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逸抓抓頭,走過來低聲說:“我怕嚇着你。”
“噗!”明萱樂了。“蕭總,我看起來很膽小?”
“那倒不是。只是我今晚要做的事……”蕭逸擡手,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懂了嗎?”
明萱挑起眉:“殺她?”
蕭逸但笑不語,假裝高冷霸氣。
“你會殺人呀?”明萱用驚奇的目光,打量着蕭逸,“喲,看不出來你還有那膽量!”
蕭逸受傷的瞪着明萱:“我看起來很慫?”
“是的。”
“!!!”
一萬點兒暴擊!
蕭逸雙手握拳,原地暴走。
這個女人竟如此低看他!
不行,他必須證明自己很有膽!
“我約花舞,一起喝酒,希望到時候,你不要害怕得哭!”蕭逸氣惱的說。
此語,正合明萱之意。
她燦爛一笑:“好啊!”
蕭逸當即就給花舞打電話:“舞兒,今晚夜色甚好,我來接你去喝酒吧!”
那溫柔似水的語氣,搞得明萱直起雞皮疙瘩。
她用脣語,諷刺他:“你真肉麻!”
花舞正在生悶氣,不悅的說:“我不想去。”
“去吧,賞會兒月我就送你回去,梁希也和我們一起,還有個貴客。”蕭逸說。
貴客?
花舞目光驟凝。
“是啊,梁希剛從京城帶她叔叔回來,受了點兒傷。所幸性命無礙,約我一起慶祝,順便認識下她叔叔。我就想,把你也帶上。”蕭逸繼續瞎編。
明萱在一邊聽着,眼角不停的抽搐。
這個男人,也是個瞎吹牛逼的角色!
花舞蹙眉:“梁希還有個叔叔?”
不,喬建業是私生子,典型的鳳凰男,沒有親叔!
“不是親叔叔啦,不過……”蕭逸刻意一頓,不肯再透露,“你去不去?去我現在就來接你。”
“去。”花舞答。
梁希高傲,能爲一個沒有血緣關係的叔叔負傷,說明此人很重要。
說不定,就是他要找的人!
“行,你在哪兒,我來接你。”蕭逸也爽快。
花舞看看四周,報了別墅區附近的一個燒烤店,隨後就趕緊往那邊跑去。
蕭逸和明萱躲在暗處,靜靜的看着。
等花舞的身影不見,明萱才笑道:“果然是耍猴戲。”
“唉,沒辦法,你家老大招麻煩。”蕭逸自然的去拉明萱的手,往相反的方向走。
明萱如觸電一般,用力甩開他:“碰過什麼臭女人的手,也配碰我?”
蕭逸愣了愣。
這是以前追明萱時的習慣動作。
看到她,他竟然忘了,他早就不是明萱的追求者了。
“對,對不起……我忘了……”蕭逸急忙道歉。
明萱怒瞪着蕭逸,美眸如同要噴火似的。
蕭逸縮了縮脖子:“只是碰了一下手,你何必這樣……”
明萱也不知道,自己爲何如此盛怒。
“還去殺花舞嗎?我們得趕緊。”蕭逸轉移話題。
正事擺在眼前,明萱壓下心中怒火,跟着蕭逸離開。
夜色漸濃,蕭逸開車,載着明萱去花舞指定的地點接人。
“這是梁希的朋友,顧司寒那車不方便,梁希和她叔叔有許多話說。”蕭逸眨眨眼,意有所指。
花舞恍然大悟,提着烤串上車,輕聲問:“我們去哪裏?”
“山上,一邊喝酒一邊賞月。你帶了烤串呀?那正好了!擼串喝酒賞月,美滋滋!”
蕭逸豪邁的作風,讓花舞深信不疑。
車子往城外的山上駛去,花舞坐在副駕,不時從後視鏡瞟瞟坐在後排的明萱。
明萱雙手環胸,閉着眼睛假睡,一身高冷女王的氣息。
花舞觀察了一會兒,也沒觀察出什麼,便開始和蕭逸聊天。
礙於明萱在,花舞聊得東一句,西一句,沒一句有營養。
出城後,車輛越來越少,上了山路後,更是前後都沒車,入目一片黑漆漆。
夜風從車窗外灌進來,山野間的大自然氣息越來越濃。
不久,車子到了山頂,卻不見顧司寒的車。
明萱睜眼下車,打着哈欠問:“顧司寒也太慢了,還沒到。”
“梁希身上有傷,他開得慢吧。”蕭逸靠着車頭,點了一根菸。
菸草的氣息飄散到空氣中。
明萱說:“花小姐不是帶了烤串嗎?我們先喫吧!”
“還是再等等,大家一起喫。”花舞說。
明萱看了一眼,放在副駕位上的烤串,笑道:“可是我餓了。”
“這……”花舞有些爲難,“我買得不多。”
“怎麼?不想給我喫?”明萱問。
花舞求救的看向蕭逸:“不是,我是覺得約好的賞月,我們提前喫完了,不禮貌。”
“那有什麼,讓我老大再買一些帶上來。”明萱和花舞槓上了。
花舞在心中暗罵:饞女人!
臉上卻不敢表現出來,一副無措、不擅交際的樣子。
蕭逸看着她,越看越覺得和流光像。
都喜歡裝!
裝得學識淵博,淡泊素雅,與世無爭。
卻都有着最狠毒的心!
花舞往山下看了看。
月疏影綽,一片朦朧的黑,根本就沒有車往山上來。
“你認識流光嗎?”明萱突然問。
尖銳的問題,讓花舞心尖一顫:“誰?”
“流光。”明萱緊盯着花舞,“你和她很像。”
花舞迅速冷靜下來:“不認識。”
“蘇言呢?”明萱再問。
一個個都是花舞的同門!
她警惕的說:“也不認識。明小姐,你問這些做什麼?”
“也沒什麼,就是在殺你前,讓你死得明白點兒。”
明萱話音未落,蕭逸已經閃身上去,捏住花舞手。
花舞終於知道自己上當。
此時再裝,已是無用,她迅速反擊。
“果然是江湖人。”蕭逸冷笑,手下招式更見凌厲。
一招一式,都是要置花舞於死地。
但花舞也不是省油的燈,在蕭逸凌厲的攻勢下,竟然還能一直反擊。
而且,這個女人似乎專門研究過逃跑。
一時半會兒,蕭逸竟拿不下她。
“沒用的男人!”明萱皺了皺眉,也加入戰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