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梁希把顧司寒扔進泳池,嚇得臉色大變:“希希,你怎麼把人扔泳池裏了?”
“他想游泳。”梁希回眸,淡定的微笑。
顧司寒在水裏撲通了幾下,掙出頭來。
他擡手抹抹臉上的水,無奈的看着梁希。
她在笑,眼眸卻在噴火。
她生氣了。
因爲他,對她做了違反契約的事情。
“顧司寒,你告訴爺爺,是不是你喜歡游泳?”梁希故意問。
顧司寒還能說什麼?
只能硬着頭皮說:“是的。”
“哦!嚇死老人家了。”梁老爺子縮回腦袋,關上窗。
顧司寒站在泳池,全身都已溼透。
他擡起頭仰視着,站在泳池邊,滿臉驕傲的梁希。
竟然不敢自己爬出泳池!
“我……”顧司寒動了動脣,卻不知該如何解釋。
他輕薄了她……
雖然他覺得剛剛,梁希也有那麼一點享受,但是不敢據理力爭。
“顧少爺,顧先生,顧總!”梁希雙手環胸,皮笑肉不笑的看着泳池裏,狼狽至極的顧司寒。
清冷的聲音,讓顧司寒感覺前方高能!
梁希從沒這樣着重的叫過他!
“非常抱歉,我把你的衆壯陽送子藥扔了,所以我決定,請神醫無雙單獨爲你配一劑強精補腎的藥。到時,請你一定要收下!”
顧司寒心頭警鐘大作:“不,不用了。我身體很好,用不着那些東西……”
“是呀,剛剛我感受到了你很強壯。但,萬一你外強中乾呢?”
顧司寒:………
他下意識的低頭看看自己胯間。
慾望已經平息。
但剛纔……
他很衝動,並且和她貼得太近了。
她感受到他了……
突然覺得羞恥!
“看看,臉都紅了,被我說對了是嗎?”梁希鄙夷的勾着脣。
顧司寒的羞恥心,被她激將得飛到天邊去了。
他惱怒的看着她:“不,你說的不對!我外強、內也強。”
“是嗎?”梁希質疑。
顧司寒道:“不信,你可以親自試試!”
“做夢!”梁希被反撩,氣得破口大罵,“我看你是不想見神醫無雙了!”
顧司寒臉色大變。
梁希心裏終於痛快了點兒。
幾秒鐘後,顧司寒又恢復了常色。
他非常肯定的說:“你不會那麼做的。”
“我會!”梁希冷笑,“像我這種紈絝子弟,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你不是!你不會!”
顧司寒依舊很堅定。
她只是用高冷霸氣,當自己的保護罩。
其實她的內心,又善又軟。
她能爲了清歡,捨棄藍天花園,她怎麼可能做那種事情?
“那你就試試!我這就去找大墨,讓神醫無雙退掉你的訂單!”梁希說。
顧司寒輕輕搖頭:“你不會。”
“那我們賭一把?你敢嗎?”梁希蹲下來,看着顧司寒溼漉漉的頭頂。
一個大膽的想法,在她腦海裏形成——如果,讓顧司寒的頭髮結冰,會不會嚇到他?
她悄悄眯眯的伸出手…
“梁希,我今天不是故意輕薄你。”顧司寒突然換了個話題,目光灼灼的看着梁希,“我喜歡你。”
“因爲喜歡你,纔想和你親密。”顧司寒繼續說,“梁希,給我個機會,我們試着接受對方吧!”
他的一字一句,像鼓錘捶打着梁希的心臟。
直捶得她心慌意亂,不知所措。
就這麼愣愣的蹲在泳池邊。
顧司寒也沒比她好多少,站在水中,還緊張得冒汗。
她會答應嗎?
這是他好不容易,才鼓足勇氣,說出的心裏話。
會不會像以前無數次試探的表白一樣,被拍回來?
“顧司寒……”梁希縮回手,緩緩開口。
俏臉紅得像天邊的晚霞,眼神卻無比的清冷。
他的表白,讓她心動。
但她的手,讓她冷靜。
她不配!
“不要忙着拒絕我,就試一試。拋棄契約婚姻的思想,用正常夫妻的目光來看待對方,如果一個月以後,你還是不能接受我,那我自己滾。”顧司寒說。
口齒着幹得厲害,淹沒在水下的雙手,緊張得握成拳頭。
他已經盡了他最大的努力,去爭取。
如果她還是拒絕他……
顧司寒無法多想,他感覺自己已經緊張到要暈過去了!
就在這時,梁希的手機振動了兩下。
她摸出手機,劃開看信息。
“密切接觸顧司寒,對你的祕密有幫助。”
發件人:李建業。
師父?!
梁希愕然。
師父生得接地氣,性子卻無比清高,從不過問人間事。
他這樣說,肯定是發現了什麼!
她下意識的收緊十指,定定的看着顧司寒。
他對她的手,有什麼幫助?
“梁希?”顧司寒用目光詢問。
梁希吁了一口氣,說:“好,我和你試試。”
巨大的驚喜,狠狠砸下。
顧司寒呆住了,愣愣的看着梁希,半天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答應了?”
“一個月,試試就試試,誰先認慫,誰是小狗!”梁希哼哼,站起來就走。
嘩啦嘩啦——
激烈的水聲在身後響起。
梁希的第一直覺是:顧司寒溺水?
她趕緊回頭,準備衝過去救人。
卻看到,顧司寒像個孩子似的站在泳池中,舞動雙手拼命玩水。
四濺的水花,模糊了他的身形、面容。
“傻子!”
梁希滿頭黑線,心裏卻異常甜蜜。
她答應和他試一試,都是因爲她這雙會結冰的手!
他竟然在那兒傻樂呵,真是的……
搞得她都懷疑自己,是不是答應錯了?
……
蕭逸在藍天花園忙活了半天,卻只得到一碗方便麪,氣得他直奔晉城最豪華的餐館,點了一大桌菜,猛喫泄憤。
身前突然攏來一道陰影,蕭逸擡頭:“花舞?”
“沒想到會在這兒,遇見你。”花舞擡手扶扶眼鏡,斯文秀氣,未施脂粉。
像鄰家女孩一樣可親。
蕭逸笑了笑:“真巧,你也是來這裏喫飯?”
“嗯,有個飯局,我來早了。”花舞不好意思的笑笑,侷促的說,“我一個搞學術的,很少應酬。”
“哈哈,你要不介意,就在我這兒坐會兒。”蕭逸說。
花舞猶豫了兩秒,坐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