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她的事情,這些人如此清楚?
連她的兒子,都暴露了?!
“那就肯定是她乾的了!”蕭逸本來對楚月,還留着一點兒餘地。
如今目光一厲,直接用上全力。
楚月心裏撥涼撥涼的。
她竟然就這樣暴露了?!
一百個想不通!
“想不通是吧?蘇言出賣了賀濱,正好賀濱有個兒子,和你長得像。”蕭逸冷笑一聲,把楚月拎上車。
“所以?”楚月的臉色,更加難看。
梁希淺淺彎脣:“今天你看到的一切,都是假的。”
“什麼?”楚月瞪大眼睛。
“顧司寒和白鶴宗,根本就沒有火拼。是爲了引你出來,友好的切磋一下。”蕭逸冷笑,“就你那點兒栽髒嫁禍的小陰謀,根本就騙不了我們。”
楚月:………
做夢也沒想到,她的計劃早就被人識破!
她就像一個愚笨的獵人,獵物沒捕到,反而掉進自己挖的坑裏!
“不信,你往那邊看。”梁希指指白鶴宗的方向。
楚月看過去,原本倒在地上的人,全都站起來了。
顧司寒鬆開手,脫掉白襯衣,健壯的胸膛上,根本就沒有傷口!
“假的……都是假的……”楚月難以置信的自言自語。
“對,除了你是真的,其它都是假的。”梁希眯起眼,“你的名字,也是假的吧?”
楚月不語。
“你真正的名字,叫什麼?”梁希問。
楚月擡眸,冷冷的瞪着梁希:“剛剛,你是故意來接觸我的,對不對?”
“對。”梁希承認了,雙手環在胸前,目光淡淡的。
她在極力壓制着情緒,免得讓楚月認出她。
“騙子!”楚月懊惱極了。
要是她早點兒提防梁希,就不會被抓了!
“你叫什麼名字?”梁希再問。
楚月扭過頭,胸脯劇烈的起伏着,拒絕回答。
“沒事,回頭我會讓她說的。”蕭逸衝梁希擺擺手,就要走。
梁希急忙說:“我也上這個車……”
“這車坐不下來。”蕭逸阻止了她。
梁希看了看,皺眉:“明明還有一個位……”
“一個人是夠坐,但你和顧司寒兩個人,就不夠了。”蕭逸說。
梁希回頭看看顧司寒。
顧司寒也正看着她,眼中隱隱有期待。
梁希果斷拉開車門,坐上去:“不管他。”
蕭逸:………
顧司寒:………
他聽到了什麼?梁希說不管他!
蕭逸無奈的搖搖頭,驅車離開。
雖然抓到了栽髒嫁禍的人,但要對付賀濱,還需要費些手段。
“顧少,看來你和你老婆,不是很恩愛。”臉上面具的白鶴宗宗主,緩緩說。
女人?
白鶴宗主是個女人?
顧司寒猛的回頭,重新打量白鶴宗主。
寬大的中性化衣服,不細看還真看不出來,是個女人。
不過她的聲音,似乎有點兒熟悉。
“你是誰?我們是不是見過?”顧司寒問。
白鶴宗宗主明顯的緊張了一下,很快道:“凡是見過我的臉的人,都在閻王殿了。”
顧司寒緊盯着青蘿的臉。
遮去了她的整張臉,只有眼睛、鼻孔、嘴巴的地方,留了孔。
但這樣看,真沒什麼辨識度。
“顧少,我們事先說好的,抓到栽髒嫁禍的人,你審兩天,我審兩天。你可手下留情些,別把人弄死了。”青蘿按照梁希事先的吩咐說。
雖然離得遠,但她也看到了,被蕭逸帶走的女人是楚月!
該死!
那個叛徒竟然還活着!
五年前她和明萱把楚月抓回來,是她們親眼看着梁希,一槍崩死楚月。
他們也是等楚月斷氣後,才把她的遺體扔出去。
怎麼她又活過來了呢?
青蘿越想越覺得不可思議,手臂上被陰起一層雞皮疙瘩。
顧司寒說:“好。”
“那麼,顧少,不送了。”青蘿帶着人返回白鶴宗,關上大門。
顧司寒最後看了一眼白鶴宗緊閉的大門,帶着人離開。
車上有溼巾,他擦了擦身上的血跡,鬱悶極了。
梁希竟然拋下他!不管他!
這個人工血包如此逼真,她竟然不擔心他受傷!
等顧司寒的車隊一走,青蘿立刻給的梁希發信息:【老大,是不是楚月?】
梁希坐在副駕位,面色格外陰沉。
她回頭看了看楚月,冰冷的目光讓楚月莫名覺得害怕。
“看什麼看?”楚月瞪梁希。
她這樣的殺手,怎麼能畏懼一個富二代呢?
“你、好、看。”梁希說完,回過頭去給青蘿發信息。
【就是楚月,速查,她怎麼起死回生了!】
【老大,世上怎麼可能有起死回生的事?除非她有異能啊!】
一語驚醒夢中人。
梁希再次回頭,看着楚月。
她真的有異能嗎?
楚月被她看得心裏發毛,索性扭過頭去,不看梁希。
“你是怎麼活下來的?”梁希直接問。
楚月愣了一下。
梁希晃晃手機,虛張聲勢:“你不叫賀楚,你叫楚月,是白鶴宗的叛徒。”
蕭逸奇怪的問:“梁希,你這麼快就知道她的底細了?”
“身爲顧司寒的老婆,我也不是喫素的。咱有錢,什麼消息都能買到的。”梁希撇撇嘴,“就像你能安排專機給我一樣。”
蕭逸:…………
似乎是一樣的道理哦!
楚月震驚的看着梁希:“你,是不是認識我?”
“你認識我嗎?”梁希反問。
楚月好好的把梁希打量一番,搖搖頭:“並不。”
“我聽說,殺手都很敏感。我若認識你,你今天還會和我聊天嗎?”梁希笑了一下,眼神卻是冰冷的。
楚月沉默。
的確,她記憶力特別好,尤其善於分辨人臉。
只要見過一眼的人,她就能從人海中找到她!
如果以前見過樑希,她絕對不可能認不出來。
看來她,真不愧是顧司寒的老婆。
“你早在五年前,就被白鶴宗宗主親自槍殺,你是怎麼活下來的?”梁希問。
這個問題,在她心時憋好久了!
要不是蕭逸在這兒,她早扒了楚月的衣服,看看她背上有沒有一朵紅色的彼岸花!
蕭逸握着方向盤的手,飄了一下:“什麼?五年前她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