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逸尷尬的撓撓頭:“以前追那些女人,打架不厲害。”
“難道你打不過明萱?”顧司寒問。
“不,我打得過!”蕭逸昂首挺胸,意氣風發。
顧司寒看着想笑:“那就去追。”
蕭逸瞬間就像被戳了洞的氣球,一點點癟了下去:“再,再說吧!”
“隨你,過了這村沒這店。”顧司寒心滿意足的擡起頭,仰望夜空。
油嘴滑舌未必就是愛情的贏家,古板木訥也未必就是愛情的輸家。
還是要看緣份哪!
“明天,需要我陪你回D國嗎?”蕭逸低聲問。
“不用。你留在晉城,幫我照看她。”顧司寒道。
這個她,便是指梁希。
“我覺得,郭芸不會善罷甘休。”顧司寒半眯着眼,皎皎月色灑在他臉上。
冷白的皮色,顯得更加清冷。
夜風過,水上波光粼粼。
顧司寒站在泳池邊,像一株秀木,遺世獨立。
蕭逸動了動脣,很想問問這世間,是否真有人的雙手會結冰。
但他又感覺,這個祕密似乎關係重大。
就像……
蕭逸的雙手不自覺的握緊,瞄了瞄顧司寒,又迅速收回目光,恢復了玩世不恭的模樣:“嗯,幸好二嫂聰明,弄了個雙手會結冰的中年男人,把他們給迷惑住了。”
“這聲二嫂,你倒叫得順口。”顧司寒笑。
“看你倆這進展,試婚一個月後,就是一輩子。早改口,早習慣。”蕭逸也笑。
兩人繼續在泳池邊抽菸,賞夜景。——————
第二天一早,顧司寒就要出發了。
出發前,他要幫梁希最後一次換藥。
當着明萱的面,不方便換藥,梁希只好回臥室。
不等他動手,梁希自覺的脫褲子,露出傷口,躺平。
“你不問問我,要去幾天?”顧司寒問,手下輕巧利落的幫她換藥。
“多去幾天吧,最好等到一個月後再回來。”梁希哼哼。
她不知道,自己嬌軟的語氣,有多媚人。
聽起來不像渴望,倒像個小怨婦,抱怨丈夫要出遠門。
顧司寒幫她包好傷口,輕笑道:“捨得不我?”
“不!我很捨得。你走吧,別再回來了。”梁希穿上褲子,沒有起身,繼續躺。
“也許用不了幾天,也許要好多天……總之,我會回來的。我不在家這些天,試婚期順延。”
梁希滿頭黑線:“不,我不同意順延。”
“我同意就行了。”
“顧司寒!”
“乖,叫老公。”顧司寒摸摸梁希的頭,“頭髮別剪了,養着吧!”
梁希揮開他的手:“別摸我的頭,我又不是小狗。還有,你也沒叫我老婆,憑什麼要求我叫你老公?”
“嗯……”顧司寒拈着自己的下巴,似乎陷入沉思。
梁希抱怨完,才發現自己說的話,不太對勁!
越說越像怨婦了!
“老婆。”顧司寒突然喚,溫柔的語氣如春水一般漾過來。
梁希心神蕩了蕩,搓搓手臂:“不要叫得如此肉麻……”
“咳咳,我只是隨口一說,用不着那麼認真。我覺得,大多數時候,還是叫名字比較順嘴……”梁希尷尬的說,杏眸閃爍着。
請給她一顆後悔藥,讓她把剛纔說的話收回來!
“我懂。”顧司寒頷首。
梁希:…………
你懂個屁!明明就是誤會了我的意思!
“好了,我該出發了。”顧司寒微笑着站起來,拖着行李離去。
梁希躺在牀上,無力撫額。
以後還是要謹言慎行,別一不小心,就走了怨婦路線。
就在顧司寒走後不久,明萱就摸進梁希的房間:“老大,顧司寒已經走了,我們什麼時候出發?”
“我們的航班,比他晚兩個小時。”梁希坐起來,“我們得先回一趟藍天花園,拿點兒東西。不對,是去郊外的別墅。”
她那些東西,挪出藍天花園後,還沒有挪回去。
“好,我去開車,你趕緊下來。”明萱說。
“嗯。”
兩人開車,往城市的另一端而去。
…………
郊外別墅,梁希的那些傢什,還被封着。
相比起藍天花園專門設計的工作室,這些設備放在別墅裏,怎麼看怎麼彆扭。
“什麼時候才能搬回藍天花園?”明萱問。
“暫時不能搬,那地方,現在是顧司寒的產業。”梁希也覺得挺遺憾的。
看着她的心肝寶貝們,塵封在這裏,她連拆開的心情都沒有。
她這人有個壞毛病:挑地兒。
工作室必須是她滿意的環境,才能進行研究。
“老大,我們要拿什麼?我幫你拆。”明萱非常瞭解的說。
梁希在各種打包的設備裏,找了一會兒,最後鎖定一個大木箱:“拆它。”
“好!”
兩人合力,三下五除二就把木箱拆了。
裏面是一臺銀色的智能鐵箱,須得同時錄入指紋和眼睛虹膜,才能打開。
最後,梁希從裏面拿出一套特製的銀針。
“你要用這個,給顧司元做針炙嗎?”明萱驚訝的問。
“嗯。”梁希點點頭,“顧司元的病情太特殊,我現在還不知要從哪兒入手,給他手術。只能先用針炙術。”
“可這套銀針……你真的要用嗎?”
“只能用它了。”
“可是……”明萱還是不太贊同,“師父說過,這套銀針材質太特殊,一旦用它,極易引來別人的揣測。”
梁希把針炙包打開,不同於普通的銀針的銀色,這套銀針在銀光中泛着幾絲不易察覺的淡紫色。
純銀製品,是不會出現這種色彩的。
“師父送我這套銀針,是爲讓我治病救人。它既有妙用,便好好使。”梁希說頓了頓,“而且,就算顧司寒看出來什麼,他也不會說出去的。”
“好吧!反正爲了顧司寒,什麼都可以破例。”明萱聳聳肩,“東西拿到了,時間也差不多了,可以走了吧?”
“嗯。走吧!”
兩人正要走,梁希的手機突然響起,青蘿急切的聲音傳來:“老大,賀濱要對顧司寒動手……”