諾,那邊。我老公在打架,我無聊,四處轉轉。”
“你真心大。”楚月也跟着笑了,“你老公在打架,你爲什麼不報警?或者去幫忙打架呢?”
“男人打架,沒女人的事。他要是打個架都打不贏,我就休了他。”梁希搓搓手臂,“就是這裏有點兒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